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高阳,你更应该离开她!”房遗直劝着。
这时,高阳的闯入,打破了我们的交谈,同时,我们也将面临着又一次分别,预示着我们在深山相守的日子结束了。
几日后,长孙澹、房遗直、房遗爱他们来到终南山,他们讲述着高阳在隐晦的政权底下所处的险境,早前我就听高阳提起过,这倒像是在为这个满身罪恶的自己,再次回到佛陀前忏悔的一个理由。
原本还想再见面时,送给高阳一个巨大的惊喜,我那用草编织的几百个蝴蝶,被我悄悄地尘封在竹篓里,我默默的下了山,来到了会昌寺。
没想到即便是会昌寺,只一个月的时间,她便找到了我,还记得乍一见她时的样子,一脸的狼狈,我知道她看懂了我的心思,面对一切,我只能告诉她:“我罪孽深重!”
我知道,我伤了他的心,可是我们又能有什么结果。
我压低着声音告诉她:“我早已无资格谈情说爱,可却与你有了世俗之举,在你面前我是罪人,在佛陀面前我依然是罪人。”
她的眼睛里含着泪问:“你是个有血有肉的人,不是那石窟里雕刻的石头,也不是大雄宝殿里铸起的铜像!”
既然下定了决心,既然决定用生命来弥补犯下的错,那么,我能做的依然是拒绝。
高阳却告诉我,她一生只有一个男人,从此青灯古佛,为我忏悔。
这一刻,我的心疼到了极点,眼看着她哭着跑开又跌倒,我多想上前扶住她,可那时她已被院内僧侣扶起。
自那以后,我的心便处于无休止的纠结与疼痛里,尤其是在想起她时。可我能做的只是在佛前不停的祈祷。
而今年却是如此多灾多难,旱灾来临时,我与高阳在田地里不期而遇,我难以接受,眼前的高阳竟是这般的瘦弱、憔悴。
虽然身着艳丽的衣裙,可是脸颊几乎凹陷,脸上虽然略施粉黛,却难掩蜡黄。我知道,我错了,她过得并不好。
旱灾退尽,蝗灾又一次泛滥,这次我们又在会昌寺相遇,我一直期盼着能与她再次相见,我多么想告诉她,只要她不再这么折磨着自己,我再也不会离开她,不管什么样的惩罚,都由我一个人承担。
当成群的蝗虫向她扑来时,我本能的跑过去,为她遮掩,同时,我将她夹在腋下回到了我的禅房。
那张憔悴的几乎脱了相的脸,满脸的泪痕,她委屈的质问我:“你不是离开了我吗?你不是已经选择了佛陀?如今!你这么护着我!还做什么!就算我被那蝗虫吃掉,又与你何干!”
我知道她在跟我赌气,我也知道,此时过多的话都略显苍白。
我一把将她揽在怀里,我很想告诉她我错了,可是我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我吻着她,以此来表达我的自责。我决定我要守护着她,直到生命的尽头。
自此,我宁愿我的灵魂被劈成两半,只要她快乐,只要看到她的笑,对于那些痛苦的、不堪的我默默的承受着。从不让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