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些,语气依旧是吊儿郎当的:“知道老爷子为什么这么宝贝这个玉白菜吗?并不是因为它值多少钱,而是因为。”
仿佛为了渲染气氛般,江易然放慢了语速,刻意的停顿,成功让沈竹心里升起一片疑云。
虽然很无语,但是沈竹还要很给面子地配合问一句:“因为什么?”
江易然笑了一下:“因为,玉器里,有秘密。”
3个小时前,江家。
“你说,就你那个玉白菜里,有宝藏?”江易然有点不厚道地笑了,看着一本正经神神道道的江老爷子,明显不相信的样子,嘴上却问道,“什么宝藏?就是那种藏宝图上标着哪里埋着黄金吗?”
警.察小哥被江易然的风趣逗乐了,但出于职业的原音,只能隐忍着。
老爷子气得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到他脸上,怒目圆睁瞪着孙子,也不顾有外人在,唾沫横飞骂起来:“你这个臭小子,就知道贫嘴!什么黄金乱七八糟的!你觉得我这是在和你开玩笑的吗!”
一名警.察立马敏锐察觉到江老爷子的画外音,问道,“听老爷子话的意思是,那个小偷其实是冲着宝藏来的?”
老爷子缓了口气,面色仍微愠:“不错,偷东西的,一定是对玉器的历史十分了解,否则他不会冒着这么大的风险闯进江家。”
“那你有怀疑的对象吗?”
江老爷子沉默了,不过他的表情不是在猜测这个小偷究竟是谁,而是已经有了答案却不知道该不该说。
警察小.哥觉察力非常强,一下猜中江老爷子的心思。他不咸不淡道,“江老爷子,这个小偷既然是有备而来,那肯定是熟人作案。现在也没有能怀疑的对象,抓捕小偷就像海底捞月一样,相信您也希望尽快找到东西。”
叹了口气,江老爷子拄着拐杖缓缓走到窗边,虽然已经年过70。身板依旧笔挺如松。
他望着外面,神情有点恍惚,过了一会儿,才慢慢开口:“这件事,说来话长。我们江家世代都是军人,不过我爷爷没有参军前,是一个玉雕师。那个年代世道乱,人穷起来什么都干的出,我爷爷有一个至交,妻子饿死后,为了孩子和一帮人到处掘坟,倒卖墓里的东西。后来国家查的严,就查到了我爷爷至交的头上来了,我爷爷为了帮他,就把他们盗来的东西都藏在了一个地方,并在玉白菜上做了记号,以便记住东西埋藏的地点。那些官兵没有查到,只能放过我爷爷的至交,但是我爷爷说那东西是不义之财,便不打算告诉至交藏在哪里,至交以为是爷爷想独吞钱财,就和爷爷闹翻了。后来至交知道宝藏的位置刻在玉器上以后,就把玉白菜偷走了。”
“至交不知道,其实爷爷早就把玉器藏起来了,他偷走的是假的。之后爷爷偶然和被至交掘坟的那户人家碰到了,就打算把至交从墓里挖开的东西都还给他,于是把玉白菜给了他,没想到至交知道了,想方设法地要偷玉白菜,因为这件事,爷爷就和至交闹翻了。至交对那笔宝藏耿耿于怀,以致于祖祖辈辈都与我江家为仇,并且想方设法要得到那件玉器,找到那笔宝藏。”
江易然被这里面错综复杂的关系给绕晕,一头雾水看着老爷子:“你说的跟讲故事一样,我怎么不知道咱们家还有这种历史啊。”
江老爷子喝道,“你别打岔,听我说完,后来到了我这一辈,那家人因为生意上处处受到至交后人的挤兑,也没了心思再要那笔钱财,就把玉器交给了我爷爷,那个时候爷爷已很高寿了,临走前把玉器给我,我本来想毁了玉器,可是那家人突然说,让我替他保管钱财,我就答应了。”
“那家人正是方家,他的儿子,正是沈媛的丈夫,方思成。方家家道中落以后,方思成日渐堕落,家产败光,于是找我要回了玉器,打算带人去找玉器上指示的宝藏,但似乎几次都没有找对位置。”
江易然一惊,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这种意想不到的渊源:“是方晴的爸爸?”
仿佛没有听到江易然的疑问,江老爷子自顾自地往下说:“而我爷爷的至交的孙子,也就是徐州前市委,他的儿子,是省博馆的馆长,章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