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着唇,一时哽咽,说不出话。
他笑了下,又使苦肉计,“这浴室的地砖硬的要死,我跪了可有十几分钟了。你再不答应,我腿里的钢钉又要戳出来了。”
许曌吓了一跳,慌忙把戒指接过,连声说:“你快起来!”
高扬施施然站起来,动作流畅,哪有半点腿疼的样子?
许曌愣了下,才骤然反应过来,他腿上的钢钉钢板早拆除了!
骤觉自己又被耍了,她咬牙瞪他。
他早已转过身去,拉开浴室的门,走出去之前,又回头冲她挑眉,“洗完了快出来,别让你老公等太久。”
“讨厌!”许曌一捧水猛泼过去。
结果……
他利落一闪身,水全泼在磨砂玻璃门上。
从浴室出来的时候,许曌左手无名指上,多了那枚钻石戒指。
高扬把她搂在怀里,握着那只手腕,把她戴戒指的手看了又看。
铂金戒指,经典六爪镶,显得钻石更大更闪,衬得她纤细手指也越发/漂亮。
他把那枚戒指摩挲一遍,又摩挲一遍,简直爱不释手。
太珍贵了。
不是因为价格,而是因为,这是他拥有她的证明。
许曌今晚被他折腾得很累,身上和心里都是。
洗完澡后,她更是昏昏沉沉的,窝在他怀里,很快开始眼皮打架。
可是忽然听见他嗤嗤笑了两声,她抬起脑袋,睡意朦胧的眼盯着他,哑声质问:“……你又笑什么?”
他仍盯着她的手指,送到唇边亲了下,才笑说:“其实……我本来的打算,是先求婚,再拿证,然后才真正过新婚之夜。”
“新婚之夜”几个字,让许曌脑中浮出断断续续的暧昧画面。
她脸一热,忙又低头,闷闷地问:“……你还在意这个?”
他低低地还是笑,“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还真有点儿在意。因为……我从前荒唐过,总觉得欠了你。最好的已经给不起你了,私心里就想,至少还能挑个最好的时机。”
许曌心底潮热,沙哑声音里也染上一点儿笑意,又问:“那你怎么又变卦了?”
他却忽地冷哼一声,抬手打她一下,才没好气地说:“还不是为了叫你放心?”
他打得一点儿不疼,许曌动都懒得动一下,只软软地问:“我放心什么?”
他白她一眼,一字一句地说:“让你提前验个货!省得你担心我是什么火箭男!”
许曌:“……”
有点儿心虚,又有点儿想笑。
不过她再笨也知道不能拿这种事挑衅男人,于是忙说:“我可没那么说啊!那、那都是小耘姐瞎猜的!”
旋即反应过来,讶然问他:“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我怎么知道?呵,小耘和赵英超一对儿二百五,一个比一个大喇叭!你跑去和小耘说那些,就等于和赵英超说。赵英超知道了,还瞒得住我?”
许曌:“……”
小耘姐果然不靠谱。
高扬越说越有气。
回想赵英超神秘兮兮问他,需不需要看医生的时候……
那是真特么憋屈啊!
最后气得又把她打了两下,才没好气地警告:“从前就算了,以后咱们的私事,不许什么都往外说了。”
许曌窝在他怀里偷笑,识时务地点头,“知道了知道了。”
见她识相,高扬哼了声,不再追究。
片刻后,又有了心思逗她:“还没问你呢,今晚‘验货’的结果,还满意么?”
许曌:“……”
这怎么好意思讲?
事实上,何止满意,简直远超预期。
她从没像唐耘那样胡思乱想过,因为他们先前虽然没到最后一步,可是那么多次耳鬓厮磨,她能感觉到。
不过、不过毕竟他是出过严重车祸的人,她没想到……
“怎么不说话?那是不满意?不然我们再来……”
“别!”
许曌忙抓住他蠢蠢欲动的手,想着反正都已经这样了,无所谓害羞。
于是咬咬唇,索性抬起脸问他:“你、你以前老说自己是玻璃人,你是不是都装的?”
“车祸后躺了半年,瘸了一年,病历上都有。回国后腿被钢板戳穿了一回,脚伤了一回,你亲眼见过的,我装什么装?”
“那你怎么还……”她说不下去了。
高扬笑得很坏,低下头咬她耳朵,把她的话说下去:“想说什么?想说……我怎么还这么厉害?”
她红着脸直躲。
他缠着她凑过去,沙哑声线暧昧地问:“我那回车祸,骨头能断的全断了,脏器能动的全移位了,就俩地方是好的,知道是哪儿么?”
“……哪儿?”
“腰和腰子。”
她:“……”
他抱着她,笑得越发开心,“你看,老天爷对你不薄,最好的全给你留着呢。”
她羞得直打他,“越来越流氓!”
他躲也不躲,又抓住她的手,亲吻在微凉的钻戒上,有恃无恐说:“现在才发现?可惜晚了。戒指戴上,已经是我的人了。”
……
翌日,两人早起,准备去领结婚证。
出门前,高扬瞥一眼许曌光秃秃的手指,立刻问:“戒指呢?怎么不戴?”
许曌无奈,“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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