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换个人当皇帝,谁当皇帝还不是一样,反正我有手艺傍身,饿不死。”
“你……好吧,我明日再来。”
孙山先生起身欲走,牛归平将他喊住,“等等,你先告诉我,你是怎么找到这的?”
“刚刚那少年的弟弟说他们村里的铁匠眼睛一看就知道木头长多少,宽多少,而且还经常吹自己是打兵器天下第一,我就怀疑是你。”
“好了,你可以滚了。”牛归平站在院门口示意他快点出去。
孙山先生走的时候,带着祈求说了一句,“兵部不能没有你,你好好考虑。”
牛归平不做任何表示,“砰”的一声将门关上。
孙山先生摇了摇头,叹着气回去。
十里看着跪在院子里的陈有田有些无奈,“你先起来。”
陈有田将背后竹鞭抽出,双手奉给十里,“十五鞭,请!”
沈春花欲上前,又止步,推了推周中举,“儿子,这咋回事啊?这不是隔壁村的陈大地主吗?怎么跪我们家来了?”
周中举没回话,周子风拉着到一旁将那日陈有田去学堂为烧稻草一事找十里麻烦,让十里挨了鞭子的事说了。
沈春花见有名的大富人跪自己家院里,开始还有些慌,听完这话后,看陈有田的目光就变得嫌弃起来,“呵,你好歹也是个地主,为了四口加起来不到一亩五分地的田的稻草为难一个十三岁的娃娃,更何况还是你家儿子带头去烧的,你也是个人。几堆稻草能值几个钱?你说,我现在就赔给你。”
陈有田面上有些羞红,“婶子,这不是当初十里他把我儿子放屋顶上这事我还记念着,想给我儿子找回点颜面,才干了这么一蠢事,我是真知道错了,院长罚了十里十五鞭,要不您来动手也打我十五鞭,这事咱就算过去了成吗?你两个孙子以后还同我儿子一起玩耍,陈生这几日一直郁郁寡欢,没去学堂,茶不思饭不想的,脸都瘦尖了,我这个当爹的心疼啊!”
“你儿子是人,我家的就不是了?凭什么他一个劲找他们麻烦,他们还要不计前嫌跟他一起玩?阿拾和子风又不傻。”
“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跟我儿子真的半点没关系,我去学堂一事他都不知道,虽然孩子没怪我,但我这心里难受,不做点什么不自在。”
十里走过去抓住他后衣领将他提起,“陈生怎么了?”
陈有田知道这是有戏,立刻将竹鞭扔掉,“他待在家里哪都不肯去,还说要搬回县里,离开这伤心之地,你说他一个才十岁的孩子,就讲出这种胡话,可见心伤到了极致。”
“这事他本身没有错,我们也没有怪他的意思,你回去,明日我们去学堂会绕路过去喊他。”
陈有田脸上挂起笑容,“诶,好,那我多备些零嘴你们路上吃。”
等能走了,周子风才去问十里,“阿姐,我们为什么要去喊陈生,他害你差点被野猪咬,又害你被院长打,我才不跟他一起上学。”
“他才十岁,还是个孩子,他爹做的事与他无关。陈生不知道他爹要做什么,他带我们去烤地瓜,去摘西瓜都出于好意,本身是没有错的。”
“好吧,那我原谅他了,但我不喜欢他爹。”
十里拍了拍他的头,微微笑道:“若是以后你受人欺负了,我也会用尽办法给你找回场子,那样的我,你讨厌吗?”
“当然不会,喜欢还来不及。”
“是了,陈生他爹和我的做法其实本质是一样,只是对付的人是我,所以才惹你讨厌。”
“那我是不是不应该讨厌他。”
十里皱眉,不解道:“他害我挨了鞭子,你讨厌他难道不是应该的吗?”
“啊?”周子风有点晕。
距离十里将野猪从山上扛下来,过了十多天,从那时起村子里就一直喊着防狼,刚开始还村民们还很在意,日子久了,没再听到什么风声,便松懈下来,该上山上山,该打猎打猎。
这日,学堂的先生们正用着午食,从门口匆匆忙忙跑进来一个人,嘴里大喊着,“村长,出事了,出事了!”
云下村村长将筷子撂下,快步迎上去问道:“怎么了?”
那人喘着气,“张黑子上蛇鸡山射兔子时……遇着了狼,断了……断了条腿,您快去瞧瞧吧!”
“遇着狼了?!那可不得了,快带我去!”
其他人也放下筷子,表情凝重。
“院长,把学生们都召集起来,放他们回家吧,这两日就不要上学了,我们三个村喊上人,带着家伙去山里将狼赶走再说。”周中举提议道。
刘村长附和,“是啊,这有些学员家中离这远,摸黑起来赶路实在是不安全。”
院长略微思量,点头,“也好。”
三个村子来读书的学生加起来也不过五六十人,院长说完蛇鸡山上有狼,接下来两日不上学又叮嘱回家注意安全之列类的话后便让众人散去。
周中举同院长他们去寻陈村长看那张黑子的情况,让十里和周子风先回家,三福也是搭他们的车回去的。
回到家后发现院门上了锁,没有人在家,刚要进门的三福看着站在外头的两人想了想道,“昨日我听我娘说山上的梨子熟了,小娟婶约了她和你娘上山采梨,我娘有事没去,你娘应该去了。”
十里一惊,“哪座山?”
“不知道,我娘没说。十里姐,没钥匙你又要翻墙进去吗?”
“三福,你站门口干嘛?”没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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