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一生一世一菩提

报错
关灯
护眼
第74章 若非一番寒彻苦(第1/2页)
书签 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 书架
    此次进宫让我倍感遗憾与惊喜。遗憾的是,周黑黑并不知晓孙思邈的下落,惊喜的是,周黑黑将孙思邈留给她的药丸赠予了我,据说那是退热的良药。

    同时,我如约将巴陵公主犯罪的证据,当着柴令武的面销毁。三哥为我在父皇面前挡了人言。

    我没有听进劝言回房家,而是固执的等待辩机醒来,就在辩机的体温逐渐降低时,疲惫的我竟沉沉的睡着了。

    醒来时,辩机正侧着头睁着双眼静看着我,我激动的端正了身子,见他的眼珠在随着我转动,终于,她的眼神开始灵动了,能够正常的交流了。

    “辩机!”我抓着他的手放在脸颊,“你疼吗?”

    只见他艰难的挑起嘴角,费力的摆了一个笑的表情:“不…疼,你放心,不疼。”那低不可闻的声音,清晰入耳。

    听到那句“不疼”时,我揪心的哭了起来。

    “别哭,高阳。”辩机看着我,眸光中释放着几缕温情。他转动着眼珠看了看四周,“这是哪?”

    “我三哥的府上!”我回答。

    “你…有没有…被…牵连?”他又问。

    每一个字又直戳我泪点,又是我,你不关心自己的伤吗?你差点死掉你没意识到吗?

    我忍着眼泪,拼命的摇头:“没有,你不能再说话了,要休息!”

    我实在忍不住情绪的迸发,又不想让他看到我流泪,我转过头,想走出去,妄图哭够了再回来。

    可辩机却呼唤:“高阳!你要走了吗?”

    原来,脆弱的时候,辩机也同样需要爱情的温暖,我擦了眼泪,努力在转头的瞬间摆出个灿烂的微笑:“不走,我还没有看够。”

    辩机的眼睛直直的盯着我看,嘴角微微上翘,像是在笑。我们之间不需要过多的言语。

    相望、相守已足够。

    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他,我心里升起强烈的满足感,我想起年少之时,曾期盼一场“生死相许”的轰轰烈烈的爱情,如今,当生死相许破梦而入时,才发现,平淡的相守原来是这么的奢侈。

    黄昏之时,虚弱的他再也撑不住了,他的眼皮渐渐沉重,不自觉的闭上。

    “睡吧!”我轻拍着他自语。

    也三哥不知何时而来,他是否被我们的情触动呢?我见他缓缓的叹了口气,眼中早已没有了愤然。

    “他没事了!”三哥走上前复杂的看了一眼辩机,“倒也是条汉子!”他感叹着!

    “是的!”我望三哥,情不自禁的浮起个笑,“他是我见过最完美的男人。”

    “完美?”三哥困惑,双手搭在我的肩上,不自主的摇头,“同样没有爱你的资格,可辩机却…”他顿住了。

    我不明白了,也猜不出后半句是什么,我抛出个疑惑的眼神。

    可三哥立刻转移了话题:“待他身体恢复,我派人送他回会昌寺。”

    我点头,盯着三哥怪异的神情,他反常的背转过身,此时,殿内蔓延着奇怪的气氛,我转了过去,妄图探测三哥的内心,可我看到的确是无比失落的神色。

    三哥因何失落?朝政!我猜。

    “三哥,承乾倒台,如今是你最关键时刻。”我试探着说。

    可三哥似乎并未放在心上,他甚至有些心不在焉。迟钝的“嗯”了一声,缓过神:“父皇今日说,有意让我继承太子之位!”

    “真的?”我激动的走上前,“晋王可有在场?”我不放心的问。

    “没有。”三哥心事重重的说,“十七妹,辩机由我照顾,我保证他平安无事。你该回房家了。”

    不知道还有什么样的理由留下,离开了草堂,他是会昌寺的珈蓝,我是大唐的十七公主。究竟是什么样的缘分,才上毫无瓜葛的两人,产生灵魂的碰撞,爱情奇迹般的产生了。

    我不忍辩机醒来承受着空洞的失落感,于是,我答应三哥,待他醒来告个别就走!

    哪知城阳公主突然跑来三哥的府上,整个人萎靡枯瘦,仿佛能站着已经是件不容易的事情,铅粉也遮不住他眼下的黑眼圈,尤其那身艳丽的衣裙,显得他脸色更加苍白。那副模样,让我见了为之心疼。

    见到她时,她已冲了进来,见到我就像见到了救世主,眼里撒着求救的泪水,只一眼,我便知道她因何事而来。

    杜荷被定了死罪,已经准备和离的城阳公主,在杜荷面临生死关头时,依然耗尽所有,倾尽其情为其奔波,在这一刻,我才承认,爱情不仅让我沦陷,它让天下所有至情至性的女人沦陷。

    也许是城阳的哭声吵醒了沉睡的辩机,同为杜荷好友的辩机猛然闻之,惊觉的喊了一句:“杜荷被定了…死罪?”

    一声呼喊,我心魂震荡,走到辩机的身边,看着辩机忧虑的双眸,他又重复了一句:“杜荷,怎样了?”

    城阳公主走上前来,忍不住哭出了声,辩机扫了一眼身边的城阳,眼神黯淡,眼底满是哀伤。

    无声的哀伤,多年得情分,无猜无忌。

    “高阳,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他死吗?没有别的办法了?”城阳公主哭诉着。

    “连杜如晦都放弃了,杜荷手里的那封信,根本无从解释,除非找到有力的证据,证明杜荷不是送信之人。”我一边分析,一边绝望的望着窗外。

    “谁才是送信之人?”城阳公主问。

    一旁的辩机胳膊支撑的床,妄图坐起,我忙走上前扶起他的头,让他靠在一旁。我知道,他定是怕我说出房遗爱,而房家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书签 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 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