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
尧曳说:“别看了,没有味道的,你都快踢到门外边去了。”
张晓脑袋点了点,专心泡脚。
安静了片刻,水也变温了一些,张晓在她脑袋顶上开口:“……你刚刚说足疗店。”
尧曳:“足疗店怎么了。”
张晓慢吞吞地问:“你见过么?”
尧曳说:“那怎么没见过,按摩脚底穴位的,还有全身按摩的理疗店,都有很多。”
张晓“哦”了一声,然后说:“你说的是好的那种。”
“不好的是哪种?”尧曳余光向上瞥了他一眼,“有小姐的?”
“嗯。”
刚她说足疗店,他就产生了不好的联想,产生了,他就觉得应该说出来。
张晓喉咙动了一下,说:“我们这边有一家足疗店,就在我单位旁边,很出名的,就是不好的那种。”
“你进去过?”
张晓赶紧说:“我没去过。”
“没去过怎么知道是不好的那种?”
“我有同事进去过,跟我们说的。”
房间里很安静,尧曳脚趾一勾,水面轻轻波动。
她问:“那你这四五年来,也没有女朋友,没想过进去体验一下么?”
张晓微微摇头:“不想,我不喜欢那样的。”
“你又没进去过,怎么知道不喜欢。”
“一想也知道。”张晓嘴唇动了动,说,“我只喜欢,真情实意的。”
“真情实意的啊。”尧曳仿佛感叹似的念了下。
夜里的房间只有一盏灯,光圈从书桌一点向外扩散,环境朦朦胧胧的。
尧曳感觉泡脚泡出了微醺的感觉,她轻轻侧脸,下巴抵着他的肩膀:“可你,还不错啊。”她抬眼看着他,笑了下,“这身材,这技术,都很不错啊。”
张晓扭过脸,瞅着她,毫不谦虚地说:“因为是真情实意的。”
尧曳了悟地点点头。
张晓又静静看了她一会儿,往往这种话是得不到回答的,他已经习惯了。
张晓说:“差不多了,水凉了。”
他屁股挪动一下,准备端盆。
尧曳伸脚踩住了他的脚板。他的脚边缘都是硬茧,粗糙磨人,尧曳用脚轻轻在那些地方磨蹭着,仿佛越粗糙,越往心里头痒。
张晓又看向她。
尧曳问:“你觉得我也不错么?”
张晓毫不犹豫地说:“你不是不错,你是很好。”
尧曳:“那悄悄告诉你,我也是因为真情实意,才很好的。”
张晓望着她,好半天,喉咙里“嗯”了一声。然后他把下颌抵在她的头顶,搂住她的肩膀,好像要将她整个人包起来一样。
尧曳问:“水都凉了,不去倒了?”
张晓在头顶低声说:“我想再这样坐一会儿。”
尧曳淡淡一笑,放松地倚在他的怀里。
过了会儿,她又问:“张晓,万一来电了,你还回北京上学么?”
张晓说:“不上了。”
“如果只停电几个月,学校赶一赶,学年都不用延后的。”
“那也不上了。”
尧曳轻问:“你不是说读完研工作更有前途?”
张晓说:“我骗你的,那样说好听,但我心里不是这么想的。”他搂紧她的肩膀,低低地说,“我读研是为了找到个好老婆,不过现在,我就算获得诺贝尔奖,找到的也都没你好。”
尧曳靠在他胸口,亲昵地蹭了一下,一时间情绪交集,最后反过味来,竟是怅然。
她轻轻地说:“其实我也觉得这里好,比大城市要好,每天过得慢悠悠的,但是很清晰。以前忙碌的时候啊,一个月刷地就过去了,回想起来,都不知道做了些什么,只觉得焦头烂额的。”
张晓抚摸她的肩头,说:“那我们就在这里。”
水已经彻底凉了,但谁也不动。水面静得像块水晶,像是把两个人的脚给包住了,固定住了,谁也拉不走,更是撬不开。
过了会儿,张晓又低声重复说:“你喜欢这,我们就留在这里,哪也不去了。”
更晚的时候,他们睡下了。
张晓没有履行自己说的话,他一整晚都把她的脚抱在怀里暖着,手没有摸别的地方。
第二天清早,张晓轻悄悄起身穿衣服,但尧曳还是醒了。
尧曳抬起身,问:“是要去收鱼网了么?”
张晓说:“不着急,先吃了饭,去城里的房子看看。”他把胳膊塞进外套里,说,“中午或者下午再收网也来得及。”
张晓蹬好鞋子,又说:“你可以再睡会儿,我去做点早饭。”
这两天睡眠都很充裕,尧曳感觉精神不错,也睡不着了。
她起床后,在抽屉里找到了指甲刀,把手脚指甲都仔细修剪了一下。然后她下楼用冰凉的井水洗了洗脸,感觉神清气爽。
吃过早饭,他们就进城了。
张晓骑自行车带着她路过一道道院墙,不同人家的房顶在眼前晃过。经过最后一家房舍,上公路骑了十来分钟,往房屋密集的街道里一拐,就来到了县城。
张晓没有直奔房屋位置,先朝着商业街的方向骑。
“看看街里有没有什么店铺开着。”
出人意料的是,这县城里的商铺大部分都开了,一些卖衣服杂物的,卖水果小吃的,都在井然有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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