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那个给她食物的铁木变得很兴奋,“沈瀚,今天我们先不打,你看看这是谁。”他喊得很大声。
那人说完话后她被两个人带到军队的最前面,就站在他的旁边。
接着他用长.枪指着她的脖子,这让她很不舒服,比那两个人用绳子绑着她,抓着她的手还不舒服。
她能感觉到墙上的人的骚动。
沈瀚看着敌军之中异常显眼的女儿,心头震惊至极。
“将军,还打吗?”他身边的副官问道。
沈瀚听见了,盯十里着看了良久,眼眶渐渐红了,泪水开始积蓄,他道:“打,大伙……准备……”
弓箭手已经搭好了箭,投石车也已经装上了石头,那个‘放’字绕在舌头上始终都吐不出口。
阿达见对方并没有停战的意思,很不高兴,转头看了铁木一眼。
铁木被吓到了,看了看十里,大吼道,“沈瀚,你真的舍得你唯一的女儿吗?她是生是死,只在你一念之间!”
“放!”
那个字最后还是喊出去了,沈瀚的泪水也落了下来,“战死沙场,是我沈家世代应得的宿命。”
闺女你等等爹,爹打完这一仗就去陪你。
副官及他身边的士兵都听见了,一时热泪盈眶。
他们将一生奉献给这个国家,奉献给边塞。
终会有那么一天,他们站在战场上,马蹄踏过他们的身体,利箭穿过他们的胸膛,鲜血横流,面目全非。
或者侥幸活下来,撑过一场又一场战争,那时垂垂老矣的他们已经走不动道,再也拿不起枪,躺在木板搭成的床上,感受旧时伤口的疼痛,苟延残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