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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师是个忽悠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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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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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乌云如盖,遮天蔽日。

    老仙怀恩作古的消息很快传遍了各大门派,哀伤之余,众人也意识到,山派前掌门李怀恩如今驾鹤西去,那这掌门之位,当真是要传给寄无忧了。

    不少门派中,与李怀恩有过交情的老者们都担心极了,认为仙鸣山派未来堪忧,但除此以外,大多数人还是乐呵看戏,等着看这位新掌门闹笑话。

    李怀恩虽也曾犯过错,但他终是寄无忧的恩人,年幼时被这位慈祥的老爷爷包容疼爱,如今接下这委托,也合情合理。

    既然他已经决心要离开门派,便将欠下的恩情报完,人情还完,两两不相欠,走的才能舒坦。

    尚未到日出之时,寄无忧便花了点小钱,派了个口风紧的门派小童为他们叫了辆马车出来。

    寄无忧捏着下巴想了会儿,眸光一转,道:“阿月,你去把马车叫去后门,小心别被人发现了动作。”

    楚九渊点头答应,正准备动身去办,却忽然发现寄无忧往一处方向。

    他敏锐地眯起眼:“师父是要去哪里?”

    寄无忧没察觉到他的注视,只是实话实说:“我找秦珅有些事,很快谈完,一会在后门与你会和。”

    楚九渊若有所思:“楼里人杂,容易被人发现行踪,不如我去和他谈。”

    “不用,我避着走就行,如今时间急,及时带到话才重要。”

    楚九渊眸中一暗,忽而俯下身子,从后用力搂住他的肩膀。

    “阿月?怎……”

    不等说完,颈后的软肉传来一阵狠而快的痛楚,痛感酥麻,如针刺般袭来,寄无忧下意识地垂下眸,微张的唇角一不小心漏出一声极轻的细音。

    后颈那处的肌肤不常见光,白白软软,被贝齿啄过后,可怜的薄皮瞬间就破皮见血,轻轻肿起了一块小红点。

    他脸色红了大半,紧张地闭上嘴,又立刻张开,回过头想要好好质问,可对上了少年冷静的眸子却又说不清话了。

    “你,你大白天的发什么……”

    结结巴巴地说到一半,他便哑了声,想要给自己这张关键时刻掉链子的嘴巴来上一巴掌。

    这样说出来,不就像是他在撒娇一样吗?

    撒娇这二字从他脑海里一出现,他又在心中给自己来了十巴掌。

    寄无忧直想打个地洞钻走,但楚九渊却是轻轻一笑,极为平静地道:“师父这几日定是格外繁忙,万一身上没了痕迹,有外人想钻空子,可便不好了。”

    寄无忧当即否认说:“我一个男子,又不女气,除了你,哪里还会有人想钻空子。”

    “只是师父看不到罢了。”楚九渊将他脸颊边的发丝理了理,这才满意地放开他,“我去办事。”

    寄无忧见少年走远,才发觉脸上热的像是敷了热巾,只能赶紧转移心思,靠着快步疾走迎上冷风降温。

    他朝着自己的目的地前去,绕过被几大门派所占据的主楼,来到了一处二层小屋脚下。

    问天楼中人不可能与那些良莠不齐的普通门派同住,必然会住在别处——他抱着这样的猜想,才想着来到此地碰碰运气。

    “找我?”

    秦珅冷静又淡漠的声音由背后传来。

    寄无忧环视四下,循声望过去,才发觉秦珅正在他背后不远处湖边的一颗老菩提树下,手执钓竿,倚树而坐。

    钓竿一头随心所欲地垂入水面,四周少有动静,也不知挂没挂饵。

    寄无忧走至一边,和他保持了些距离:“大早上就出来钓鱼?真羡慕你清闲自在。”

    菩提树的阴影如天上的乌云般巨大,遮了他的表情,但那平淡如铁水的声音却还是生生传入了寄无忧的耳中。

    “既然有事,但说无妨。”

    寄无忧踢了脚地上的石子:“你怎么知道我是有事找你?”

    “……你直说便是。”

    寄无忧也知秦珅不是那类爱客套的人,开门见山道:“我只是想问问,你们问天楼是不是有一个规矩,但凡门派中人在别处受了性命威胁,你们都会派人来救?”

    秦珅背对着他,身形如杆,站的笔直。

    “问天楼十君子,性命安危皆由楼主不觉晓担保——确实有此规不错。”

    “这条规矩,对阿月也适用吗?”

    秦珅呼吸一滞,瞬间懂了他言下何意,皱了皱眉,实话道:“不觉晓如今仍然希望他拜入问天楼,自然不会容得外人动他性命。”

    “那我回山派后,如果阿月遇上危险,我立刻派信鸽传书给你,你一定要派人来帮。”

    寄无忧正准备走近道谢,却见秦珅忽然伸手将他拦下。

    “……等等。”

    绿荫如盖,将秦珅本就压低的竹编斗笠,用阴影压得更沉更深。

    秦珅拦下他,却并未很快说话,默默注视着平静的湖面,湖面上空的乌云盘旋聚集,竟是淅淅沥沥下起了丝丝如线的小雨。忽然朝后抛出一物,黑影伴着一道弧线飞来,准头极好,被寄无忧轻易便接了下来。

    展开手心一看,竟是枚铜黄色的方形令牌。

    “信鸽容易遭人截,我给你的是千里令,在那令牌上滴一滴血,我便知道你出事了。”

    寄无忧抬手掂了掂令牌的分量,其实此物并不重,但压在手里竟是沉甸甸的,也不知究竟是什么材质制成的。

    “我不爱欠人情,但这一次为了阿月,是例外。”寄无忧端详令牌,舒然一笑,“秦珅,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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