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到什么了, 赶紧告诉大师！”
小王往前挪了两步，有点小结巴，“昨、昨天大师走后不久, 我、我们就散了, 我自己回了地下打盹，大概过了半个小时, 小屋上传来一些动静, 我以为是老大回来了, 便出去看看, 然后发现地上躺了一个女人，就、就是昨天发现的受害者。”
说到这里, 小王顿了顿，瑟瑟朝横渔看了一眼, “我、我一时没、没……”
周老大还能不知道他干了什么，从旁一脚踹了过去, “别说那些没用的。”
还敢把那点小心思往外拿, 不要命了是不是，蠢死了。
横渔睨了一眼周老大, 然后转向小王, 催促一声，“往下说。”
要是能提供有用的信息，她可以考虑不追究。
“她躺在那一动不动的，我就上前去看了看，然后……就发现她已经没气了, 之后就听见窗外响起了汽车发动的声音，等我出去的时候车子已经开走了，我看了一眼好像是一辆出租车。”
他已经是个鬼了，想着就算有什么事情也不是他该管而且也管不着，所以就没追上去看个究竟。
“出租车？”这也算是个有用的线索，韩树追问，“还有吗？”
小王摇摇头，“就这么多了。”
“没有看到人吗？有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小王被众人期待的目光看着，尤其是兄弟们热切的眼神，如果他提供了有用线索，兄弟们在大师面前也算是立了一功，以后就不用提心吊胆了吧，他想着自己一定要想起什么来才是。
“啊，对了！”
周老大闻言，露出一个激动的表情，用鼓励的眼神看着他，“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韩树见这些小鬼这么努力积极地配合，比他紧张多了，下意识朝横渔看了一眼，大师的震慑下，这些鬼的求生欲真的很强。
小王点点头，“出租车的颜色是绿色的，而当时正好是驾驶座一侧对着我，里面好像只有司机一个人，但是他带着鸭舌帽口罩还有眼镜，根本看不清脸，但看得出来是短发。”
他绞尽脑汁努力回想，忽然眼睛一亮，“对了，他左眼角下方有个疤，对，有个疤！”
韩树将他所说的都记录了下来，“还有没有，再仔细想想，这些都是很有用的信息。”
小王似乎是因受到了鼓励，还真又想到了一个特别有用的信息，“啊，我当时虽然没有太留意，但是车子消失的一瞬间瞥见，车牌后两个数字是38！”
“你确定？”
“我确定！”
“这个信息非常有用！”
谁知这时候小林也瑟瑟地举手了，“我也想起来一些。”
横渔闻言微笑着朝他递了个手势，“说。”
那模样就像是老师上课的时候，遇到积极举手回答问题的学生。
“……”小林挪着唇却迟迟没说出两个字，一直拿眼神在横渔和韩树身上看。
韩树毕竟是警察，也不是一开始就分配在特别行动组，以前也审讯过不少犯人，也问过市民要线索，一看就知道他在这过程中大概犯了点过错。
“只要你说的信息对破案有帮助，我可以酌情处理你的事情。”
小林闻言这才放了心，“谢谢韩警官。”
“继续说。”
“我昨天好像看到过那辆车停在哪，但是我也不敢确定到底是不是那辆，尾号也是38，颜色也一样。”
“哪里？”韩树也有点激动了，这绝对是很有用的线索。
“A集团东山分公司。”
周老大等人要骗女孩，最惯常的手段便是找兄弟扮成出租车司机，物色好人选之后直接将人载到小破屋迷晕，这车子便是重要的道具，也不可能凭空变得出来，所以只能偷。
昨天小林的车就是从A集团东山分部公司偷的，偷的时候还挑了一会，他之所以会记得‘38’，原因是他一开始正是挑中了这辆，结果被人抢先一步开走了。
……
“我们现在马上去A集团的东山分公司。”韩树转头吩咐小钱。
横渔自然不会落下这种好玩的事情，一千多年前她到人间玩，就经常跑去衙门看官府断案查案，还认识了一些朋友。
现在也跃跃欲试着要一展身手。
“横大师也要一块吗？”韩树问。
“怎么，不行吗？”
韩树犹豫了一下，“不是，今天能有这么大的收获全是因为大师。”
“知道就好。”
横渔率先钻上了车子，“小钱，准备出发。”
“好咧。”
“大师那我们？”周老大等人站在车后忐忑地问。
“哦，对，小林和小王跟上。”
他们是重要目击者，到时候可能还需要帮忙辨别车辆和凶手。
至于夏仪，他觉得自己没必要跟着了，吩咐夏宏好好照顾师祖便在中途下了车，先回了太和观。
剩下一车两鬼朝目标所在地去，为了方便，横渔掏了两张符纸出来，在小林和小王身上一贴，二人看上去就跟普通人一样了。
“大师，这是什么符，这么厉害！”感觉就像是重生了一样，小林二人惊喜地看着自己与生前无异的手脚。
韩树在一旁也看得目瞪口呆，上次抓鬼的时候横大师的本事已经让人惊叹，现在又展示出这么厉害的一招，看向她的眼神又多了几分崇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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