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了歉, 也发了公告,联系岑如意工作室商量后续的赔偿。底下人瞒着做的事情,上头还是要背锅的。那酱油集团的老总本来还惴惴不安,怕引起岑如意粉丝的愤怒,结果底下的人说销量猛涨, 隐隐压过对家。
老总:“?”赶紧联系真人当代言啊!
两人的食量都不大,简简单单的三菜一汤,很快就上桌。季长歌看着窝在岑如意怀中的大侄女,忽然间心生不满,几步向前拎起它的后颈,将它从温柔乡中揪出,直接关到阳台。
岑如意看着季长歌风风火火的动作,掀了掀眼皮子,又很快压下了眸中的情绪,面上一片平和。
季长歌从冰箱里拿了几罐果啤,半罐下肚,面色便微微发红,眸光晶亮,如星辰闪烁。
“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还以为你是从哪医院跑出来的患者。”
“……”岑如意张了张嘴,可一个字都没说出口。季长歌有时候就是这样,一开口让她在好气好笑的同时,又心酸而无奈。
“要不是我一时发善心把你捡回家,你就吃大亏了。”季长歌眯着眼笑了笑,又继续回忆道,“幸好当时你比较乖巧,要是又吐又发疯,我铁定把你扔了。”
岑如意:“……”
“我不太喜欢跟人亲近交心,毕竟孤狼不需要——”
岑如意听不下去了,她抬眸冷淡地开口道:“那赵襄儿呢?”提到这三个字时,她险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拍摄《传承》的时候,赵襄儿可不就是千方百计跟季长歌搭话,是想复合么?这个人存在于季长歌的过去,渐渐地淡去了踪影,可是她留下的痕迹呢?季长歌从来不提,永远都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是忘了还是放不下才不愿提起?岑如意脑海里,这样的念头一旦生出,就无边无际地散发,激发了内心深处的惊恐和不甘。
而季长歌歪着头反问道:“她是谁啊?”眼神无辜。在岑如意的沉默中,季长歌总算是想起了在她的认知里已经是前朝遗老的赵襄儿。虽然跟她没有什么大关系,可到底是历史遗留,她对着岑如意冰凉的视线,摇头道,“她跟我没什么关系了。”
听了季长歌的话,岑如意并没有变得舒坦,她忍不住继续追问道:“那以前呢?”
季长歌挑了挑眉,懒洋洋一笑道:“以前关系还不错,但也是过去式。”
岑如意闷声不语。她起身收拾着桌上的碗筷。她已经不像当初那般笨拙。水流哗啦哗啦的响。厨房与客厅像是两个世界。
季长歌坐在沙发上,翘着腿喝果啤,她的眼神略有些迷离。今天的岑如意有点儿奇怪。她没有在岑如意面前提过赵襄儿的事情,她又是从哪里知道的?
厨房中水声渐停,传出一阵说话声。
季长歌抬起头望着拐角方向,眸中情绪翻涌。
岑如意站在窗边,低头看着水池中的碗筷,捏着手机听着另一头的说话声。
“怎么不回家?”是岑如风打过来的电话,但是想起的是岑如泠冷淡的声音。
“在朋友家。”岑如意淡淡地应道。
“季长歌?”
岑如意轻轻“嗯”了一声。
“如风说的都是真的?”岑如泠又问,语气中的讶异压不住。
“他说了什么?”岑如意问道。
岑如泠沉默不语。一会儿手机中就换成了岑如风的声音。“妹妹啊,你二哥我也看了直播,季长歌就是个没有心的敢敢。”
岑如意:“……”如果还是大哥在说话,那么这个电话她是不会随意挂断的。但是换成了不着调的岑如风,那就不一样了。想都没想,挂断关机一气呵成。
那头的岑如风顶着岑如泠的死亡视线冷汗涔涔,再打过去的时候,只有无情的电子音:“您拨打的号码已关机。”
岑如意将洗干净的碗筷一一归位,盯着橱柜好一会儿才慢悠悠地走出这个小厨房。她瞥了眼没有形象地瘫在沙发上的季长歌,扫了眼空空的果啤罐子,漫不经心道:“怎么不把大侄女放出来?”
“大侄女不是在吗?”季长歌眼睫颤了颤,凝视着岑如意,她展颜一笑。
被季长歌这么一提,岑如意才想起当初发生的事情。这玩笑话她倒是记得长久。她快步走到了沙发边,推了推季长歌的腿,斜了她一眼道:“这果啤好喝?”
季长歌闻言似笑非笑地瞥了岑如意一眼,她直起身,盘腿而坐,并托着下巴压低声音道:“吉祥,你是不是有话对我说?”
“呵。”岑如意轻哼了一声。
季长歌又道:“你对我有不满?”
岑如意面色幽沉。是啊,她不满、她怨愤、她踌躇——季长歌这没心没肺的怎么能知道呢?可是凭什么?岑如意忽地升起了一股子不甘来,她凝视着季长歌的视线变得更加深沉,仿佛深山中那不见底的潭水,冷浸浸的。
季长歌一脸云淡风轻,她似乎没察觉到岑如意的情绪,身体前倾,几乎压到岑如意的身上,她又问道:“吉祥,你是不是喜欢我?”这里的喜欢是何种意思,两人都心知肚明。季长歌一向直来直去。在她的观念中,九曲回肠只是给自己找麻烦添堵而已。她的面容平静,眼神清澈。落在了岑如意眼中就是近乎残忍的天真。
岑如意的一颗心又落到了谷底。
“季长歌,你真是可恶啊。”岑如意叹了一口气,眼眶发红。
“什么?”季长歌的神情茫然又无辜。
岑如意擅长收敛自己的情绪,也擅长从别人的神情中读取情绪,但是季长歌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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