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我男人承包了上下两千年

报错
关灯
护眼
第十章 (2)(第5/10页)
书签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书架
摇晃下来,还要把它们抬起来运回屋里,尽快把它们做成果酱,否则的话,这个小东西就吃了。"她把左手的小拇指放到右手的大拇指和食指间,"否则的话,它一个人就给吃光了。"

    我也从来没有与她不期而遇过,在街上,或者在商店里,在电影院,在一些如她所说的经常喜欢去的地方,或在最初的几个月里我总想和她一起去而她不愿意去的地方。有时我们谈论我俩都看过的影片。她毫无选择地看所有的影片,从德国的战争片到家乡片,从西部片到新浪潮派。我喜欢看好莱坞影片,不论是描写古罗马的还是西部片都喜欢。有一部西部片我们两人都特别喜欢,里查德·魏德马克扮演一名司法官,他第二天早上必须要和人决斗而且注定要战败。晚上,他来到多梦西·马隆的门前,她徒劳地劝其逃离。她把if打开:"你现在要做什么?你为了一个晚上不要命了吗?"当我满怀急切的渴望去汉娜那儿时,她有时戏弄地对我说:"你现在要做什么?为了一个小时你不要命了吗?"

    我仅有一次与汉娜不期而遇。那是七月底或八月初,放暑假的前一天。

    有好几天,汉娜的情绪都极不寻常,她任性粗暴同时明显地处于一种使其极端痛苦、敏感和脆弱的压力之下。她在极力控制自己,好像要避免在压力下彻底崩溃。我问她是什么事情使她如此痛苦,她对此的反应是没好气地对待我。我不知如何是好,无论如何我不仅感觉到她对我的训斥而且也感觉到了她的无助。我尽量去陪伴她同时又尽量少打扰她。有一天,这种压力不见了。于是,我想汉娜又和从前一样了。我们朗读完《战争与和平》之后没有马上开始朗读另一本书,我已答应这事由我来管,并带了很多书来挑选。

    但是她不想挑,"让我来给你洗澡,小家伙。"

    走进厨房里,我感到身上像加了一层厚布一样的闷热,但是,那不是夏日里的闷热。汉娜打开了热水炉,她让热水淌着,在里面加了几滴洗澡的香料之后给我洗澡。在那件浅蓝色的花罩裙下,她没有穿内裤。那件罩裙在潮湿的空气中贴在了汗淋淋的身上。她把我撩逗得兴奋不已。当我们做爱时,我感到她要让我体验到到目前为止所有的感受,直到我不能承受为止。她对我还从来没那么倾心过,但又不是绝对倾心,她对我从来没有绝对倾心过。但是,那情景就好像她要和我一起溺死一样。

    "现在去你的朋友们那儿吧!"她和我告别之后,我就走了。房屋之间、田园之上都笼罩着炎热,柏油马路被晒得闪闪发光。我昏昏沉沉地去了游泳池,那里,孩子们玩耍的喊叫声、戏水的劈劈啪啪声传到了我耳中,好像来自很遥远的地方。总而言之,我好像在穿过一个不属于我的,我也不属于它的世界。我潜入了乳白色的放有氯气的水中不想再出来。我躺在其他人旁边,听着他们在谈论什么可笑的和不足挂齿的事情。

    不知什么时候这种气氛消失了,不知什么时候,游泳池里又变得和往常一样:做作业,打排球,聊天,调情。我已记不得了,当我抬头看到她的时候我正在做什么。

    她站在离我二十到三十米远的地方,穿着一条短裤,一件开襟的衬衫,腰间系着带子,正向我这边张望。我向她回望过去,离得太远,我看不清她的面部表情。我没有跳起来向她跑过去,我脑子里在想,她为什么在游泳池里?她是否愿意被我看见?她是否愿意我们被别人看到?我是否愿意我们被别人看到?因为我们还从未不期而遇过,我该如何是好?随后,我站了起来,就在我没有注视她的这一眨眼的工夫里,她离开了。

    汉娜穿着短裤,一件开襟衬衫,腰间系着带子,带着我看不清的面部表情向我张望着。这也是汉娜留在我脑中的一个形象。

    第17节

    第二天她不在了。和往常的时间一样我去了她那里,按响了门铃。透过房门我看到一切依旧,听得见挂钟在滴答滴答地响。

    我又坐在了楼梯台阶上。在最初的几个月里,我一直知道她在哪条路段工作,尽管我不再设法去陪伴她,也不再想方设法去接她。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不再问起此事,对此不再感兴趣了。现在,我又想到这事。

    在威廉广场的电话厅里,我给有轨电车公司打了电话。电话被转来转去,最后得知汉娜·史密芝没有去上班。我又回到了火车站街,在院子里的木工厂那儿打听到那座房子为谁所有。我得到了一个名字和地址。这样我就去了基西海姆。

    "史密芝女士?她今天早上搬了出去。"

    "那她的家具呢?"

    "那不是她的家具。"

    "她是从什么时候起住在那个房子里的?"

    "这与您有什么关系呢?"那个透过门窗跟我说话的女人把窗户关上了。

    在有轨电车公司的办公大楼里,我到处打听人事部。有关的一位负责人很友好,也很担忧。

    "她今天早上打来电话,很及时,使我们有可能安排别人来代替。她说她不再来了,彻底地不来了。"他摇着头说,"十四天前,她坐在您现在的位子上,我给她提供了一次受培训当司机的机会,可她放弃了一切。"

    几天以后,我才想起来去居民登记局。她注销了户籍去了汉堡,可没有留下地址。

    我难受了许多天,注意着不让父母和兄弟姐妹看出来。在饭桌上,我参与他们的谈话,吃少许的东西,如果非要呕吐不可,也能忍看到了洗手间才吐出来。我去上学,去游泳池。在游泳池一个无人找得到的偏僻的角落里把下午的时间打发掉。我的肉体思念着汉娜,但是,比这种肉体的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书签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