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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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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北川坐在马车里, 听着外面的大雨如瀑, 心间无端生出些不安来。

    敲了下马车内壁,下人司思打开马车门, 问“大公子有何吩咐?”

    “纪将军的大军此刻如何?”

    司思回话“仍未有动作,始终守在距离城门三十里处, 但此次纪将军所率的乃是铁骑, 素有飞星踏月的盛誉, 三十里的路, 他们赶来也顶多是一刻钟的时间罢了。”

    “铁骑?”温北川交握了一下手指,暗自想了什么,忽然脸色一变“不好!”

    “怎么了大公子?”

    “几年前纪知遥回京封侯,就是这支铁骑随他入京的,之后铁骑一直驻扎在京城营中, 不曾再回过大军, 纪知遥从未离京!他没有回军中!他别有所图!”

    “大公子?!”

    “旧属, 门客?!”温北川面色大变,跃出马车外, 骑在马背上,高喝一声“温家亲卫随我来!”

    他率温家亲卫往纪知遥大军去。

    大雨滂沱, 似是老天在为今日谁将死去而落泪。

    纪知遥坐立在马背上,他手握玄黑长弓, 右肩处背着的箭筒里填满四勾利箭,银甲铁衣,煞煞寒威, 雨水顺着他的脸颊在下巴处汇成了小涓流。

    他一直望着前方分叉路口的交汇处,无论温北川从哪条路来,他最终都会走到这儿。

    渐渐地他听到了马蹄声,那“哒哒哗哗”的马蹄踩水声,一下一下地踩在他心头,他的眼睫细微地轻颤了一下,在心里祈祷着,不要来,不要来,回去,温北川,回去。

    马蹄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近得后面的士兵都能听清,纪知遥悲凉地合了下眼睛,抬手,搭弓上箭,拉开弦,箭尖滴水,滴滴嗒嗒,等着岔路口处的身影。

    太霄子骑坐在旁边的马背上,看着纪知遥微有些发抖的手指,甩着拂尘在他手背上搭了下“听闻纪将军乃是天下三大神箭手之首,莫要辱没了名头。”

    马蹄声终于彻底清晰。

    纪知遥的手指一松,利箭如流星般划破雨幕,带来万钧杀机!

    马背上的人一跃而起!

    ……

    温北川纵马前行,突见一团黑影扑来,直扑他面门。

    他勒住缰绳,急身定住,却见是温阮的那只大脸猫。

    猫儿看上去急得不得了,一直急切地“喵喵喵”着什么,还把腿抬到了温北川眼前。

    它腿上绑着封了火漆的信筒。

    温北川取出信筒中的信一看,上面只写了三个字将军府。

    这是温阮的笔迹,温北川认得出来,他抬眸远望,目光似是越过了碧绿常青的楠竹林,越过了泥水浑浊的官道,越过了穿雨急行的隼鸟,殷切而担忧地落在了温阮身上。

    温阮将自己纤瘦的身子往殷九野怀里蜷了蜷,骤风带雨打得她浑身发疼,殷九野扯开袖子将她牢牢护在怀中。

    直到夹道两侧的竹林退去,前方就是大路,更为明亮些的光线自前方透过来,殷九野忽然感受强烈的杀机,那是撼动他灵魂的杀意。

    他抱着温阮凌空跃起,堪堪避开了纪知遥淬满死亡的一箭。

    俊马抬蹄昂首,高声嘶鸣,长箭自马头贯穿而过,带起的血雾在雨中蓬开一束血花。

    马儿倒地,殷九野抱着温阮缓缓落下,抬手将温阮半拦在身后,他笑道“安陵君,好重的杀心啊。”

    纪知遥如释重负,来的人不是温北川就好。

    但又疑惑重重,温阮怎么会来?

    温阮走出殷九野身后,身上是布衣发间是荆钗,但雨水冲去了她脸上用以伪装的黄粉,洗出了她原本那张白嫩精致的小脸来。

    她看了看太霄子,又看看纪知遥“我与阿九跑出来闲逛,不想遇上了大雨无处躲藏,安陵君,你身后的营帐,可能借我避避雨?”

    “军中重兵,女子不得入内,温姑娘,你又在为难我了。”纪知遥笑道。

    “这样呀,那不如我向安陵君借一顶营帐,架在这路边,也好叫我躲躲雨,又不会去到你军中,免你为难?”

    “……”

    纪知遥放下长弓,无语又无奈地看了温阮一会儿,“温姑娘,今日就不要胡闹了。”

    “安陵君果然是铁面悍将,不讲情面,看来我只好先回城,去找我大哥喝一碗热乎乎的甜茶暖暖身子了。”

    纪知遥的眼神微动了下,看了旁边的太霄子一眼“太霄真人以为呢?”

    “不……”

    “太霄子,上次我两交手未曾尽兴,不如今天重新打过。”不等太霄子说话,殷九野折了旁边一段少儿手臂粗的木条当枪用,挑着向太霄子刺来。

    太霄子执拂尘相迎。

    温阮再看纪知遥“现在,安陵君可以请我进营帐一坐了吗?”

    纪知遥叹气“请吧。”

    营帐里,纪知遥递了件干净的衣服给温阮“先套吧,别凉着了。”

    温阮裹在外面,压了压心底发紧的心弦,尽量从容轻声问“安陵君,他们还活着吧?”

    纪知遥猛地抬头,看着温阮。

    温阮难得的眼神颤动,手心也暗自握紧,再次轻声问“还活着,对吧?”

    ……

    宫中。

    文帝宗不明白已至如此地步的靖远侯,有何道理还这般无所畏惧地与自己谈条件。

    但温仲德只是微微挺直了一直半躬着的脊背,像是一只昏睡多年的巨兽自梦境中缓缓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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