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昏沉沉地,甚至有几次罗波的意识完全断片,他自己都不知道浑身湿透,还发着高烧的自己到底是怎么才在这样怪异、肮脏、充满了臭味的舱室里活下来的,也许是人类的适应能力真的非同小可,他竟然也这么适应了下来,痛苦而勉强地活了下来。
在海上的漂流让人缺乏时间感,更别提这些人还是身处暗无天日的船舱里,看不到外面的日升月落,也没有任何可以参考的钟表。
但是罗波却能清楚地感受到时间的流逝。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天赋,是他与生俱来的,这种天赋平日里毫无作用,毕竟大家平时人手一个智能机,在现在这样的环境里,他也找不到这玩意的用处,但是多少有了点时间感,让他的不安平息了不少。
船只航行了三天时间,今天终于停了下来,这个船舱里的的人们这三天只分到了少量的淡水和干瘪的生土豆,罗波因为烧的不轻,什么东西也吃不下去,反而是一旁的老婆婆看他可怜,分了他几次水。
很快就有人很是凶狠地下来驱赶他们,将他们从船上赶下来,像是驱赶牲畜一般,将他们全部赶到了海滩上。
海滩上大概是接应一方的人粗暴地将他们按照男女老少分开。
“唉?这个小子的头发颜色居然是粉红色的。”罗波只觉得自己的头发被人用力扯了一下,被迫抬起头来,就看到一个男人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然后似乎不是很满意他的脸的样子,随手将他往另一边的队伍拽了一把,“去,到那边去。”
烧的脑袋都很是晕乎的罗波踉跄地走到了那边看起来都是青壮年的队伍里,所有人的脸上都弥漫着不安和惶恐,有几个人试图逃跑,但是立刻就响起了枪声,逃跑的人立刻就倒了下去,鲜血甚至还溅到了距离他们不算太远的罗波脸上。
现实中的枪击可不像是电影里演的那样,特别是这群大抵是黑帮成员的人使用的还是大口径的自动步-枪,几枪下去,那几个逃跑的人身上破出了几乎可以看到对面的大洞,还有部分肢体直接飞了出来,让一群人惊恐地尖叫起来。
罗波颤抖着手摸了下脸上的东西,暗红色的血液带着一种怪异的粘腻感,他虽然没有惊叫出声,但是脸上的恐惧怎么也忍耐不了,他下意识地想要跟着其他人凑到一起,但是又担心对面会不会再次开枪,整个人浑浑噩噩的,就像是被吓到了一样无法动弹。
周围的人声传来,他才像是恍然大悟一般地跟着人群跑动了起来。
惊慌失措的人群被驱赶着朝着海岸的方向前进,大约是黑-帮的人用枪托狠狠地砸在跑在最后的几人身上,将他们的脑袋按进水里,等他们甚至无力挣扎的时候才松开。
一番这样的动作下来,被赶下船的人都不由地瑟瑟发抖起来,再生不起逃走的想法。
罗波此时却不曾发现,他的脑袋似乎清醒了很多,之前一直萦绕着他的高烧、头晕以及由此产生的一系列不适感都在飞快地消失。
一直等到安顿下来之后,他才有些讶然地发现,他的身体竟然已经好转了起来。
从海滩上出来,罗波他们被赶上了一旁的车,分批送去了各种地方,而他这一车,是送去名为考古,实为盗墓的一处地方。
他们这些人作为“考古队”雇佣来的人,开始在这片被黄沙所掩埋的地方挖掘起来。
慢慢的,罗波总算是知道了这里是埃及,而他之前是在意大利,而他上的这船上,一船舱的人都是非法移民,他们偷渡到了意大利之后,被意大利政府遣返,然而实际上他们却是被交给了意大利的黑-手-党,由黑-手-党来处理他们。
意大利的黑-手-党直接将这些非法移民送到了非洲,一部分年少力壮的送去当劳动力,女人被送去卖-春,至于上了年纪的人,只要还能动,就都要压榨到最后一秒钟。
这让以前一直生活在和平地区的罗波感到十分震惊和惶恐,老实说,哪怕自从自己穿越到现在已经一个多礼拜了,他依然不太能接受现在发生的这一切。
之前的时候他明明没有做任何奇怪的事情,只是一如往常地工作生活着,睡觉前妻儿也都很正常的样子,更别提不久之前妻子还告诉自己,她终于怀上了二胎,正打算好好调养身体。
为什么,为什么他这样再正常不过的人居然会遇到这样子的事情?
他现在这算是穿越了吧,那他原本的身体呢?是死了还是变成了植物人?
他要是死了的话,他的妻子要怎么办?他的孩子要怎么办?他的父母要怎么才能接受这样只是一晚上过去,儿子就消失不见的事实?
罗波非常的绝望,他想要离开这片荒芜的沙漠,哪怕是找不到回去的方法,最起码,最起码让他回到现在的家里去一趟也可以。
罗波每天都在想着要怎么从这个见鬼的地方离开,特别是现在身体不知道为什么已经好了起来,他自然更不甘心留在这个破地方了。
可是要怎么才能逃出去?
罗波对此根本毫无头绪。
这天下午,烈日一如既往地高悬在天空,在大太阳底下,罗波他们穿着十分简陋的防晒服、拿着十分粗糙的挖掘装备在沙漠地带里挖掘着东西,为了防止有人偷偷地将挖掘出来的东西带走,他们所有人到了“下班”时间,都要全部脱光检查。
也正是因此,周围的“监工”都十分的漫不经心,能偷懒的都在尽量偷懒。
罗波穿着不透气的衣服,这几天下来他竟然也已经开始习惯起这个地方的生活来了,人类的适应性不得不说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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