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吃的没有,还用他专门去买吗?你真是的,没见我正会客吗?”
“罢了罢了,我看我还是走吧,你这般模样,我瞧着实在看不惯。”薛婉笑道。
叶六娘想到一会儿李武便要回来了,便也不多留薛婉,只羞答答道:“你就会耍嘴皮子,日后定要笑话回来。”
二人相视一笑,十分默契。
薛婉离开王府,恰好与将归的李武碰了个正着。
李武骑着马,手里拎着一个食盒,上面贴着南北铺子的封贴,上书雪花酪三字。
他薛婉三年前见时长高了不少,亦是长身玉立,穿一件朱色蟒袍,应是刚从宫里回来,瞧着薛婉的车架,露出一个和蔼可亲的笑容,言语间更是让人如沐春风。
“可是薛家大小姐?一别多年,可还好?”
“多谢王爷关心,家中均是安好。”薛婉隔着车帘答道。
李武的笑容愈发和蔼:“王妃性子内敛,平素也没几个朋友,薛大小姐没事可常来走动走动,陪她解解闷儿。”
薛婉看着李武的脸,突然间很感慨,她低声道:“常言道女子嫁人才开始吃苦,我观六娘一颦一笑,却比在闺阁中还要自在,王爷待她好,只盼年年今日都是如此。”
李武微微一愣,而后点头道:“薛大小姐是真的关心她,我且都记住了。”
薛婉听此,微微一笑,放下车帘,与李武擦肩而过。
李武回到王府,将雪花酪交给下人装盘,伸手把叶六娘揽进怀里,柔声道:“一日不见,想你想的紧。”
叶六娘面色微红,将他推开:“说的这般肉麻,花言巧语的。”
李武低笑:“今日给你买了雪花酪,可说好了,只能吃这一回,如今天气冷了,不可贪吃。”
叶六娘哼了一声,小声嘀咕着:“知道了。”
李武见六娘心情不错,这才继续道:“今日去王大人家,见到你家七妹妹了。”
叶六娘微微一愣:“哪个王大人?”
“枢密院的王大人。”李武答道,“他有个儿子,因身有残疾,不曾入仕,但听说善于经商,颇有家产,只是私德有亏,家中常抬出身上带伤的女子。”
叶六娘微微一愣,喃喃道:“各家有各家的缘法,叶家已分了家,我不便多言。”
李武神色微妙,敛目道:“我明白了。”
之后不过月余,薛平娶的新妇便进了门。
薛家里里外外都是盈姨娘和薛婉一同张罗的,很快便收拾妥当,因是三婚,两家都不想声张打扮,悄悄便把婚宴办了。
第二日,薛婉和薛宁还得去给新夫人请安,叶五娘相貌寡淡,又素有才名,有些矜娇,倒是和张氏有几分相似,只年纪太小,薛婉和薛宁这声“娘”都叫不出口,只淡淡称了一声夫人。
叶五娘尚未生育,便有了薛婉这么大的“女儿”,脸色也是铁青,僵硬地接过茶,便仔细去打量自己的“前任”留下的对手。
盈姨娘自然不会让她抓到破绽,举手投足,礼仪周到,挑不出一丝错来,声声夫人喊得殷勤,薛平瞧着满意地点了点头。
出了正厅,薛宁才松了口气,跟薛婉道:“大姐,日后咱们还要每天早上来跟新夫人请安吗?”
薛宁如今已有十三岁,正在备考,整日里睡不足,眼睛底下一个巨大的黑眼圈。当初从锦溪逃到金陵,薛宁便生了一场大病,高烧了三日不退,再醒过来,便称不记得过去的事了。
也没人再计较他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只因年纪小,便养在盈姨娘那儿,自此,家中再无人提张氏和薛瑶了。
薛婉瞧着薛宁神色平静的模样,心中感慨,却不好多言只道:“明日还是得来,若是夫人说日后都不用来了,咱们才能不来。”
薛宁听此,神色略微失望,便转身走了,一边走还一边吩咐书童,一会儿将他准备温习的书都仔细准备好。
人啊,果然还是记不得一些事才好。
薛婉这般想着,转身离开,还没走到自己院子里,便见春樱急匆匆追上她,神色凝重道:“方才靖王府传信,说王妃生了个男孩,母子均安。”
“可还有旁的事?”薛婉见春樱面色不对,蹙眉问道。
春樱咬了咬唇,才咬牙说道:“听闻靖王要纳叶七娘为妾。”
薛婉听此,脸色铁青,当机立断道:“给我备车,咱们上靖王府!等等……”她犹豫片刻道,“先去叶家,叫上叶修昀和孔贞!”
靖王府内,如今已乱作一团。
李武蹙眉,扶额坐在正厅,叶七娘和丫鬟们跪在地上,哭成一片,没一会儿,便有下人来报,说叶修昀夫妻和薛家大小姐都来了,听闻石将军夫妻也在路上了。
石将军正是韩三娘相公。
叶修昀是最先进到大厅的,见叶七娘跪在地上,大冷的天,只穿一件纱衣,里头还是抹胸,肩膀上还有些暧昧的痕迹,脸色愈发难堪。
薛婉面色冷淡,拉过孔贞的手道:“走,咱们先去看六娘。”
说罢,二人离开正厅。
“三哥。”叶七娘瞧着叶修昀,哭得愈发梨花带雨,“是我对不起六姐姐。”
叶修昀只冷冷看叶七娘一眼,冷笑道:“我是脂粉堆里长大的,闺阁中那些弯弯绕绕的阴私事,你以为我不懂吗?七娘,过去你们大房二房的事,我不多计较,只是你以为借机成事,便可高枕无忧吗?”
叶七娘触到叶修昀的阴冷的目光,不禁打了个冷战,轻声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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