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林朗趴在床上许久,浑身酸痛的好像被卡车碾压过一般,但是却又有中由内而外的畅快,无比舒爽。他懒洋洋的连手指也懒得动一下,幸好这两天也没有给他安排什么工作,倒是可以随意赖床偷懒。
年底的时候,所有人都忙忙碌碌,林朗不过又闲散了两天,很快就被苏易之一个电话召唤到了公司。
“这段时间应酬比较多,给我打起精神来,别太纵欲过度了。”
苏易之盯着林朗的脸看了半天,突然说道。
林朗这两天晚上过的都比较满足,脸色红润浑身透出慵懒之态,但多少能看出一些疲态。被苏易之这老狐狸一语道破,不由得尴尬的一笑,默默的岔开话题。
苏易之一扫以往慢吞吞懒洋洋的姿态,神采飞扬的带着林朗四处参加聚会酒会饭局和派对,他时时拿捏着一种若有若无的傲慢之态,语笑阑珊,不论和谁都能寒暄客套一番,可不论对谁都保持着一点距离,不至于太过亲热,于是便给人的感觉是所有人都在上赶着巴结他一般。
这种自然而然的高高在上的态度让林朗叹为观止,他私下问苏易之,他是如何做到这一点的,后者只是淡淡一笑,高深莫测的回道,“没有什么大不了,这个圈子就这么大,你只要混的时间够久又一直不被挤出去,那自然就是所有后来人的前辈。做为前辈,你就得端着点,人本性贱你知道吗?你要是表现的太平易近人了,就没人把你当一回事了,你越是高姿态,他们越是仰视你,你越是用冷屁股对着外面,就越有的是热脸贴过来。”
苏易之长的斯文漂亮,声音温软语调缓慢,不管是优雅的词汇还是粗俗的脏话,在他殷红的薄唇里说出来都像在念诗一般悦耳。
林朗忍不住就笑了,毫不留情的戳破道,“你也说了,要混的长久还不被淘汰掉才能有这个资格。”
苏易之白了他一眼,语带威胁的问道,“你想说什么?”
林朗含笑看着他,片刻后才终于说道,“我很想知道,你当年还没有站在这种高度上的时候,是用什么姿态一路走过来的。”
苏易之又白了他一眼,挥手叫过小张,小张懵懵的凑过来,苏易之从他的口袋里掏出烟和打火机,叼在嘴上点燃了。
小张惊讶的看着他,小声的说道,“苏先生,你怎么也抽烟?”
苏易之把烟和打火机又塞回小张的口袋里,然后摆摆手,说道,“大惊小怪,一边去!”
于是小张同志委委屈屈的退到一边去了,而苏易之熟练的吐出个烟圈,看着林朗说道,“你这人就表面看着挺可爱,一旦混熟了就有些讨人厌了。”
林朗笑而不语,苏易之眯着眼睛又吸了几口烟,吐出的薄雾把他笼罩起来,模模糊糊之间林朗看到他不太清晰的笑容。
苏易之把半截香烟拿在手上,然后塞进了林朗的嘴里,说道,“算了,不抽了,我还不容易才戒的。”
林朗夹着那半截香烟继续吸,倒是毫不嫌弃。
苏易之坐下来,淡淡的说道,“我以前也不抽烟,更不喝酒,后来进了这个圈子,当经纪人,那时候带冯以铮,为了给他争取机会天天和一些赞助商电视台和代言和制片人打交道。哼,除了白面儿我不吸,什么没吸过,后来带凌露,她一个女人,长得那么漂亮,只要一出现在饭局就有数不清的人过来灌酒,不想让人占便宜又想讨到别人的便宜,我们两个硬是从滴酒不沾练成千杯不醉。”
林朗坐到对面,听着苏易之回忆往事,他并不是真的有多浩气,而是直觉的认为是苏易之想说,他沉寂了这些年,并不是真的看淡看开了什么,只不过是没有什么值得他继续努力奋斗了。而且,据一些公司内部的零碎传言,他会退居二线也是有一些什么原因。
“你对人真是尽心尽力。”
林朗轻笑着赞叹道。
“尽心尽力?不,岂止,我还曾经对人掏心掏肺呢……”
苏易之说到这,突然住了口,微微皱了皱眉,像是不想再继续说下去了。
林朗把大半支烟吸到只剩下烟头,这才恋恋不舍的把它按灭在烟灰缸里面。
苏易之忍不住笑着说道,“想抽就再来一根,又不是买不起。”
林朗摇摇头,认真的回道,“抽多了对身体不好,其实我也没有多大的瘾,偶尔来几口解解馋就行了,不管什么东西要起来没够就不好了,我不想让自己变的太贪了。”
苏易之哈哈大笑,说道,“我发现你有的时候说话就跟念台词似的,还是文艺片的台词。说起来,还是拍文艺片容易拿奖,可惜最近没有什么好剧本,嗯,就算有也轮不到你,啧啧。”
林朗斜着眼睛瞥他,淡淡的回道,“如果是以前,有什么我就演什么了,不过现在……唉,果然人就是容易变得贪心。”
苏易之喝了口茶水,润了润唇,说道,“应该的,人不贪就不懂得上进,有些东西,宁缺毋滥。”
两个人现在闲来无事,总会坐在一起聊上一聊,有的时候聊些娱乐圈的时事,有的时候聊些电影小说,还有的时候就干脆各说各话,鸡同鸭讲一般。
聊够了,歇够了,再去参加各种应酬。苏易之每次出入这种场合就像是充足了电似的,穿花蝴蝶一般满场转,招呼自己以前的熟人,联络一些举足轻重的前辈,再接受后辈的膜拜。林朗跟在他的身边,被介绍给各个知名的和不知名的大小厂商,这些人或亲热或羡慕或客气的夸赞他一句前途不可限量等等。
可林朗清楚的知道,他们可能根本就没有记住自己的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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