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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心尖撒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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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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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容易啊, 这都几点了, 可算把咱们的大寿星给盼来了。”

    包厢里众人吃喝玩乐东倒西歪, 包厢门嘎吱一响, 裴朗带着满身霜雪进屋, 携带的冷空气把包厢里的众人冷得一个哆嗦。

    “哎呦我去,朗哥你这是去哪儿了?怎么带了一屋子的雪回来。”

    霍旭眼尖,从沙发上起身, 上前迎了几步,抖落一身的鸡皮疙瘩, “跟从冰库里出来似的。”这得冻多久才能有这种效果。

    旁边早有闹嗨了的人满满倒上三杯酒,“就是就是,朗哥, 大家伙可都等你一晚上了,自罚三杯,不过分吧?”

    “不过分不过分,三杯哪里够啊,三瓶咱朗哥都能面不改色吹掉。”

    “厉害。”那人翘了根大拇指, 大着舌头催促,“三瓶就不了, 今儿个是好日子, 得少喝点,三杯意思意思就行。”

    裴朗摘下皮手套,落满风雪的目光落在麦色的啤酒上,松松有些僵硬的手指, “来晚了确实该罚”。

    从善如流拿起桌上的一杯酒仰头饮尽,毫无间隙,又把剩下的另外两杯一口气喝了。

    喝完三杯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举杯示意,“这杯是我敬大家的,感谢大家今天能来。”

    “好!”

    “朗哥这话可就客气了,兄弟之间哪有什么谢不谢的。”

    “就是,咱们能来,那也是朗哥看得起咱们。”

    你来我往几杯酒,刚刚有点玩累了的包厢瞬间又变得热热闹闹。

    大家各玩各的,裴朗在包厢的角落坐下,松出口气,已经醉过一程的程栋梁从桌底下爬起来,双眼迷蒙,“我刚刚好像听到朗哥来了。”

    他说着就要去到处找人看看是不是真的回来。

    乾鹏把他探出大半的身子拉回来,有些头疼,“睡你的。”别人酒量再差,好歹也是一杯倒,程栋梁倒好,别说一杯,一口就能把他给醉趴下。

    偏偏他又不相信自己的酒量会真的这么差,几人拦都拦不住,一个没注意,人就直往桌子底下钻。

    要是不把他给拉住,保不齐一会儿就能当着众人的面唱儿歌。

    唱的是儿歌,醒来被闹腾的还是他们几个,乾鹏木着一张脸,在心里盘算再喂他一口酒的可能性。

    程栋梁手脚悬空地扑腾几下,半晌后:“……哦。”眼睛一闭腿一蹬,躺下又睡了过去。

    “……”乾鹏被他给逗笑了。

    呼啸凛冽的大雪下过几场,年前几天,B市天气逐渐回温。

    早起垂挂在屋檐的冰凌被初升的和旭暖阳融成润润的冰水,滴滴答答顺着廊檐滴成一条窄窄的小溪,保暖的羽绒服早就穿不住了,薄毛衣长外套,走在街上,天气好得恍若回到秋天。

    城市的年味总是不如乡下来得浓烈。

    抱完窝的母亲雄赳赳气昂昂地在不大的院子里巡视自己的领土,一个月前还是毛茸茸的小鸡仔已经有了长大的雏形,虎子追在大黄狗的身后满院子跑,大人们欢欢喜喜地商量过年的事宜。

    天气好的时候,走在乡下的小道,家家户户门前都是呼朋引伴忙于大扫除的忙碌声。

    “年年,小心一点,别摔着了。”外婆从里屋提出一壶热水,热水倒进桶里用冷水兑温,见阮年年挽了袖子攀在窗沿上擦玻璃,紧张万分地高声叮嘱。

    厚厚的冬衣脱下,长到肩膀后的头发用一根红色的发绳绑成一个刺刺的小揪揪,过长的袖子往上折了两折,露出一小节玉白的手腕。

    柔柔的手掌里拿着一张浸了水后湿润润的抹布,阮年年踩着板凳往窗户上爬,窗户大开,手伸进里面掰住木框固定身子,不回头应道,“我知道了,外婆。”

    累人的大扫除一年只做一次,四季交替,风霜雨雪各过一遍,家家户户的窗户玻璃上都结了一层厚厚的灰,手往上一按,窗户上留下一个清晰的巴掌印。

    小言和小月在屋里擦门框,门框有一人多高,小言性格比较沉默,说话向来言简意赅,“小月,去搬个小板凳。”

    小言现在读初三,还没到抽条拔个的年纪,踮脚擦门框不太方便。

    “好的哥哥。”

    小月放下手里浸湿的抹布,撑着膝盖起身,吧嗒着小短腿去客厅找小板凳,没找到,哒哒哒地往院子里跑,“奶奶,哥哥让我搬个小板凳,里面没有了。”

    冬日的暖阳金灿灿地照在人的身上,蓝色的天空中飘着薄薄几片棉絮,院子里的人不知道在说什么,欢声笑语一片。

    小月见外婆光顾着笑没理自己,把手围在嘴边作喇叭状,“外婆,哥哥让我找凳子。”外婆擦擦眼角笑出的泪花,随手从旁边排排放的待洗的板凳中挑出一个,叮嘱,“慢点。”

    “知道啦。”小月抱起小板凳往屋里跑,稚嫩的尾音拖得老长,外婆笑过一回,又继续和阮年年道,“年年,你妈妈昨天打电话来说过几天就回来,问你有没有什么需要带的东西。”

    临近过年,大大小小的公司都开始着手放春假,许美玲在一个公司里当会计,年底正是最忙的时候,每次都要比阮旭清晚好几天才会开始放假。

    “我没有什么要带的,外婆这里什么都不缺。”阮年年小心爬下来,把脏了的抹布绞干净,弯腰的瞬间有银色的亮光在胸前一闪,直身的瞬间再次落回衣领。

    抹布绞干净,阮年年换了一块继续擦另外一边的窗户,“只要爸爸妈妈能平安回来就行。”

    “这孩子。”外婆嘴角带笑,面上佯嗔,“你爸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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