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尚财经》作为国内第一财经时尚杂志享誉金融区,内容一针见血,利弊分析和数据应用恰到好处,几乎商圈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接受过他们的采访。
可就是这么大的排面,《风尚财经》在邀请谈厌时还是经历了重重阻碍,几乎是主编亲自拉下面子才能请到这位谈氏集团的新任继承者,传说中杀伐果断、以一己之力平息谈氏内部动荡的谈二公子。
谈厌很少抛头露脸,他一直以神秘形象示人,所以这次《风尚财经》的专访算是揭开他神秘面纱的第一步。
谈厌常年体温偏低,夏天也不例外,他单手扣好哑光黑色的西服纽扣,露出一公分内搭的衬衫,严密到一丝不苟。
接受采访的空间很私密,房间绿植摆放得当,隔音效果极佳,就是负责专访的人员行事略显毛躁,让他的心情不甚美妙。
本来拿在手里好好的采访稿,只因为他伸出手看了眼劳力士的腕表,她就抖着手没拿稳,造成了几张A4纸飞到了他的鞋边。
这样的情况,作为正常人或者说一个绅士都会帮忙捡起来,可谈厌没有。
他高高在上,仿佛对这张纸并不上心,看向来专访女孩子的目光还多了几丝嫌恶。
最后还是小夏姐出来道的歉,她整理好半身裙裙摆,蹲身捡起来散落的采访稿件,眼神无意中瞥到了谈厌锃亮的皮鞋上漂亮的绳结。
这样的男人无疑是苛刻的,让接下来的采访只能说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可想而知地不会太顺利。
采访前期涉及到专业的投资问题,谈厌还会拿出态度并不热络地表明观点。
但等到最后准备好的私人问题一经问出,谈厌的面色立刻变得一阵铁青。
小夏姐临时补救,赶紧换了种问法:“谈先生,您目前的身价和颜值都这么高,对未来的择偶标准有什么规定吗?”
谈厌云里雾里留下四个字:“是她就好。”
他有轻微的洁癖,所以在碰过了最后签名的马克笔后,让管家拿来了帕子又擦了一道手。
管家低声耳语道:“谈听小姐在公寓割腕闹自杀,流了很多血......”
谈厌听闻状况后连眉头都没皱一下,这般薄情,仿佛从未对谈听有过什么感情。
手是被帕子擦干净了,可那双手沾染过多少血腥只有他自己知晓。
他站在顶楼的风景观赏台,远望着湖面上行进的小船:“多派几个人去医院照顾她,看着点,别闹出人命,其余的都随便她。”
与之死气沉沉的气氛相对,顶楼右边的大厅内热闹非凡。
大厅中央陈设着婚礼仪式的延展台,两边布满了新鲜馥郁的一捧捧玫瑰,营造出极致的浪漫。
等宾客到齐,大家就围着主角新郎不肯散去,毕竟从警校出来的男人酒量都不差,左一杯右一杯,卓停都快被灌的路都走不稳了,最后还是有人劝着说待会儿还要看他跟新娘子交换对戒,别让人喝晕了戴不准,大家这才没继续起哄。
褚澜川跟卓停的关系没的说,也真心为好兄弟的婚礼高兴,但他没参与到起哄的队伍里,对着水晶烟灰缸轻掸烟灰,余烬飘落后随即沉默地喝了几口酒。
等到另一侧大门敞开,新娘手捧捧花步入延展台上,众人才纷纷站起,准备一同来见证这一神圣的时刻。
云昭突然想起了自己曾经无聊的画作,有关于梦中的婚礼,她也能穿上洁白的婚纱,不用顾及任何压抑的情感,就这么一点一点把年少时的秘密、无法释怀的暗恋昭告所有来宾,然后告诉他们——“他值得”。
待到新娘要背过去扔捧花了,现场的氛围再一次变得热烈。
云昭就这么近乎虔诚地站在原地,怀着方才的愿景与期许,将两只手合拢,手心朝上。
捧花稳稳当当地落在了少女的手心。
卓停不免打趣:“看来咱们的昭昭在大学很快就能找到男朋友了。”
小姑娘脸皮薄,被众人一撺掇就无措的很,待到宴席开始才准备出大厅透透气。
可惜这一幕褚澜川没看到,仪式的中途半载,他便寻了机会悄无声息地出去了一趟,待到行至楼顶观景台,才对着未接来电回拨过去。
是医院监护人员打来的电话,说是中弹人员的子//弹已经取了出来,但目前生命特征尚且虚弱,苏醒的时机也尚未可知。
他处理起工作来比平日的气场更为专注,即使握着手机单单听着,未发一词也很吸睛。
褚澜川隐隐约约这案子不简单,未必就跟数十年前的褚恒经历的4.30大爆破没关系,他简单回复说:“我知道了,要是病人苏醒,还要麻烦你第一时间通知我。”
她确实是来透气的,恰巧碰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开溜的褚澜川。
小姑娘听着他有一搭没一搭的打电话,直接将两条细瘦的胳膊挂在栏杆上,脸颊枕在了交叠的手背,活像一只慵懒的小懒猫。
阳光打下暖黄色的光束,云昭就沐浴在观景台的一隅阳光下,照耀的肌肤白的近乎透明。
褚澜川气定神闲地看了这只小懒猫一会儿,最后还是没忍住帮她理好了鬓角的碎发,手法生疏却温柔。
好巧不巧,也可能是一层楼相遇的机率太过,谁也无法避免这样的碰面。
谈厌最后一遍挂断了谈听打来的电话,眨眼的弧度格外寡淡。
而在房间里整理完采访内容的《风尚财经》的专访人员也迎面走来。
年轻的女孩子嘀咕了句:“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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