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都是一类人,以自我为中心,外界的看法对他们毫无用处。
“你就这样放任他吗?”
放任他的沉沦,慢慢成为被社会淘汰的渣滓。
“周简,你不觉得你很搞笑吗?管不管这是我的家事,你现在是对我的家人都有意见吗?”
周简放弃了:“我第一次见你不是这样的。”
听到这句话的徐婧像是被什么刺激到了一样,声音挑高几个度:“是什么样的,贫穷,肮脏,老土吗!”
那是徐婧竭力想要隐瞒的过去,她的家庭并不富裕,甚至可以说是贫穷,她是他们村里唯一的大学生。
考的还是中大,这件事够他们家吹嘘了很久,但是她没有想到的是,城里是那样的繁华,她显得格格不入。
大学的第二年,她的父母出农活的时候,出了意外,她连学费都出不起的时候,她身边的人是那样的挥霍而又美好。
嫉妒在她心里发了芽,毕业后她将留在留在那个落后乡村的徐强接了出来,毕竟是她唯一的亲人了。
她辗转在不同的男人之间,只为了博得一个更好的未来,面前的周简什么也不懂,她们生而幸运。
她看着对面周简愕然的脸,心里的恨意更加明显。
“你们刚见我的时候,那些嫌弃的眼神我永远都会记得!”
霎时,周简明白的所有的针对来源于哪里。
来源于自卑,来源于嫉妒,来源于对自身的不认可。
周简沉默不语,徐婧的情绪也渐渐冷静:“周简,你是不是特别看不起我?”
门口有人推门进来,门上的风铃发出'叮'的一声,服务生齐声欢迎客户。
她静静地盯着徐婧,徐婧毫不示弱的任她打量。
“是,”周简听到自己的回答。
徐婧原本直挺挺的背,微微一动,拿着咖啡杯的手有些颤抖,杯里漾起一丝涟漪。
不过半秒,又恢复了盛气凌人的模样,仿佛那一刻的脆弱只是周简眼中的幻觉:“没事,我也不需要你看的起。”
说完拿起桌上的包起身。
“管一管他吧,不然我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
徐婧的步子没有停,像是完全没把这话放心里。
周简看着徐婧的背影,突然想起赵凡宇那双期待的眼睛:“赵凡宇,结婚了。”
徐婧的步子一顿,没有回头,没有说一句话,就这样离开了。
那是她大学生活里的一束光,但是她抛弃了他,因为她需要拥有更好的未来,所以有些人必须舍弃。
爱过吗?
徐婧的眼前浮现他的脸,转瞬又消失不见。
爱过,又如何呢?
周简和徐婧的这次谈话说得上是不欢而散,但她心底始终还存着一丝希望。
她固执的觉得印象里那个质朴善良的徐婧还活着,然而事与愿违,当她莫名其妙的收到一些恐吓信时,她又去找了一趟徐婧。
徐婧当时语气不耐的说:“知道了。”
她想她那个时候还对徐婧存有最后一丝希望。
直到她看到盒子里装着的鲜血模糊的死动物而感到毛骨悚然时。
她才意识到了徐婧是真的完全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那是一场毫无意义的交谈。
所有的一切都是她一厢情愿的臆想。
到这一刻起,她放弃了对徐婧的所有期待还有所有忍耐。
也放弃了对那个叫徐强的少年的最后一点怜悯。
她先是就恐吓这件事报了警,然后打开带锁的抽屉,从里面抽出一个U盘。
年少可以对自己做的错事不负责,他们会大言不惭的说,我什么都不懂,没人教过我。
甚至会有人说他们还太小,大了就好了,懂事了就好了,找尽一切开脱的借口。
但成年人的世界不一样,只有你犯了错误,被人抓住,随时都有可能跌入谷底。
就像徐婧一样,总得为自己犯得错付出代价。
人事任免是在十五号下来的,彼时周简正在筹备年货节的活动。
徐婧被开除的邮件突然从右下角弹出,她没有打开全文,顺手点了右上角的‘叉’,却没有心思继续接下来的工作。
只听见小玉‘噗’的一声,水喷到了电脑屏幕上,手忙脚乱的擦水的时候,手肘又把水杯撞倒,水杯在桌上滚动了几圈,滚落在地上。
空气中除了清脆的陶瓷杯砸碎的声音,还有数不尽的用力敲打键盘的声音。
那键盘声的文字,会顺着网线传到不同的聊天窗口。
不意外的话,说的都是徐婧被开除的这件事。
毕竟来的毫无声息,没有丝毫前兆。
窗外的太阳很大,衬得空气里暖洋洋的,即使阳光如此好,却依旧有照耀不到的地方。
人总是为自己选的路负责。
下午大伙还没从徐婧被辞退的八卦里回过神来,又亲眼目睹了一场正房抓小三的狗血剧。
公司高管的老婆带着一帮人来势汹汹的冲到公司,前台没一个人反应过来,就这样看着她冲进徐婧办公室,扬起手就是一耳光:“女表子,你不知道宏凯有家庭吗?”
说完往另一边脸又挥上一耳光:“长得人模人样,干的事跟只母·狗一样。”
同行进来的一行人把名为宏凯的高管押过来,他老婆看见他,冲上去也是一耳光:“吃软饭还敢找女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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