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烈的气流从自己两颊耳侧呼啸而过,甚至其中夹杂着细碎的小石子,带起锐利的破空声。
金发的少女静静地坐在轮椅上,毫无焦距的双眼徒劳地瞪大了,却依旧装不下任何东西。
在距离少女的不远处,奶金发的少年狠狠地擦了擦脸颊上被利器划破的伤口,死死地盯着距离自己大概三四米远的神父。
相较于他的满身狼狈,对方却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指间的黑键在月光下反射出丁点的寒芒。
archer给出的赌约很简单,粗暴的武力对决,Lancer组对archer组,赢的那一方可以得到治愈的药水,为了给自己的话增加可信度,他伸手从宝库中取出了“胜利品”——用金色的小瓶子装起来的药水,并将其放在了教堂的祷告台上,自己则是在旁边坐了下来。
“archer先生是在怜悯我吗?”耳边的爆炸声不绝于耳,但是她所处的位置算是比较僻静的地方,爆豪胜己有意识地拉着神父远离了她的位置。
“如果一开始就由您出手的话,我们根本没有胜算吧?”
这样说其实并没有什么不对,archer的职介以及吉尔伽美什其本身就决定了他的强大,如果是对方直接出手的话,她和爆豪胜己绝对没有反抗的余地。
“哼,王的骄傲岂是尔等能够明白的?”嗤笑一声,金发青年抬手从自己的宝库中取出了酒,看样子是把眼前的战斗当成了余兴,“更何况,赌约就是因为不知道结果才有意思,如果能够直接知道结果,那么赌约也就失去了本身的乐趣。”
灵敏的听觉不断捕捉着来自不远处战斗的声响,少年的闷哼声、个性引发的爆破声、利器的破空声,混乱的交杂在一起,让她根本无法准确判断出目前的战况。
虽然金发少女的脸上努力保持着镇定的神色,但是不由自主地攥紧了轮椅扶手的手却暴露了她内心的情绪,而这一点小动作自然瞒不过吉尔伽美什。
挑了挑嘴角的王者抿了一口杯中的美酒,优秀的侦查力让他轻而易举地感受到了正在急剧接近中的几道气息。
并不陌生,反而是见过的熟人。
只是几个呼吸间,距离因为过快的速度而显得不值一提,教堂内斗得不可开交的两个人齐齐停手,然后将视线投向教堂大门的位置。
厚重的木门如同纸糊一般被轻易地破开,然后烟尘四散,手持黑键的神父眼神一凛,轻而易举地察觉到自那烟雾中刺向他的毫不掩饰的敌意。
黑键比主人的意识更快地做出了反应,寒芒一闪,如离弦之箭一般飞射出去,然后便是刺耳的,金属和金属相击划拉的声音,血腥味迅速扩散开来。
“不要看。”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她身后的人伸手捂住了她的双眼,温热的掌心贴上了她的皮肤。
对方的这个举动让她有些无奈,忍不住提醒道。
“阿纲,现在的我什么都看不到。”
“我当然不会忘,我只是想这么做而已。”身后传来了棕发青年的声音,“不管花奈能不能看到。”
她怔了一下,动摇的思绪在理智的稳固下回到了正轨。
“berserker那边已经结束了?”她问道。
棕发青年应了声,弯腰推着她的轮椅,往墙角的位置又靠了靠,以免那边打斗的烟尘波及到这边。
而另一边神父的丢出去的黑键正好穿过了黑铠骑士的胸膛,有粘稠的液体从铠甲的缝隙中渗出来,受了致命伤的骑士徒劳地从喉咙深处发出嘶哑的低吼,但是他的挣扎越来越弱,本就在之前和Lancer两人的战斗中落了下风,这会儿又遭受了这种伤势,回归英灵王座也不过是时间问题了。
原本和神父对峙的奶金发少年的眼神扫过自己原本站立的位置,那里已经被人轰出了一个巨大的坑洞,若不是他的直觉预警,这会儿八成也已经受了重伤。
“那个混蛋……”擦了擦嘴角的伤痕,少年啐了一口,眼神狠狠地扫过那个已经站在了轮椅少女身后的人,他才不会看错刚刚和berserker一起冲破大门的,是金橙色的火焰。
“抱歉,我来晚了,master。”稍稍晚了一步的枪兵悄无声息地落在轮椅面前,低头半跪。
“哼,狂妄。”打断了Lancer的自然是站在一边的吉尔伽美什,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重新换上了金色铠甲的servant正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中的小瓶子,“明明自诩为最忠诚的骑士,但是面对着自己的第二任master也屈膝弓背,杂种自傲的信念也不过是笑话啊,Lancer。”
英俊的骑士面色刷的一白,奈何不善言辞的他皱了皱眉,什么反驳的话都没能出口。
“archer先生认为什么是忠诚呢?”山崎花奈的声音轻轻的,虽然是问句,但是她显然没有等对方回答的意思,“真正忠诚的骑士,他们会自己寻觅值得效忠的对象,而不是任由命运摆布,接受一个愚蠢的君主。”
虽然从刚才应下赌约这一点就能够看出这个看上去瘦瘦弱弱的小姑娘有一颗不小的胆子,但是这会儿她敢开口反驳,显然让高傲的王者并不那么愉快,恶劣的神色从那双鲜红色的眼眸里流淌出来,变成了他嘴角勾起的弧度。
他的视线落在了仍旧半跪于自己御主跟前的骑士身上。
“那么忠诚的骑士,本王和你的master刚刚定下了赌约,如果她赢了……”青年晃了晃手中的小瓶子,“本王就赐予你们能够治愈她的良药……”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