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歌推开他,疾风一般回到房间, 后背紧靠着门。
泪珠终于再也忍不住, 夺眶而出。
她捂住嘴, 轻声呜咽,不敢让自己哭出声。
她也难过,可是,
她更怕。
更怕重蹈覆辙。
客厅里, 杜藤枫怔愣的坐在沙发上, 手臂还维持着刚刚的姿势, 指尖似乎还有清歌身上温热的体温。
扭头望着卧室门, 他起身,起的太急头有些晕, 踉跄的走到门边,额头贴在门上。
“小歌, 你不能不要我啊, 你让我去哪里呢?”
眼泪无声的滑落, 啪的一声掉在地板上,阳光打过来, 发出晶莹的光。
“你跟我说说, 别不说话, 别不理我好不好?”
房中寂静,无声无息。
杜藤枫背靠在门上,缓缓下滑坐到地上,双臂搭在膝盖上, 头无力的低垂。
他想不通,明明好好的,两个人怎么突然,就这样了呢?
如果有人路过看到他这个样子,说不定会啧啧两声,怜悯的在他面前扔一块钱,无家可归的人啊,可真可怜。
明明是个人,怎么看着,像只流浪狗?
……
第二天杜藤枫去上班的时候情绪已经恢复正常,就是连家都不回,开始没日没夜的加班,基本是住在公司了。
晚上睡不着,全靠酒精。
睡着之后也会一次一次的梦见清歌离开自己,梦见自己孤独终老,喘着粗气猛的惊醒,就再也睡不着了,坐在窗边看着外面的夜色,一看看一晚。
几日下来,整个人就瘦了一圈,眼窝深陷,整个人更加凌厉,像一把出鞘的利剑。
就是,有种少了灵魂的感觉。
刘助理在旁看了几天,心中实在放心不下,偷偷的给老板的好朋友魏衡发了信息。
……
酒吧包厢里,外面音乐炸耳吵闹,屋子里安安静静。
杜藤枫一杯接一杯的灌自己酒,丝毫不停歇。
魏衡在旁边看着叹气,这场景真是太熟悉了,似曾相识。但也忍不住劝他,“身体要紧,别喝了。”
刚说完门被推开,霍兰之和闻兹到了。
路过的年轻女人都顺着门缝往里看,好奇的眼神被合上的门无情的切断。
“呦呵,又怎么着伤心了?”
这个又可真够扎心的。
霍兰之讥讽说道,自从上次酒店事件之后,霍兰之看杜藤枫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他就纳闷了,一个男人对自己心爱的女人那样,是为什么呢?
多窝囊啊!
最近虽然他也心中烦闷,但不影响他一见到杜藤枫就刺他。
话是这么说,霍兰之也拿过酒瓶给自己倒了杯酒,跟杜藤枫坐在对面,两个人默默的喝酒。
魏衡和闻兹默默对视。
闻兹用眼神询问,霍兰之这又怎么了?
魏衡摇头耸肩表示不知道。
迟疑一下,把水灵灵的西瓜果盘往两个人那边推了推,试探着问道,“兰之,心情不好啊?”
霍兰之仰头倒酒的动作一顿,沉默的放下酒杯。
“我问你们啊,你们要是不经意睡了个女人,会怎么办?”
魏衡:???什么叫不经意睡了个女人
闻兹今晚开车没喝酒,噗的一声就把刚含到嘴里的苏打水喷了出来,随后不好意思的连忙摆手,“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第一次听到把酒后乱性说的这么清新脱俗的,就没忍住。”
魏衡听到闻兹这么一说也没忍住,噗的笑出声,手放到霍兰之肩上轻拍,“兄弟,有情况啊?”
霍兰之左肩一抬,侧头嫌弃的瞪了俩人一眼,神奇的没有反驳,只是沉默。
魏衡随即敛了表情,“我觉得这分两种情况,一种是单身的话,那没啥说的,大老爷们儿肯定要负责啊。”
“不想负责就不要睡人家嘛,你说对不对?”
一记眼刀,魏衡装作没看到,收回视线继续说道。
“第二种情况要是不是单身的话……”,魏衡顿了顿,眼前突然浮现出言兮兮的提着刀的笑脸,“我觉得那就可以以死谢罪了。”
闻兹点头,举起右手,“附议。”
霍兰之看了两人一眼,没说话,继续默默喝酒。
魏衡看了眼闻兹,看来有情况啊!
又看了眼也一样默默喝酒的杜藤枫,这一会儿功夫,他们聊天的内容杜藤枫就跟没听到似的。
好像把自己封闭到了一个小世界里。
魏衡看不下去了,走过去推了推杜藤枫,一把抢下他的酒杯,脸上浮现厉色。
“有问题就解决问题,酗酒像什么话,身体还要不要了?!”
“前段时间刚出院你不知道啊?身体不好了,以后还要不要孩子了!”
一剂猛药终于唤回杜藤枫的意识,他回头怔怔然的看着魏衡。
孩子?
他当然想要孩子了,做梦都想要。
可是孩子的妈不要他了,他上哪要孩子去!
想着想着眼睛就红了,杜藤枫垂下头,把脸上灰暗绝望的表情隐在黑暗中。
“你跟清歌怎么了?”魏衡一阵见血,他认识杜藤枫十多年了,就清歌能让他失控至此。
杜藤枫摇摇头,没说话,过了一会儿,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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