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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痴迷霸总信息素的炮灰前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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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你是不是担心我(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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块鱼肉放在了他的盘子里。

    贺淮宣挂断电话,嘴角扬起,“没有实力想要显摆也做不到不是吗?”不予否认还朝着鱼肉抬抬下巴,“不是对我感恩戴德吗?现在挑一下鱼刺就这么不乐意?”

    沈年重重叹了口气。

    这个人说起话来真的是句句都在挑战别人的神经。

    窝火归窝火,但确实还是得还人家的恩。

    “我知道了。”沈年无奈。

    像是被迫答应一样,一副逆来顺受的模样,贺淮宣嘴角笑意渐深,目不转睛,“还有那个虾。”

    堂堂七尺总裁,一动不动等待投食,贺淮宣只想说这种好吃懒做的生活真他妈爽。

    沈年仔细剥壳,红透的虾子在他指尖剔掉了外壳,丰厚的白肉露出,和他那泛着油光的指尖交相辉映,看起来更加可口。

    沈年盯着虾,贺淮宣便目光沉沉盯着他。

    各自心无旁骛,整个饭店都被屏蔽在他们的目光之外。

    “嘶。”沈年忽然吃痛,倒抽一口凉气。

    他正要将剥好的虾子递去,不留心碰到了刚刚端上来的铁盘煎蛋,手背突然火烫一下的刺疼。

    贺淮宣腾地从座位上站起来,服务员挡在中间一个劲儿的道歉,他没空搭理,探身捉住手来看:“怎么这么不小心。”

    翻过手背,映着灯光,小小的一片红在白皙的皮肤上很显眼。

    贺淮宣嘴上说得很凶,动作却很轻柔,四指抵着手心,拇指缓缓在发红的皮肤周围抚摸,看是不是烫起了泡。

    很久没被这样着急的呵护过。沈年看着发红的手背恍惚。

    很小的时候摔一跤也会被爸爸抱在怀里,拍着背安抚。

    后来有了弟弟,即便他受伤,爸爸也很少注意到。阿姨和弟弟总是受到更多的注视和关心。

    沈年还记得,第一次拿到的正经配角是一部古装戏的仙门弟子,因为要吊威亚打戏也很多,所以拍摄异常艰苦。

    杀青的最后一场戏他吊在威亚上整整一天,一次又一次地被速降摔在地上,等导演满意好停的时候,手肘已经摔成了紫青色。

    很痛,可是也很兴奋。沈年想跟爸爸分享,想要一句心疼的关怀。拨通电话,还不等他说到伤痛,爸爸便要挂断电话,因为弟弟发烧了,他们要去医院。

    最后一次的主动索求,还没有说出口,便被拒绝了。手肘的淤青没那么疼了,比起心口的酸疼。

    从那以后他也不敢再要,要只会更痛,何必呢。

    可时间久了,也就忘了,被人担心是什么样的感觉。

    沈年只觉得手心发痒,害羞地想抽走,“没事,就是擦着了一下,盘子也不是很烫。”

    “烫破皮了你才心里舒服是不是。”贺淮宣啧嘴,更是烦躁了。

    他让服务员别杵着道歉,赶紧去找烫伤膏来。

    然后拉着沈年让他站起身,“去冲冲凉水,一会儿烫伤膏来了给你上药。”

    “不要冲了,直接抹点药就好了……”吧

    贺淮宣气势逼人,凶得要吃人。沈年把最后一个音被吞回肚子,不再多言,任由他牵着。

    “就你这样当什么爱豆,不知道你是靠什么吃饭的么。”

    卫生间的洗手台前,冰凉的水流无声流淌,沈年的手被抓着伸在水龙头下。他从镜子里看人,贺淮宣低着头,注意力全在手上,映在镜中的半边脸,神色不耐。

    有什么好凶躁的呢,烫一下又掉不了孩子。

    而且,“我以后会好好演戏,是不靠脸吃饭的演员。”

    镜子中的人抬起了头,转了一下角度,沈年只能看到一个后脑勺。

    他很快意识到贺淮宣是在看他,视线离开镜子,看了过去。

    “沈年,你是不是故意气我。”贺淮宣盯着他,脸色沉沉,“让你保护自己是害你吗!抬什么杠!”

    沈年诚实的摇头,否认之后,迷茫地望着贺淮宣,“你为什么凶我?是担心吗?”

    废话。不然是闲的没事干发火吗。

    贺淮宣呼之欲出的话却卡在喉中,被沈年打断。

    “你是不是……”对于这个问题沈年自己有答案,贺淮宣肯定是担心的,他那么看重孩子。

    但沈年有那么一点点希望别人也会担心自己。

    “你是不是挺有负罪感的,因为是你让我看你的奢靡生活,让我剥虾壳才烫到的。”

    “我哪里奢靡了!这就是正常生活,正常晚餐!”说得他好像什么脑满肥肠的富二代一样,明明我这么优秀!

    贺淮宣从口袋里掏出只有贵族才会随身携带的小手帕,浸湿后覆到烫伤处。彰显他的不一样。

    “你就是见得世面太少才有这种狭隘的想法,有钱人的生活都这样。”贺淮宣扬起高傲的头颅,“你的崽以后也能像我这样。”

    趁机再保个胎。

    沈年动了动嘴角,牵起一个淡淡的笑,“嗯,我想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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