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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一世一菩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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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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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城阳公主出嫁的前三天,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农历三月三日上巳节。

    “三月三日天气新,长安水边多丽人。态浓意暖淑且真,肌理细腻骨肉均。”这是典籍中的一首诗。

    宫女们只要得到应允,都可以去城南的曲江池,出宫去看看的想法又一次萌芽,可是找谁陪我去呢?

    城阳公主忙于大婚,新兴公主冷淡,目前我能想到的只有长孙澹了。

    我悄悄的踏进弘文馆,只见长孙澹坐在案桌前,在专注的看着什么?

    走上前去,见他竟是对着我写的梅花三弄的词曲暗暗出神。

    我对着他的肩膀,使劲一拍。只见他“啊”的一声惊吓的站了起了。

    那肿着眼泡的双眼瞬间大了不少,他抚顺着胸口:“高阳啊!我心快被你吓出来了!”

    我仰头哈哈一笑,看着他那涨红的脸问:“看的这么专注?”

    他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我总觉得这是为我而作的。”

    我捧腹大笑:“写这词曲的人,远在一千年后。”

    他惊诧的张大嘴巴发出“啊”的声音。

    “带我出宫去,我们去曲江池。”我说。

    他眼中兴奋,扭捏着说:“你是说和我?我们一起?”

    “去不去?”我急切的问。

    “去,去,去。”他兴奋地说。

    在宫人的帮助下,我终于学会了骑马,于是在长孙澹的带领下,我们来到了曲江池。

    河边围满了青年男女,有的脱掉鞋袜,将双脚泡在河里,有的向河里撒着红枣,据说下游的人谁到了,月老就会为两人牵线。

    春暖花开,柳叶嫩芽,一片生机。长孙澹涨红了脸,时不时的望着我,我一停的环视四周,每一处都是一道风景。

    直到走累了,寻一块石头坐了下来,长孙澹低头不好意思的说:“高阳,你的心思我明白,你放心,到时候我一定会求我父亲的。”

    我顾着观看河边,没有认真去想他的言外之意,我随便一说:“你是不会明白的。”

    可谁知他突然站起来了:“明白,我怎能不明白。”

    我拉下他的衣襟让他坐下,真是奇怪!

    就在这时,旁边一个青年男子抓住了一个女子的手,两人相互对望着,而后居然吻了起来。唐朝,果然开放。

    在看草地上,那一个个相拥的男男女女,还有那充满暧昧神情的男子,似乎在对一个女子表白。

    我忽然想到:这个节日,同时也是男女互表好感,情人相互表白的节日。

    那长孙澹不会误会我对他有着爱慕之情吧!转头看着长孙澹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样,正想解释时,一个熟悉的身影闪现在我的视线。

    那身着青蓝宽袍的男子正拥抱着一个体态婀娜的女子,两人浓情蜜意,两两相望,男子抚着女子的脸颊。

    我立刻起身怔怔的望着,直到男子转身,我才确定,真的是杜荷,我揉了揉双眼,继续确定,没错!是的!是他!

    怎么会是杜荷,他马上要与城阳公主大婚了,想到这,我怒气忡忡的走上前去。

    长孙澹见此忙跟了上来。

    还未走到跟前,我便愤怒的大喊:“杜荷!杜荷!”

    闻声转头的杜荷惊慌失措的松开了那女子。

    我上前抓着他的衣襟狠狠地瞪视着他:“杜荷!你平日里游戏人生!如今!开始游戏感情了!你马上要成为大唐的驸马都尉了!却在这拥着别的女人!”

    杜荷没有反抗,而是低声的、歉意的说:“高阳,你想打就打吧,我该打!”

    经他这么一刺激,我真有打他的冲动,那松开他衣襟的手挥到了半空,却被旁边的女子横行的拦住。

    同时那女子喊着:“不是他的错!”

    我这才转头回看着那女子,没想到的是,她竟然是那天在辩机禅房里的女子。

    我愣楞的在杜荷与她之间游移,这时,长孙澹走上前来制止了我,他温和的劝着:“高阳,别冲动,有话好好说。”

    良久,我平了心情,我此刻有多么厌恶这两个人,可我必须问清楚,为了我的姐姐城阳公主,我要替她向杜荷讨个说法。

    杜荷拉着我走到了一旁,我调转着头冷着脸没有看他。

    “高阳,我知道你与城阳姊妹情深,可是,我也没有办法,我爹将婚事应允下来,这个驸马不想做也得做。”杜荷说。

    没想到这个驸马都尉他做的竟如此艰难。

    “那城阳呢,她怎么办?你不爱她,就该退了这场婚事,她是多么简单的女子,你知道她现在有多期待与你的婚姻吗?她爱你!你怎么能这么的伤害她!”我如同一个讨债的,怒气冲冲的说。

    杜荷始终连看我的勇气也没有。

    “我和秀珠相爱,已在三年前,那年我们在曲江池相遇,我见她第一眼就爱上了她,可我爹嫌她是商人之女,地位低下,就一直没有同意,可我们是真心相爱,直到陛下赐婚,我甚至想过与她一起私奔,谁知被我爹知道后,我爹威胁我,若是我不答应做驸马,就让我永远见不到秀珠。”杜荷带着哭腔说。

    听到这里,我释放了怒气,他们又有什么错呢?

    唐朝重农抑商,因为与反对铜臭观念背道而驰,统治者也认为,商人没有为社会提供应有的价值,商人的地位连工匠都不如。

    而唐朝虽然有着开放的男女观念,但在“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上却有着严苛的制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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