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一阵风,将要关闭的门再次被大力破开,连同着走廊的灯光和冬夜的寒风一起朝她涌来。
同一时刻,一股狠力携来腰上,闻心身子不受控的撞上一个冷硬的胸膛,男人的外套上还沾着冬夜未融化的雪沫,就这么劈头盖脸的裹到她身上,她鼻尖尽是他低沉危险的气息。
“转告唐总,他孙子是我打的,没打死,是看他老人家的面子。”
酒店经理早就吓得一声也不敢吭,不过就在刚刚,一直在英国养病的唐氏总裁直接与他通话,让他上来给这个年轻的男人开门,而男人进来之后,二话不说,拎着唐氏未来掌门人就往死里打。
打完之后,就这么带走了一个女孩,丢下这么一句话,离开了酒店。
晚上九十点的圣诞夜,狂欢,不过刚刚开始。
一辆银灰色的奔驰在雪色苍茫中一路疾驰。
车子在外面停的有些久,车厢内的温度也早已降到了零下,闻心缩瑟在后排的角落里,冷得腿打颤。
她记得她第一次坐他的车,他说过,不喜欢从后视镜里看她,所以,她每回都坐副驾驶。
可刚刚,他把她从26楼带下来,一句话没说,打开车门就把她塞进了后排,连后视镜里的眼神都没给她。
此时,她冰冷的身上除了一条单薄的裙子,就只有肩上还披着的,同样冰冷的男人的外套。
车内没有开灯,光线晦暗,仪表盘上的微光将男人绷紧的颌角衬得愈加冷硬。
空气里浮着几丝腥锈味,虎口的血将他白色衬衫的袖口洇红,他握着方向盘,满手浑血也视若无睹,周身冷漠的像和这冰窟窿一样的车融为一体。
雪沫打在挡风玻璃上,沙沙的响声单调的滚了一路。
奔驰最终在小区门口急刹住,车停稳的下一秒,男人带了命令的口吻像含了雪渣,冷的没有半丝温度。
“下车。”
作者有话要说: 敖丙伸出了手:准备忏悔吧,大佬
☆、jjwxc
闻心刚下车,奔驰的车胎几乎没停顿的碾着雪泥再次驶动,一秒也没多停留,前排驾驶座上的男人,更是从始至终没看过她一眼。
入夜的雪已经没过脚踝,闻心果着双腿,穿着高跟鞋,咋一看跟赤脚站在雪地上似的。她眼也不眨的看着殁入雪夜的车,看了好一会,整个人呆在冰天雪地中,好像连表情也被冻住。
今年的初雪好像就是从昨天的这个时候开始下的,像是卯足了劲要为圣诞造势,下到此刻,终于消停了些。
迎着零星的雪花,她站在小区门口,仰头看了眼楼上黑漆漆的窗帘,平常这个时间叶云是不可能睡觉的,今天灯这么早就熄了,怕就不只是在睡觉了。
想起叶云先前发的微信,闻心咬着牙着转身,踩着细长的高跟站在空无一人的街巷,不知道还能去哪。
果真如司机大叔所言,今晚宾馆生意火爆,到处都客满,在连跑了三家快捷宾馆之后,她终于在一家24小时钟点房问到了一间午夜后退房的。
午夜就午夜吧,她已经冷的没要求了。
生怕连这个最后的房间也没了,闻心立刻决定订下。
其实,开房间需要身份证,她穿成这样出来,身上怎么可能装证件?
她从披在身上的外套口袋里摸出男人的证件,半遮半掩的递了过去。
钟点房的老板娘斜了她一眼,她立刻表示可以付双倍的钱。
人民币现钞秒结账。
不够还可以加。
实在不行,男人的皮夹里还有英镑。
老板娘估计是看有钱收,也懒得多管闲事,只当这女孩是捡到了一件男人的外套,外套里正好有证件和钱夹。
否则,这大半夜的,哪个拿英国绿卡的人来她这破钟点房开房啊?
已经是晚上十点了,还要再等两个小时。
十二月的冬夜里,闻心穿着小礼服裙,裹着一件男士英伦风大衣,瑟瑟发抖的站在没过脚踝的雪地里,细长的高跟像冰棱一样,能戳瞎人眼。
马路对面,有一辆车一直在跟着她。
车窗没关,风夹着雪灌进车内,男人仿佛感觉不到冷,腥红的烟火在指尖燃燃,车窗外的雪地上,血渍与烟头凌乱。
他一动不动的看着街对面,不知是血腥还是尼古丁的刺激,男人掩在昏暗里的眸子,猩红暗烈。
不知这样看了多久,一支烟头被猛的捻断扔到雪地上,下一刻,就被男人踩在了脚下。
临近午夜的街头,马路成了超跑豪车的赛道,一辆闷骚黄的兰博基尼在路边停下,车窗降落,重金属的摇滚音乐震耳欲聋的传了出来。
车里几个男人不怀好意的朝站在雪地里的女孩打起了口哨,坐在副驾驶的一个,甚至还打开车门,发出了邀请的姿势。
闻心麻木的站着,她已经快冷的感觉不到自己的脚了,见她没反应,坐在副驾驶上的男人竟在一片起哄声中朝她走了过来。
三步,两步……
闻心看见男人朝她伸来了手,却连她衣角都没碰到。
身体骤然前倾,她整个人被一股横来的大力夺走,没等她反应过来,人就被打横抱了起来,耳边尽是恶狠狠的声音。
“你不想回家是吧?”
车内空调温度打的很高,车厢内慢慢暖和了起来。
闻心仍旧窝在后排的角落里,内外温差大,车窗内壁上很快氤氲出密密麻麻的水汽,将车外的景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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