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万隐小姐跟自己的男朋友确认关系的那天,两人默契的没有大张旗鼓地跟谁说。
两人都有各自的生活——旗木卡卡西不得不开始工作,而万隐迦夜也有心要好好歇一歇。
但是这种心态跟生活方式并不是代表,万隐小姐就应该对那个第二日就溜得没影的混蛋抱有无限的宽容。
银发青年从前堂半开的窗子那翻进来,带着从外面沾染的尘土跟血,被他的姑娘数落个正着。
自知理亏,卡卡西放下手,看见女人慢慢转过头,斜睨着他。
“饶过我吧?”他讨好地笑起来。
万隐迦夜叹了一口气,低低的呼吸卷成一个卷从肺的底部溢出来,“我还以为那是梦呢。”
“什么梦?”
“田螺姑娘的梦,晚上一过去就会不见的那种。”
说完,万隐小姐就开始嗤嗤地笑起来,她的笑点总是比别人低一点,有些无聊的冷笑话她说完自己都受不住。
这种低端的幽默,让旗木卡卡西有点一言难尽。
他不笑倒不是,跟着笑却也笑不出来,就只好弯着嘴角皱着眉毛,似笑非笑僵在脸上:“好吧好吧,我的错……”
青年说着,从她身侧坐下来,沿着廊下的木板,屈膝拢着一条腿,另一条腿自然放松垂在地上。
她的视线跟着他,乖乖没动:“那这次呢?”
“唔”,他其实没想关于时间的问题,对于他来说只是因为回了村子就想来看看她而已,这种挥之不去的想法成为驱使他的原动力:“不知道。”
“那就不要想了”,万隐迦夜给旗木卡卡西倒上一杯茶水,“下午要出去逛逛吗?”
“可以吗?”
“哈,那有什么不可以。”
旗木卡卡西想起来关于她的事情,以为是想出去散散心:“对了,我给你带了东西……”
后知后觉,被提起外面的事情以后,他为了转移这姑娘的注意力,特意去找了自己的同届生——同为女孩子的夕日红,参考了她的意见给这个将自己日夜关在院子里的姑娘带了礼物。
卡卡西从兜里掏出来一个三指长两指宽的小木盒,这盒子做的精细,用细细的银丝拧成锁扣,暗沉的盒身被刻刀留下花纹。它静静躺在男人带着护手的掌心里,白色的掌心跟黑色的护手成了它的背景板。
万隐迦夜倒不是没有收到过别人的东西,但收到如此精细的造物倒是第一次。
纯手工的刻品,显得细巧精致。
“这是什么?”
男人眯着眼睛笑起来,将木盒轻轻放在地上,“打开看看。”
万隐迦夜微微歪着头,脑袋上带着的钿花轻轻发出碰撞的轻响,“真是吓到我了,那我可以打开看看?”
“当然。”
万隐小姐用一只手将盒子托起,另一只盖在盒盖上,素白的指尖扭开扣子。随着‘咔哒’一声轻响,隐藏在暗处的小东西重新被这世界的光所围绕。
这是一对儿耳钉,通体透亮,银白的底座上嵌着一颗长形的宝石,它表面光滑,形状圆润,乳白色的光晕里闪着一丝妖冶的蓝。
这种通透的白映着万隐迦夜浅淡的颜色,显得越发纯净,而在宝石的最高点闪烁着的那抹幽深的蓝则成了灵魂所在。
“真好看~”
日常爱美的姑娘是抵挡不住这些亮晶晶的诱惑,再说万隐迦夜这种这一百年来唯一维持着对漂亮的东西跟美味的东西的执著长生鬼,更是没办法闷着良心说不喜欢。
旗木卡卡西闻言,暗自松了一口气。
他以为她会觉得这对儿耳钉过于素净而不喜,现在看她小心捧着盒子,目不转睛的样子,也能知道这个讨万隐小姐喜欢的程度不可谓不高。
夕日红说,送女孩子最好的选择除了化妆品就是各种饰品,他这次出去从街边的店里看见这对耳钉的第一眼,就觉得一定会适合万隐迦夜。
她跟它的相性很好,皎洁如月光,晃晃在黑暗中引领群星,温和恬静,藏着只有仔细看才会发现的那一抹惊人的幽深。
他想起第一次见万隐小姐洗碗的样子,在阳光之下白到透明,但是他走过去,却知道对方实实在在地存在着。
银发青年看着这幅耳钉,出声解释:
“我还怕你不喜欢,毕竟看你日常带的头花跟首饰……嗯,好像跟这个风格不太一样。”
万隐迦夜惊讶于年轻人的细致跟上心,随即敛去了自己过于直白的目光:“我很喜欢漂亮的东西,所以平日里会打扮一下,不过这个我也很喜欢呀。”
有的人喜欢穿一身白衣,也有的人喜欢穿一身缝了金线、印了艳丽花纹的长袍,这些都是世人的喜好。在两种极端的穿法中,清丽又清丽的美妙,雍容有雍容的大气,万隐迦夜本身就喜欢繁杂华丽的物件儿。
她在尚且为宇智波爱一的时候,因为身份问题,日常穿着蓝黑的衣服,以示稳重。
后来去了千手族地为了不让人在外面流传自己的坏话,给千手扉间添麻烦,她也少有那种显眼的衣服。
再到好不容易千手扉间死了、她也从千手族地搬出来以后,又被赋予了[黑刀鬼]的名头——万隐迦夜算是普通人里的上等,也不可能穿着一身花蝴蝶一样的衣服跑去人堆里被当成靶子。
这些年下来,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处处受到掣肘,万隐迦夜在近几年才开始换着花样打扮折腾自己。
就像弹簧,压得越紧,弹跳起来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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