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江骋出来的时候,一行员工看到的是什么呢?
面容沉峻的江骋怀里抱着一个女人大步走出房门,女人的相貌他们看不清,因为被西装外套裹得严严实实的。
而江骋的表情小心又谨慎,仿佛他怀里抱着的是世上最珍贵的珍宝。
江骋身后跟着浩浩荡荡地一批人,一路送着他们出酒店。
谈烟埋在江骋的胸膛里,尽量让自己看不见。
她揪着江骋胸前的衬衫,瓮声瓮气地说:“你快让他们回去,有点丢脸。”
“好。”江骋声音掺着点温柔。
一回头,江骋的表情已经恢复如初,语气冷淡:“没什么事了,你们回去吧。”
赶走他们后,江骋抱着谈烟上车,低声说:“我带你去医院。”
“我不想去医院。”谈烟闷闷地说。
“你脚崴伤了。”江骋试图把她放在副驾驶。
可他一弯腰想松手的时候,谈烟反而两条长腿夹住他的腰,就是不肯去医院。
开回拉扯间,江骋反而被谈烟弄得邪火蹿起。
“你是不是想在车里被我搞?”江骋警告她。
谈烟吓得立刻松手,老老实实地坐在副驾驶上。
说是这要样说,江骋还是带谈烟回了南翠华苑,叫了私人医生上门来看病。
两人到家后的十五分钟,陈医生掐着点按响了门铃。
谈烟坐在沙发上,把脚架在凳子上,陈医生坐在侧边,轻轻捏了捏谈烟的脚踝,后者发出吃痛的声音。
“还好没扭到骨头,但是崴伤了,要休养半个月。”陈医生缓缓说道,“前三天要敷外用药,我会上门为您换药,这段时间就别吃辛辣,过凉的食物了。洗澡的时候要注意点,别碰到水。”
“你给她量一□□温,她刚才被水浇湿了,不知道有没有受凉。”江骋说道。特别是刚才,他冲进把谈烟抱起来的第一刻,感觉她浑身都是冰的。
“好的,江总。”陈医生说道。
他给谈烟测量了一□□温后,轻皱眉头:“是有点烧。”
“要吊下水。”医生说道。
尤其是现在春夏之交,早晚温差大,如果不及时处理这病症的话,只怕愈演愈烈。
谈烟听到要打针彻底不干了,她是真怕疼,尤其是这么久没生过病了,肯定要做皮试。
“不打。”谈烟一口拒绝。
“陈医生,麻烦你了。”江骋坐在一边,语气强势。
当陈医生把试管绑在谈烟细白的胳膊上,涂上药时。一股凉意从谈烟心底上来,她害怕地偏过头去。
医院,打针,这些都是她不愿提及的童年阴影。
当针管刺近皮肤层的时候,男人伸出淡青色血管突出的手腕,淡淡地说:“给你咬。”
谈烟毫不犹豫地张口咬了上去,痛感传来,江骋反而觉得上瘾,她又在他身上留了一个印记。
医生见堂堂一个环视总裁,竟然为了哄女人心甘情愿地让对方咬他,脸上还一直保持云淡风轻的表情。
不知道怎么的,陈医生注射的手都有点抖。
给谈烟吊完水已经是夜里十二点了,送走陈医生后。江骋刚坐下没多久,谈烟就作了一个声明:“我只是在这暂住几天,你不要碰我,我们分房睡。”
江骋显然对后一句话不满意,想提出异议,又怕谈烟一个不愿意直接离开家。
只要她在他身边。
“好。”江骋答应道。
谈烟住在家的几天,江骋对她确实处处照顾。他请了一个护工照顾谈烟,直到江骋回到家,护工才下班。
明明劳累了一天,江骋还是卷起衬衫袖子进厨房,做她爱吃的食物。虽然谈烟行动不便,口口声声说不要他碰,但江骋从来都是不顾她的抗议,该抱她去浴室就抱她去,一点凉水也不让她沾。
到后面,谈烟没那么抗拒江骋了,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也会喊他。
周五晚上,江骋应酬回来已经有点晚了,他喝了一些酒,几分醉意上来了,他的眼神仍然保持着清明。
因为江骋回来的比平时晚,谈烟早就瘸着一条腿进浴室洗澡了。
窗台的晚风阵阵,江骋随意地窝在沙发上,抬手解了几个扣子,正闭目养神之际,浴室内传来一声不小的惊呼声。
江骋拧着眉头,神色紧张地冲了进去。
然而冲进去的那一刻,江骋看到眼前这一幕,眼底的晦暗慢慢加深,深不见底,像漩涡,又像无尽的深渊。
他看的是什么呢?
一副浴室美人图,水蒸气漫过,模糊了两人的视线。
“怎么了?”江骋缓缓地滚了滚喉结。
“有蟑螂。”谈烟下意识地靠道,她看着越来越靠近的江骋,睁着眼睛说道,“你给我出去!”
“晚了。”江骋哑着声音说道。
最后,谈烟挣扎的声音淹没在雾气之中,镜子里的两颗水珠慢慢凝结在一起,最后融在一起滴落。
……
次日,谈烟浑身酸痛地从男人怀里醒来。都怪昨晚江骋喝醉了太凶,她也不该惊叫。现在两人又睡在同一张床了。
到底谁输给谁啊。谈烟轻叹了一口气。
江骋食饱餍足后,神清气爽地去公司。结果助理高至看见自家老板欲言又止,江骋转动手中的笔问道:“什么事?”
“老板,你还是自己看吧。”高至把ipad递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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