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像个幼兽一般无助,害怕,恐慌。只要一想到去什么虫族,他就难以抑制住心里的恐惧,他真的好害怕虫子啊,软绵绵的一节一节的,他并不是歧视他们,他只是单纯的害怕。
忒尔修斯不知道对方的塞壬是什么心情,他只觉得心疼中还带着好笑,谁告诉他虫族是虫子的啊?这也偏的太离谱了。
可是看着小雄子是真的害怕,还是忍不住轻轻顺抚着慕清单薄的后背,笨拙的安慰道:“别哭了,没有虫子,好了,好了。”忒尔修斯只觉得打仗都没有这么难的,恨不得变成阿尔杰那个话唠的家伙,虫族在上,他的眼泪怎么越流越多了。
忒尔修斯狂躁的抓了抓头发,恨不得给这小祖宗给跪了,不要再哭了,嗓子都哭的快哑掉了,哭的自己的心都揪了起来。
就在他手足无措的时候,塞壬的声音传了过来:“不要让他再哭了。”
忒尔修斯瞪着说话不腰疼的家伙,我当然知道不能再让他哭了!
不知为何,塞壬的声音好似失真了一瞬:“他在缺乏安全感,你……你轻轻抱着他,慢慢的拍着他的后背,不要急,要,要缓缓的,然后一定要将他的手拉开,他不知轻重,肯定会揉受伤的。他不喜欢太冰,等下给他敷药的时候一定要在手心弄热一点才行。”
忒尔修斯惊讶的望着对面的黑屏,他没有想到塞壬对小雄子这么的了若指掌。
挣扎了一会还是决定按照塞壬的方法去做。
效果果然出奇的好,只是看着现在已经睡过去的小雄子,他现在又没办法了,唉,怎么感觉像养了个儿子似的,宠着惯着,也不知道其他的雌虫怎么养他们的雄子的?
忒尔修斯淡淡地忧愁着,可是脸上不显分毫,仍然寡言可靠。
望着还不关的对面,忒尔修斯挑挑眉:“还有事吗?”
对面的人没有说话,黑色的屏幕莫名显得幽深,就在他耐心即将耗尽的时候,他听到了塞壬的一句话。
“可以把他还给我吗?”
说不出的古怪音调,仿佛不是从喉咙里发出来的,透着泣血的嘶哑,野兽的沉闷,还带着痛苦至极的哀伤与低到尘埃里的恳求。
忒尔修斯沉默了一下,随即关掉了投息。
不行!
轻轻擦掉小雄子脸上的泪痕,忒尔修斯心硬如铁,小雄子必须属于虫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