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钢琴,李穆山在厨房。
只是陶宁弹的三角钢琴换了个新买的、没被吃过的,李穆山熬的汤根据元玉大妖的清单变了食材。
耿一淮看的也不是公司的文件,而是元玉给他写的洋洋洒洒十几页养胎注意事项。
唯一不变的,只有鲜汤里弹性而顺滑的鱿鱼须了。
严清喝着汤,脑海中闪过不知第几个念头,终于在陶宁又没忍住啃了一口钢琴的时候,福至心灵一般,突然抓住了那一直以来都被忽略的根本逻辑。
他立刻放下勺子,开心地笑了笑,脱口而出:“我想到了!”
陶宁吞下一个琴键:“什么?”
李穆山笑得和善而慈祥:“想到了什么?说来听听。”
耿一淮目光从养胎注意事项上移到严清身上。
“耿一淮,”严清开心地道:“我能证明孩子不是你的,而是我的了!”
陶宁:“!?”
李穆山:“!?”
耿一淮:“?”
严清歪了歪头:“我就说之前就觉得有点奇怪嘛!你们为什么都能接受我有孩子,怎么都忘了,我是男的呀!耿一淮也是男的呀!他又不是龙族,我们两个怎么可能会有共同血脉的孩子嘛!”
陶宁:“……”这孩子发什么疯?
李穆山:“……”难道是最近汤熬得太补了,补傻了?
耿一淮:“…………”
上天入地,方圆八千万里,极尽深海之深,踏过高峰之高,掘地三千尺,凌空千片云层,都只能找到这世间仅存的一个纯种龙族后裔。
——正巧就坐在严清面前,穿着淡然禁欲的浅灰色衬衫,手里捧着足足十七页长卷的养胎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