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是不是缺女人?为什么色眯眯地看着我?”且歌不满地遮上了容忌的眼睛,而“她”眼里,忽地闪过一丝狡黠。
“不缺。”
容忌有些尴尬地应着,不动声色地压住体内燥火,深怕自己过于紧绷的身体吓到怀中不得安生的人儿。
“哥哥不缺,但是我有点儿想要。”且歌小声咕哝着。
“想要女人?不准!”容忌瞬间冷了脸,他一手掐着她的小脸,一边郑重其事地警告着她,“若是敢胡来,后果你定然承担不起。”
且歌讪讪笑着,心里却腹诽着,当如何才能说服容忌让她翻一回身。
净瓶之水虽是货真价实的忘情水,不过且歌刚灌下腹中的忘情水,全被黑盒子喝得一干二净,哪里还有的剩?
故而,且歌倒是未曾失忆,只不过玩心大了些,想要唬唬容忌罢了。
“歌儿,你究竟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容忌一颗心七上八下,被他的小娇妻吓得不得安生。
且歌乖巧地点了点头,“哥哥,我想要你。”
“………”
若是平时,容忌听到“她”如此直白地表达心中诉求,定会欣喜若狂。
只是现在,“她”想要,他也没法给。
待“她”沉沉睡去,容忌凉薄的唇恰似无意地略过“她”的前额。
仅仅只是蜻蜓点水般的触碰,便在他心中卷起惊涛骇浪。
“也许,男人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容忌呢喃自语着,终是向“她”伸去魔爪。
与此同时,且歌周身神力于顷刻间回拢,她身上多出来的玩意儿亦一并消失。
她睁开亮晶晶的眼眸,紧盯着意乱情迷的容忌,伺机而动。
“三。”
她瞅着面色绯红的容忌,在心里默数着数。
“二。”
容忌略显急躁地扯着衣领,他脖颈处的喉结尤为迷人。
“一。”
且歌眸若辰星,嘴角微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终是翻了一回身。
正当此时,容忌琥珀色的眼眸中现出一抹宠溺,“笨蛋,现在开心了?”
“不玩了,太累。”
且歌兴致缺缺,耷拉着琳琅美眸,在容忌怀中寻了个舒服的位置,沉沉睡去。
容忌郁猝,他的小娇妻娇蛮有余,体力不足,真真经不得折腾。
不多时,碧落河上凭空乍现一位船夫,定睛一看,正是无涯。
“二位小友,上船。”
无涯朗声笑道,“百年前的善因,终于修成善果。妙哉,妙哉!”
容忌闻言,遂踏着星河,将她揽入碧落河上的一叶扁舟之中。
百年前,无涯曾告知他们二人,千里海域并无舟子可渡,若想过河,只得自渡,他人爱莫能助。
今日,他们二人终于历尽九九八十一难,功德圆满。
这世上,哪有那么多水到渠成?更多的是千锤百炼后的相知相守。
碧落河岸,小容忌孤身一人立于岸边,定定地望着远去的舟子。
他将思念深埋于心,只盼着早日成为一叶扁舟上能为她挡风遮雨的他……
番外卷 番外:容甜甜陪产记
九重天上,月上清河。
南天门两旁灯火通明,正前方是一堵筑于弱水河上的云墙,约数丈高,上覆黑瓦。
乍眼一看,倒像是一块无字碑位。
且歌孤身立于弱水河畔,眸中水波盈盈,檀口微启之际,黯然神伤。
“山河已无恙。这盛世,如你所愿。”
她微微抬眸,定定地凝望弱水河上的云碑,百般心绪萦绕心头。
一晃两年,六界已定。
缥缈的虚无界,离她愈发遥远。唯一让她放心不下的,是散尽周身魔气,将她推出虚无界的祁汜。
两年来,且歌从未在人前提过祁汜,旁人也从不敢在她面前提及祁汜。
只一次,当她听独孤曦玥提及,祁汜早已病入膏肓,且他自己求生意识薄弱,且歌突然失声痛哭,任人怎么劝都不见止歇。
自那以后,九重天上便多了个禁忌。没人忘得了红缨金冠,喜穿玄色锦袍,周身散发着王者之气的祁汜,但再无人当着且歌的面,提及过他的名字。
往事随风而逝,遗憾终将乘风四散。
且歌叹了口气,收回飘远的思绪。她微微垂眸,双手抚上滚圆的肚子,兀自往仙宫走去。
这两年,且歌时常孤身一人于弱水河畔游走。因而,识路的本领见涨,纵未有人引路,也鲜少迷路。
一路上,她瞅着无数擦肩而过,身姿窈窕步履如燕的仙娥,又瞅着自己愈发臃肿的身体,愁上眉头。
她垮着圆嘟嘟的小脸,心下思忖着往后定要少吃些,再这么下去,都该被容忌喂成猪了。
这不,她一回宫,容忌又逮着她,将她圈入怀中,无止境地投食。
“容忌,我吃不下了。”
且歌匝巴着嘴,一思及自己越发走样的身材,郁闷地连最爱吃的剁椒河蚌都不屑一顾。
“乖,多吃点。你这么瘦,哪里来的力气生孩子?”
“你怕不是在开玩笑?我周身乾坤之力锐不可当,难不成还生不出一个孩子?”
且歌哭笑不得,她甚至觉得,自己一天下来比猪吃得还多。
遽然间,一清丽绿衣仙娥面覆鲛纱,徐徐迎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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