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陆衡,很快收回视线,注意力很快落回了翻滚着的锅子里,她温声道:“夫君,过来吃火锅。”
先前在静王府时,她也经常涮火锅,不过那时陆衡身体不好,他们吃的都是骨汤火锅。
陆衡微顿,忍住身体不舒服,声音有些沙哑,“这么晚了,吃火锅?”
她素爱下厨,总做些旁人做不来的很是新奇的吃食,火锅便是她冬日里常吃的,大抵是吃个热乎,图个趣,以前他也很喜欢同她一起吃,虽然那时他吃不下太多。
但她喜欢,总能吃很久,他便故意吃得慢,陪着她吃完。
窈窈捞完肉,起身往陆衡身旁去,眉眼弯弯,甚是激动:“小安没吃过红油辣椒的火锅,你不是也没吃过这种,火锅人越多越有趣,一块吃火锅,想吃什么,我给你涮,我太开心了,没想到今日还能这么涮火锅。”
她说着去拉陆衡的手,碰到的那一瞬顿住,不解看陆衡,这才发现陆衡露出的肌肤都有些不自然的红。
陆衡的手微微避了些,但还是任着窈窈拉住。
“夫君着凉了?”窈窈踮起脚尖伸手去摸陆衡的额。
明明下午还好好的,蛋天太冷了,确实容易着凉。
抚在陆衡发烫的额上,她皱眉:“很烫。”
洛安塞下半碗肉,辣得冒汗,听到窈窈的话,起了身去,看陆衡确实不大自然,“姐夫怎么了?”
陆衡抿唇看二人一眼,慢慢抽回手,向后退了一步,再靠近窈窈一些,他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些什么来,他尽量保持平静,道:“我没事,你摸着有些烫是因为你的手太凉了,我至多是有些着凉,已经让人去宣邵太医了,你们先吃,我待会儿再过来。”
窈窈面色担忧,他看着不像没事,她扶住陆衡,轻声:“那我扶你回去。”
陆衡一滞,愣了片刻,轻声道:“我真的没事,你先陪小安吃,晚上吃多了会不舒服,待会喝些消食解腻的山楂汤,方才出了些汗,身上怪不舒服的,我想先去沐浴,沐浴你要跟来吗?”
窈窈怔了怔,慢慢收回手,陆衡现在的身体不似以前,再说按着他的性子,若是有事,恨不得她十二个时辰看护,怎么会不愿说呢,她便道:“那就不跟了,你沐浴完我再去看你。”
陆衡轻嗯一声,好似洛安不在,俯身轻轻吻了一下窈窈,疾步离开。
洛安惊愕瞪大眼。
原是再正常不过的小亲昵,窈窈也觉得没什么,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洛安站在一旁,她倏然红了脸,转过身,好似刚才什么也没发生,故作淡定道:“继续涮。”
因着方才冲了个冷水澡,陆衡这会儿身上冒着些许寒意,他微阖着眸,努力平静心神。
邵太医神色微变,慢慢收了指,从药箱取了药丸递给陆衡。
陆衡接过吃下,冲过冷水澡虽是好受些了,但这回的药比上次的凶狠霸道,他心底燥得很。
太医慢慢道:“到底是什么臣判不出,上回陛下中的催情之药,是普通的价格低廉的药,极伤身。这次的倒不一般,药效凶狠霸道许多,却不伤身,有些夫妻会贪图一时的快活,用些助兴之药,但这般不伤身的助兴之药,价格高昂,非普通人家用得起。”
宫中便是这般,多的是为图荣华富贵,不择手段的人,但下药的人打错了主意,陛下眼中只看得到洛皇后一人,旁的女子在陛下看来皆庸俗不堪。
陆衡黑沉着脸,高昂,非普通人家用得起?
邵太医看了陆衡手上被冻出的小疙瘩,又道:“陛下身体不一样,用些药,忍上一两个时辰也就过去了,更何况,臣见陛下也是取了旁的法子。”
他的言语之中透着些疑惑,明明洛皇后在,何必这般?
陆衡微蹙眉,应了一声,又说了几句,邵太医退下,于此同时,于溯查了太极殿来回禀,二人在殿门口打了个照面。
于溯禀道:“给陛下送茶的宫女招了,那宫女说仰慕陛下,一时鬼迷心窍给陛下下了药,现已在那宫女的住处寻得了剩下的药。”
陆衡面色不豫,皱眉道:“怎样的宫女?”
于溯禀道:“极为普通,臣看着没什么特别。”
陆衡略沉吟片刻,道:“邵太医说朕这次中的药不是普通的药,高昂难得之物,一个宫女每月俸银才多少,又能是从哪得到这样的东西,其中定有猫腻,你命人将搜出的药送到邵太医那去。”
于溯微讶,禀道:“臣这就命人去拷问,将药送给邵太医。”
陆衡微微颔首,“郑氏一案如何了?”
于溯面色不大乐观,“时隔三年,困难颇多,臣已经将先前与此案沾了关系的还活着的宫人都重新审问过了,但仍旧没有什么进展。”
郑氏死后,没几日便有一个小内侍莫名泡在了湖里,虽没查清,但那小内侍应是潜入离秋宫之人。陛下认为,能做到那些事的人定不可能是个泛泛之辈,小内侍是只替罪羊。
陆衡面色凝重。
于溯想了想,道:“陛下可与娘娘提过郑氏之事?娘娘可知郑氏当年是旁人助她脱的身?”
陆衡轻锁眉,道:“这事不必拿去扰她。”
于溯斟酌开口:“臣觉得,娘娘或许想知道,亦或是娘娘记得些什么旁人没注意到之事,陛下不妨与娘娘提一提。”
正这会儿,外头忽地传来一阵小跑声,陆衡于溯停下,听出这是窈窈的声音。
窈窈人还未进殿,声先入了陆衡耳,“夫君浴洗完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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