她昨晚手机关机充电,来大姨妈肚子不舒服也早早上床休息。
所以直到周六早晨七点半起床,才看到仲野的消息。
姑娘刚睡醒脑子昏沉,眯蒙着眸,纤指随意在屏幕上轻敲几个:【嗯,我知道了。】
简单回复这一句后,她便起床洗漱。
八点半市图书馆有专家讲座,为高二学生讲解如何度过高三。
高二即将升入高三的学生每人手里都有一张单子。
一中规定高二学生必须全部到齐,还要盖上讲座入场的印章。
仲家周末用早餐通常是早晨八点半,她等不到早饭,只得尽量轻手轻脚的离开,然后去外面买个牛奶面包充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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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八点半,仲家四口人围着长方桌用早饭。
仲爸爸坐在长方桌的主座看晨报,仲泽用平板电脑翻查着集团资料,方锦梅则为亲生的优秀儿子倒了一杯牛奶剥好鸡蛋。
仲野独自坐在另一侧,无视对面的母子情深。
这一餐早饭,他整个人无精打采,木讷呆滞,本就冷寂黯淡的双眸仿佛被人窃走最后一点微光。
他等消息等到凌晨四点,扛不住睡过去了。
今晨八点睁眼,总算是等到她回复的几个字。
可女人是口是心非的动物,一切真实都体现在行为举止。
如同此时此刻,她回复他知道了,却没有和他同桌吃饭。
自上次她从酒吧把自己领回家之后,她在家的每一餐饭都会和他同桌吃。
比如早餐时,她会和他坐在长方桌的同侧,小声和他唠叨“多吃鸡蛋,补充蛋白质”“多喝牛奶,长到190”。
这段时间,她和以前判若两人,不再是以前躲着他,避着他,看着他战战兢兢的姑娘了。
然而经过昨晚的事,感觉好像一夜回到解放前,让他怎么能不慌不失落。
仲爸爸的目光穿过报纸上方,看到阴郁沉闷的小儿子。
虽说小儿子一直孤僻乖张,但最近状况直线转好。
今天也不知怎的又一下子跌倒谷底,神情难过悲伤的和失恋差不多。
仲爸爸合上报纸搁在一旁,看着二儿子说:“诺诺今早去图书馆听讲座了,你十一点多钟去接她回来。”
仲野瞠目愕然望着父亲。
果然老子就是老子,一眼看穿儿子什么心思。
“爸,我一会儿去趟公司正好到市图书馆顺路,中午饭我带诺诺出去吃。”仲泽从iPad移开视线,看向父亲。
还没等仲爸爸开口,一旁的俊漠少年放下筷子,冷冷的说:“不用了,我去接。”
随即仲野退开椅子,起身沉声说:“我吃饱了,先走了。”
方锦梅见到仲野转身,在他背后尖酸刻薄地说:“呵,杀人犯的孽种还去稀罕人家小姑娘呢。到底是谁家的小姑娘瞎了眼,不怕死吗?”
冷漠阴沉的少年停住脚步。这段时间他的好转和改变,任何一个人都看得出是为了什么。
可他容不得外人说她不好,也知道方锦梅是故意的。
仲野背对着方锦梅,哑声冷笑,说出每一个字都带着彻骨寒意:“你再敢多说一句,我就撕烂你的嘴!我不怕蹲监狱,你怕不怕死?!”
他用力攥紧拳头,骨节清脆的咔咔作响,精壮小臂上绷起清晰的血管青筋,掌间渗血的纱布看着愈发骇人。
方锦梅吓蒙了,迟迟不敢说话。
以往遭受刻薄谩骂,他从来是无所谓的沉默,哪像今天出口便是杀人发狂的威胁。
他的确更好了,也的确更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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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野换家居服套白T恤的时候,仲泽站在他门口,语气不善的警告他:“你根本没资格和我妈那么说话!”
“那就让你妈管好她的嘴。”仲野眼神冰冷,不客气的回顶。
他不屑于动仲泽和方锦梅,只要别触碰底线,他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
仲泽不止一次提醒着他的状况:“仲野,你该知道自己是什么病。这是遗传病,即便以后诺诺真的同意,婚检这关你就过不去。”
结婚么?
他还没想这么远。
他现在连喜欢都不敢说。
不过单是想象未来几十年都是她在自己身边叨叨咕咕,让他吃饭喝牛奶什么的,他冷硬的心就能比棉花还软。
少年连神情都温和不少,淡淡的说:“这些用不着你管,你管好你的钱就行。”
仲泽被一句话戳到痛脚,保持风度的扶眼镜,口吻公事公办:“因为董事长给你20%的股份,下个礼拜四你要出席董事会参加决议。”
“再说。”
仲野拿起桌上的车钥匙,径直走过仲泽身侧。
他没时间听仲泽废话,也不在意什么董事会决议。
他在意的,只是那个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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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图书馆讲座在三楼,八点半开始讲到十一点半。
来的大部分是一中和六中的学生,泓南市这两所高中都入选全国百强重点,一中的排名一直遥遥领先,六中则是末位。
讲座内容是预想中的枯燥乏味,没说两句就让人犯困。
来大姨妈不舒服的她希望有一张床时时刻刻可以躺着。
“初诺,你怎么了?不舒服吗?”梁锐哲坐在她旁边的座位,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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