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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 这件事情, 我需要和你好好谈谈, 我知道人生不仅儿女情长,但是就是因为它不可多得,所以我才想要贪心一些,想要你全部的爱。”
“我知道自己贪心, 可试问世间女子,谁又希望自己的丈夫有三妻四妾的?太后娘娘说得对,我没有那般广阔的胸襟,我无法和别人共享自己最爱的男人,我知道,上次就算不是我,也能救殿下, 但是我私心作祟,就算颜路哥和我道明了利害, 我还是去了。”
“其实进宫之前我就可以反悔,是啊, 因为我只要上了你的床,我知道这辈子我都没法再喜欢上别人了,也许是因为时间不够久,所以才有这样的念头, 但是殿下,我真的,无法想象你和别人欢好一夜的场景, 我最爱的男人,凌驾于别的女人身上,对我来说,就像是一把刀架在脖子上,一动,就鲜血淋漓,甚至送命。”
“我曾经无数次想过,你若只是一个王爷,我还能厚着脸皮将你的侍妾全部赶出去,可是你是太子,你是储君,未来的帝王,三宫六院就算没有三千佳丽也有七十二妃,是,你是说过你要轻简后宫,可是满朝文武谁会同意,他们能助你上位,一样能助别人上位,我不能让你所有的努力都付诸东流。”
“这是你的心血,也是那些官员们的努力,不能因为我而让你之间生出嫌隙来,我不懂朝政,但是殿下,这百官和皇帝之间的联系,是不能断的,若是百官离心,我在你身边,也是无用的。”
“你最应该看重的不是我,而是季家的江山,江山若是落入他人之手,那我就是头号罪人,死都不能瞑目的那种罪人,是要下阿鼻地狱的。”
两人处在街道中间,四处都是来来往往的人,每个人在他们身边匆匆而过,季旆低头看着秦似,伸手在她头上揉了揉,随即把人抱进了怀里。
“囡囡,给我点时间,我会处理好所有事情的,但此时,你就是太子妃,独一无二的太子妃,没人会和你争宠,她们都没资格,皇祖母那边我会请父皇出面解决的,你不必担心。”
秦似将头埋进季旆的怀里,眼角的泪湿了季旆的外裳,今夜季旆穿的是余夫人为余暄新裁制的衣裳,一身的天水青色,眼泪湿了衣襟,就好像下雨的青天,洛水河畔的那一抹青色。
“殿下,你真没有必要为了我而废弃多年以来的心血,我知道,你受的苦难远不止眼前的,你轻猫淡写几句能说完的,都不是苦难,因为真正你所经历的苦难,用语言是没法说出来的,殿下,对不起。”
秦似紧紧地环抱住季旆,抱住这个她最爱的男人,这个在自己两次绝望之际给了自己希望的男人,他高高在上,却又满身的伤,那些伤痕,时间没法抹平,他自己也没法抹平,时时的疼,只有自己才能帮他减轻点疼痛,她知道,她没有自作多情。
良久,两人分开,牵着手踱步在街道上,季旆看中了一枚发簪,给秦似买了下来,又瞧见了一盒丹蔻,也掏钱买了下来,秦似嫌季旆乱花钱,染指甲用什么丹蔻,用些凤仙花不就好了,要知道他现在可不是什么太子,不过是个出门游玩的公子哥罢了。
夜色渐深,季旆和秦似准备往莫笑居去,赵鄞呈这次无论如何也得跟着回莫笑居了。
昨夜是因为季旆初见秦似,若是留下来打扰,未免太不识时务,只是今日方昀说过,殿下的病情不能同往日而语,今夜自己还要去莫居山采梵月抓毒蛇,怎么说也应该不会打扰到他们吧。
季旆和秦似慢悠悠地往莫笑居走,秦似笑北月见到时鸢之后就忘记了自己还要保护季旆一事,季旆笑时鸢见到北月之后就忘记了自己还有个小姐要伺候一事。
随即二人短暂的沉默,话题转移到了身后赵鄞呈身上,南千雁说过,只给他一年时间,若是一年不回渝州,二人之间的情意就此消散,到那时候,估计赵鄞呈要被赵家除名了。
两人走到了莫笑居下方,抬眸看见莫笑居亮着灯,皆以为是北月和时鸢来了,二人加快脚步上前,却没看见北月和时鸢的身影,随即正房那里出来了个正在嘟嘟囔囔的人。
六目相对,秦似有些窘迫,季旆有些惊讶,方昀则是直接蒙了。
“禾公子,你怎么在这?秦姑娘也是?”
方昀指指秦似又指指季旆,尽管知道两人是夫妻,但是在自己的秘密基地看见这两人还真是有些吃惊,莫不是二人在这住下了?自己方才确实是看见了满床的被褥。
“余大人借了此处给我住几日,怎么,这里是方公子的?”
季旆不动声色地把秦似揽到自己身后,方昀那毫不避讳的眼神看得他心里突突的。
“嗯,这里是我为了苦读而建造的小屋,莫笑居就是我自己起的,怎么样,可以吧?”
方昀并不介意季旆的动作,这过去的一年里自己没少和秦似打交道,所有人都以为自己对秦似青睐有加甚至想娶她为妻,只是他看得出来,秦似心底一直有一个人,而那个人,就是面前的这个“禾公子”。
有些事情既然一开始就知道不可能,那后来的事情也就不应该有,自己喜欢和秦似在一起是因为她和赵夫人的调香技艺高超,对于自己炼毒确实有所帮助。
方昀没想到的是,就是因为自己兢兢业业的研究毒物,到了百年之后,自己的曾曾曾孙喜欢上了漫天撒毒。
孙子孙女都爱撒。
季旆环顾四周,颇为赞同的点头,“确实是一个贴合实际的名字,方公子很有才。”
“我不止有才,还很有能力,对了禾公子,你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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