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姑娘搭话道:
“你怎么两手空空,什么东西都没给严影后带呢?”
这姑娘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笑道:“我其实是来看我的男朋友的。”
她说话的时候,吐息间都带着股茶叶的清香,再加上她看起来眉清目秀又楚楚可怜,特别符合楚念的胃口,楚念瞬间便忘了自己今天的来意,更忘了那个还怀着他孩子的李曼琼了——说来也奇怪,他们究竟是怎么认识的来着,他自己怎么不记得了——对这名绿裙姑娘笑道:
“那你的男朋友可太不负责了,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在这里受累呢。”
“我如果是你男朋友的话,肯定把你捧在手心里宠着,绝对把你早早就接进去了,肯定不会让你等这么久。”
绿衣姑娘掩唇而笑:“你说话真好听。不过男人的嘴,骗人的鬼,我才不信呢。”
楚念已经完全被这姑娘迷住了。他最好的正是这种我见犹怜的柔弱小白花的类型,这姑娘从头到尾可以说没有一处不合他的心意,便伸手试图去揽住她的肩膀,把声音又放柔了几分:
“对着这么漂亮的你,谁会那么不解风情到舍得说谎?”
绿衣姑娘叹了口气:“我的男友呀,他天天都在骗我。”
楚念笑道:“这样的男友还不如没有的好,小姐姐要不要考虑换一个呢?”
——被美色所惑的他没发现的是,当他跟这名“绿衣姑娘”说话的时候,周围人都对他投来了疑惑和惊恐的眼神,像躲避瘟疫一样从他的身边绕开了:
“这人是不是有什么精神疾病,怎么自己一个人对着空气说话?”
“还说得有来有回的……这人要么能看见什么不该看见的东西,要么就是个神经病了。”
“离他远点,精神病人杀人的话可是不用负法律责任的,安全第一。”
楚念却早就完全听不见这些话了。他的眼里只能看见这姑娘眉眼含春地对他投了个眼波,还伸手在他掌心勾了勾,随即便向外走去。她腰细腿长,前凸后翘,身材玲珑有致得太完美的,都有点不真实的、不像是人的感觉,所过之处便能留下好一阵袅袅的茶香。
大家都是成年人,知情识趣得很,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谁还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呢?楚念赶紧三步并作两步跟在她的身后向外走去,一时间竟然连自己是来跟严清心和好的都忘了。
等到严清心出来之后,放眼望去竟然没看见楚念的身影,再结合一下他以前约会时展现出来的种种斑斑劣迹,便叹了口气,心想他肯定又被不知道哪位美人勾跑了,只能再等一等。
她的计划很简单,让楚念喝下这杯水之后,从此就跟李曼琼绑定在一块儿算了,还钱倒不是最主要的。钱财乃身外之物,她既然能送出去,也就能赚回来,要是能让这个人渣和另一个不是人的家伙什么锅配什么盖地绑定在一起、不再出来霍霍人的话,对谁都好。
没想到她还没来得及回到片场呢,就听见从外面的小巷里传来了一声凄厉的惨叫:
“死人了——救命啊——!出人命了!”
警车和救护车一路鸣笛赶来,却还是没能来得及把人救活。毕竟整整一颗心脏在被从胸腔直直挖出来之后,此人能够迎来的结局只有死亡,再好的医生也没法从阎王爷的手里抢人。
第一个看到楚念尸体的是个倒了大霉的清洁工,他坐在警局里做笔录的时候,整个人都不太好了,说话颠三倒四的,饶是最经验丰富的记录人员也得花点时间才能把当时的情况复原出来:
清洁工在看到楚念的尸体面朝墙地靠在那里的第一时间,还以为这位年轻人太失意了,没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才会靠着墙默默哭泣呢。不过这人的泪水好像有点多啊,把正对着胸口的一整面墙都打湿了。
清洁工心生不忍,心想多大的事儿能让一个年轻小伙子哭成这个样子呢?便走过去打算拍拍他肩膀,安慰他几句。没想到走进之后,他才万分惊骇地发现,那些湿漉漉的痕迹带着浓烈的血腥味儿扑面而来,从他的胸口一点点滴落下来的,分明是鲜红的液体!
这哪里是“靠着墙失意哭泣”的人,这分明就是一具尸体!
而严清心那边遭到的审问规格则分外与众不同。
楚念死的时候,身边还带着手机,负责取证的人自然也从得知了严清心和楚念已经暗地里交往了好几年的这件事;再加上楚念死前的最后一通电话就是和严清心之间的,楚念花她的钱不说,还要劈腿找小三,严清心的作案动机怎么看怎么满分。
——然而严清心没过多久就做完了笔录,被客客气气地请了出来,去到了另一个房间里。
这里的墙壁上甚至还贴着淡蓝色的墙纸,窗明几净,擦得干干净净的窗台上还摆着几棵吊兰。桌上的热茶升腾起丝丝缕缕的白雾,随即便逸散在空气里,不知不觉间就能让人完全放松下来。
房间里有名身穿黑衣、戴着同色兜帽的年轻人正背对着她,严清心还没来得及看清楚这人的模样,就感觉头脑一阵昏昏沉沉,随即惊骇地发现自己的动作已经不受控制了,只能这人问一句,她就老老实实地回答一句:
“你和楚念是什么关系?”
“他是我的前男友,我们早就分手了。”
“你知道李曼琼的真实身份吗?”
“知道,她不是人。”
这名年轻人在问这些问题的时候,一直一副例行公事的样子,想来也没打算从她这里问出什么东西来。只是在听到了严清心回答了“知道”之后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