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钱。
村干部们还把她家的电视机和猪弄走抵罚款。
不过这些都过去了,现在她家虽然不富裕,但是至少衣食无忧。
生活还不成问题。
或许,朱爸爸和朱妈妈最喜欢的就是,闲暇时间,儿女们围绕在身边的感觉吧。
一个个叽叽喳喳,笑啊,闹啊,带给他们无尽的乐趣。
杨瑞霖家没有地,他对刨花生很感兴趣,跟着朱爸爸学习,刨了好一会儿。
天完全黑下来了。
爸爸让朱盼盼回家。
朱盼盼的家在村子中间,十几分钟就能到家。
杨瑞霖自告奋勇,说要送送她。
朱盼盼嫌路上一个人走太无聊,点头同意。
路上,杨瑞霖的一只手插在口袋里,一会儿低头看看口袋,一会儿抬头看看朱盼盼的发顶,不知道在想什么。
农村的夜晚总是很黑,没有路灯。
结果,杨瑞霖自己不敢回家了。
看到杨瑞霖磨蹭着不敢往回走,朱盼盼忍不住大笑。
“哈哈哈哈,你胆子怎么会这么小?你是男生好不好?”
杨瑞霖说他小时候被黑暗吓怕了。
原来,他爸妈每天半夜就要到北京城外进货,赶在天亮前返回城区占铺位。
他每次醒来身边都空无一人。
一年冬天,他做了个噩梦,吓得醒来后不敢留在家里,一个人跑了出去。
结果,他迷路了,三更半夜在小胡同里乱跑,哭累了跑累了,躲在垃圾堆后面睡着了。
他爸妈找了整整一天一夜,还发动了邻居和同乡,才找到他。
他生病发烧,住了好几天院。病好之后,变得特别怕黑。
朱盼盼送杨瑞霖回家。
杨瑞霖非要拉着朱盼盼的手,紧挨着她,好像真的很怕。
朱盼盼捏了捏杨瑞霖的手,说道:“你的手摸起来好大好暖和,平日里我怎么没觉得?”
杨瑞霖反过来捏了捏朱盼盼的手,笑道:“你的手摸起来又小又凉,平日里你打我的时候没觉得这么小,这么凉。啪一下打在我身上,我还觉得火辣辣的,以为你的手很热呢。”
两人这么手拉着手在黑暗的街道上行走。
你捏我一下,我捏你一下,似乎找到了一种好玩的游戏。
朱盼盼给杨瑞霖取了个外号,叫“杨小羊儿”。
“杨小羊儿,不要怕,小师傅保护你,哈哈,杨小羊儿,多可爱的名字。”
杨瑞霖黑线,提醒朱盼盼不要把他怕黑这件事告诉别人。
“谁还没有个缺点,虽然我身为男生怕黑不像话,但是情有可原。只要你不告诉别人,我给你买西瓜泡泡糖吃。”
路过村里的小卖部,杨瑞霖给朱盼盼买了一袋西瓜泡泡糖。
朱盼盼吹得很大,啪一下吹破了,糊在脸上。
看着朱盼盼满脸泡泡糖的情景,杨瑞霖大笑,说她现在特别像白胡子的圣诞老人。
朱盼盼问圣诞老人是谁?
杨瑞霖说他是一个带着红帽子,穿着红衣服,一脸白胡子的老头儿,会在圣诞节那天,给小朋友送礼物。
朱盼盼又问圣诞节是哪一天。
杨瑞霖这才意识到,在农村,是不过外国人的节日的。
走到杨瑞霖家门口,朱盼盼转身要走,被杨瑞霖叫住了。
“小媳妇儿,你就这么走了?”
黑暗中,朱盼盼侧头看了看杨瑞霖的身影,反问道:
“当然了,都这么晚了,我不回家难道睡在你家吗?”
杨瑞霖将朱盼盼拉到角落中,跟她面对面,一时无言。
过了一会儿,他突然靠近朱盼盼耳边,小声说道:“闭上眼睛。”
“为什么?”朱盼盼反问道。
“你闭上就是了。”杨瑞霖坚持道。
朱盼盼只能依言闭上眼睛,不过微微露出一条小缝,想知道杨瑞霖到底要干什么。
杨瑞霖从裤子口袋里拿出了什么东西,在朱盼盼头发上鼓捣起来。
他比朱盼盼高整整一头,这个动作倒也不费力。
鼓捣完后,杨瑞霖后退两步,转身跑进了家门。
看着杨瑞霖的身影消失不见,朱盼盼这才伸手摸了摸头发。
原来,杨瑞霖刚才帮她戴上了一个发卡。
不过,发卡戴得歪歪扭扭,只夹住了一点头发,随时都会掉下来的样子。
朱盼盼忍不住嘀咕:这家伙,直接送给她就行了,还非要帮她戴上。
女生用的东西,他一个男生根本不会戴好吧。
最近,班里的女生突然流行起留薄刘海了。
她们用发卡将大部分刘海夹住,只留下薄薄的一层,在微风中轻柔的摇摆,为女生们增添了一种柔和的气质。
朱盼盼没有闲钱买这些小饰品。
她图省事,将刘海留得很长,直接别在耳朵后面。
杨瑞霖肯定是看她没有发卡,才特意送给她的。
真不知道他一个大男生怎么会去买这种女生用的东西。
朱盼盼不停地吐槽,借以压制心底深处莫可名状的心情。
她转身正要走,身后传来一阵光亮。
原来是杨瑞霖拿着手电筒又出来了。
“你不是回家了吗?出来做什么?”朱盼盼心里咯噔一跳,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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