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一淮重重地放下了手中的水杯。
严清话语一停,侧头看向耿一淮:“……耿先生?”
“‘众神妖过而不敢停,皆惧’?”耿一淮的嗓音似乎更低沉了一些,沉沉语气中带着一丝冷意,“谁和你说皆惧的?”
他那压制在最深处的旧伤似乎在这一刻蠢蠢欲动,烈火中迸发着层层岩浆,要灼烧他那看似波澜不惊的心。
可身侧的小花妖像是突然吓着了一般,张了张嘴不敢开口,眸光闪动,困惑而又怯然地看着他。
室内那淡淡的玫瑰花还残留着些许,将他心底深处的暴戾与血腥都不可思议地压制了下去。
耿一淮起身,二话不说,头也不回地走出包间,挺拔背影似乎附着着森森凉意。
陶宁知道怎么回事,不敢追出去惹那尊大佛,只好叹了口气:“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这故事居然和他们那个时代相差无几,可小花妖分明只有几百年的微弱道行。
严清十分茫然:“我就是偶尔会想这样的片段。耿先生是突然生气了吗?我刚才是不是说错了什么……”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最终断了话语。
小花妖周身妖力流转突然断开,“咚”地一声,毫无知觉地晕倒在了座椅上。
耿一淮前脚刚刚带着一身寒气立场,严清后脚在这边晕了个彻彻底底。
陶宁:“???我这是造了什么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