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乌鸦道:“他身上藏了很多,你问的是哪里?”
苏玛指了指胸口。
乌鸦道:“不知。”
“不知道?”苏玛惊讶:“还有你不知道的东西?我以为你在天上看着,无所不知。”
乌鸦叹了一口气,它抬了抬翅膀,一根羽毛飘然而落,顺着小溪流向远方:
“最近我的精神愈发疲惫,不能随时保持警醒。故只能观察一些大事,至于他藏了什么东西就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
苏玛见它身上羽毛的光泽暗淡了许多,连黑豆小眼都不像以前那么有神了。
虽然她讨厌这个天天压榨她的天道,但是看在相处了几个月的份上,还是有些担心:
“你没事吧。”
乌鸦摇了摇头:“暂且还能坚持住。”
它抬眼:“所以你更要努力,未来的成败都在你身上了。百里骁马上就会知道真相,这是在他最脆弱的时候,你在这个时候更容易得到他的心。”
苏玛沉默了一会,她不知道此时自己心里的烦躁是因为什么,像是吃到了一块糖,正滚在舌尖反复汲取甜意,却被人告知这糖中带毒,让她舍不得吐,又咽不下来,格外难受。
在天道面前,苏玛不想向上次一样暴露太多自己的思绪,她点了点头。
天道刚想飞走,就在此时突然一个巨大的身影冲了过来。
天道粗哑地叫了几声,还是被吴用抓在手心里:“鸟!鸟!”
苏玛一惊,想要解救但是也晚了。
吴用上来就拔毛,在他眼里天道已经是一只香喷喷的烤鸟了,他还邀功似的把叫得惊慌失措的秃毛天道举给苏玛看。
苏玛:“......”
这也太惨了。
她道:“吴用,一会我再给你抓一条兔子来,你先把它放了好不好?”
吴用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手上的乌鸦,有些纠结地皱起眉:
“可是,我想要吃它。”
天道要是被吃了那还得了?苏玛刚想劝他,就见那只乌鸦扇了两下翅膀,突然化作一团黑羽,随风消失在了吴用的掌心。
吴用眨了眨眼,有些疑惑地摊开手心。
苏玛:“.....”
天道也就仗着吴用有些傻了,要是百里骁在这里,看它还敢不敢这么嚣张。
“小鸟没了.....”
吴用有些慌了,苏玛安慰他:“它是飞走了,我再给你抓一只。”
他摇了摇头,还是道:“小鸟没了......”
他其实想说的是,小鸟不是飞走了,是化作羽毛消失了,然而他说不出这么复杂的话来,只能无意义地重复小鸟没了。
苏玛无奈,她转头看了看,这里的鸟雀飞得太高,她抓不到,但是水中的鱼不少。她废了半天的力,只能捞到一条小鱼哄他,吴用本来不干,但是一看见她满头大汗,湿了衣衫的样子,还是接了。
苏玛道:“回去之后,你千万不能讲这件事告诉百.....白潇,否则我就不理你了知不知道?”
美人姐姐的话不能不听,吴用狠狠地点了一下头。
回去后,百里骁问她为何全身是水,苏玛心虚地道:“我想吃鱼,就抓了一条。”
说完,吴用小心地捧着一条不过半个手掌大小的鱼,兴冲冲地走进来,“啪”地扔进了火堆里。
苏玛:“......”
百里骁无奈道:“你若想吃,我去给你捕来便是。”
苏玛赶紧拉住他:“不用不用,太过麻烦了。”
最后还是给她捕来了一条大鱼,烤了吃了。
这顿饭吴用吃得满嘴流油,苏玛吃得忧心忡忡,她想起天道说的话,总感觉有什么堵在心里,吃什么都不香了。
饭后,百里骁将火灭了,看她皱着眉,脸上布满愁绪。想了想,抿直了嘴唇沉默坐在她的身边。
苏玛回过神,她看了一眼百里骁,突然想起自己临走之前放的狠话——她要找对方“补偿”回来。然而现在她一想到天道的催促,什么心情都没有了。
于是叹口气,小声地对百里骁道:“今天我恐怕不能找你要补偿了。”
百里骁顿了一下,没有说话。
苏玛失落了一下,就马上振奋起精神:“不过你要是现在放松,那可太早了,我早晚会把你弄到手。”
百里骁无奈地摇了一下头,起身走了。
苏玛问:“今天要找什么?”
百里骁看了一眼吃完就呼呼大睡的吴用,眸光一闪,道:“你想找什么就找什么。”
这是什么话?
她能找出什么来啊?
别说,还真让她找出了一个。她在破败的书房里,找到一个画轴。许是这幅画被人好好地珍藏在角落,所以一时半会还没有被完全烧毁。
苏玛小心地打开,发现画像上是一个女人,虽寥寥几笔,但仍可见容颜倾城,标注一个“竹”字,落笔:“吴岩。”
苏玛一惊:“这难道画的就是竹夫人?”
百里骁闻言,接过画轴,看到上面的画像,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眸光一闪。
苏玛看了一眼百里骁的脸色,想到既然已经决定帮他一把,这个时候倒不如提点一下:
“吴岩怎么会有竹夫人的画像,还藏在这么深的地方?”
百里骁皱了一下眉,他曾让属下查过烈火山庄与炼刃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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