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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襄有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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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4)(第10/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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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可怜,她明明是乌翰的正妻,现在乌翰在柔然却把右夫人扶成了可敦——拍柔然汗的马屁也拍得太无耻了。我这里怎么折磨乌翰的妻妾儿女,他都只管在柔然王庭的帐篷里吃肉喝酒。”

    他摇了摇头:“就让他快活吧。我也不想折腾了。你去劝慰劝慰你的阿姊,说我以后送她去西苑好好过日子。叫她谢恩吧。”

    没几日,传出乌翰的皇后贺兰氏从西苑出逃,带着贺兰部几个死士一路出了城郭,向北而去。

    杜文意味深长地看了温宿两眼,吩咐将西苑和城郭的守卫狠狠打了一顿,旋即派人随着向北追去。

    他点数军队,安排好他的舅氏协助国政,然后亲自披甲,好像要发兵追击大贺兰氏,又像要与柔然开战,但到了金城郡之后,突然全军转弯,又朝着更西的西凉而去。

    杜文捏着手里那份密报,远远地望着河西走廊的山峰和峡谷,终于将手中重剑指向远方:“先帝崩殂,乌翰有弑君弑父之嫌;陇西翟家不顾偌大基业,仓皇西逃,惶惶如丧家之犬,心虚之态毕现。朕欲为父报仇,先将审清翟家。而朕得报,翟家现在便藏身在西凉的酒泉郡,西凉若不交出他们来,朕就血洗西凉!”

    最后中气十足来了一句:“发兵!”

    重剑的锋刃斜指向远山和天空,岿然不动。

    其时,凉州姑臧都在南楚的大将军辖中,过西郡、张掖郡、酒泉郡,再过玉门关,到了敦煌,便是当时西凉的国都了。再往西则是西戎、鄯善和高昌等地。

    西凉小国寡民,军力不强,胜在地势险峻,而唯一的商道通路在他那里,所以物产非常丰富,而仅仅关税就可以赚足了皇室和百官的奢侈日子,也够百姓嚼谷。

    既然是这样富庶的国家,杜文带领的士兵们当然摩拳擦掌——毕竟城破之后,多少金银细软可以放抢,多少姑娘媳妇可以随便睡,苦一场后便是狂欢了。

    却说翟家数千人的搬徙,很是不易,走到酒泉,见地势险要,土地又肥沃,翟家在冬日风雪中实在难以为继,便以重金贿赂西凉酒泉郡牧和李姓藩王,终于得以在酒泉郡城落脚。

    结果还没过到春暖花开,便听说叱罗杜文的北燕军队,所向披靡,沿着西郡、张掖并不取城池,而一路径直往酒泉去。

    因为不是一座城一座城地慢慢打,所以杜文所带的骑兵推行速度简直惊人。酒泉都督刚看到烽火,头往城墙下一看:啊呀妈呀,已经密密麻麻蚂蚁似的聚了一群了!

    都督不得不硬着头皮派人持节前往问询,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以至于发兵?

    杜文在中军帐中冷笑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酒泉郡没做错什么,但是都督好像错了一步。”

    来人问:“敢问哪一步错了?”

    杜文说:“陇西翟氏不是蒙你们收留么?你把他阖家人口都送出城来,我就饶酒泉一次。否则……”

    酒泉都督闻之大怒,又想着翟家掏了那么多家底逢迎他、伺候他、贿赂他,怎么的也不该落井下石。再想想自己地大城坚,任凭他杜文围困好了,不怕他不灰溜溜走。

    翟家当然更急了,更是挖空箱底给酒泉都督送东西,求他千万庇佑。

    翟思静也是无意间才知道,不由闯到父亲屋子里问:“什么?杜文他追到西凉来了?”

    她如被一大桶冰水照脑袋就浇下去了。

    第 44 章

    翟思静的父亲也正在和她二伯争得面红耳赤。

    见翟思静过来, 二伯拂袖, 嘀咕着:“那时我说还是南渡, 你们一意孤行,就是不听!说什么山道艰险, 燕军难以逾越。实际呢?天险也不如名将!若是到凉州或雍州,着意投诚南楚大将军杨寄,以他的用兵灵活多变,杜文未必能追击过来!”

    事后诸葛亮,谁都会做。

    翟三郎脸色铁青,拗着脑袋,抚膝不语。俄而见到女儿闯进来,目中流露出复杂的神色。

    二伯瞥见他们父女的模样, 冷笑道:“也别琢磨了!鸟择良木而栖,这么多人家求娶思静,亦是奇货可居。现如今最佳莫过于将思静聘于酒泉都督的幼子端木骧, 倚着酒泉都督的城坚兵多, 他能庇佑我们——毕竟, 杜文一路过来,都是绕过城池不攻, 想来他攻城的能耐不足罢。”

    翟三郎又抱愧地看了一眼翟思静, 对他哥哥说:“二兄,欲要治本, 还是问那位狼主的意思,若是我们献亲求和, 他是不是能放过酒泉,放过翟家。”

    二伯嗤之以鼻:“异想天开!他这样绝情寡义的人,骗娶了素宁之后连圆房都不肯,现如今为了思静倒破例?!”

    翟三郎气呼呼道:“杜文是一路过关斩将过来的,对酒泉势在必得的模样,你倒以为倚着端木都督就是万全之计?”

    “哪里有万全之计!”二伯声音变高了,“谁人不是在与天命打赌?!”

    翟思静颤着声音道:“你们有没有问过我的意思?”

    翟三郎越是有些愧疚,越是用厉声厉色来掩饰自己的脆弱:“这个时候了,毁家纾难在所难免,便是牺牲,也要试试——别说我们翟家几百号人,奴婢部曲加起来数千,还有这偌大的酒泉郡,十余万人口的性命不是性命?又不是……又不是叫你死……”

    可是跟着杜文,比死还可怕啊!

    何况她是欺骗了他逃离的,以他的自负和计较,谁知道会怎么对她?

    翟思静咬咬牙,说:“二伯的意见,或许更好些……”

    二伯立马面色舒展,而父亲则勃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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