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似去翻书看,实则是在偷听的苏瑶,听到霍云说对她不会手软的时候,忍不住挑了挑眉。
这霍家大哥有些意思,虽然坐了轮椅,但身残志坚,看上去没有一点消沉的样子。
不过,她倒是很好奇,如果她真的影响了霍晏,他会如何对她不手软呢,杀了她?
霍晏进来没在外头看见人,便转身进了书阁内室,果然看见苏瑶倚在书架边,手里正翻着一本书。
勾了勾唇,悄无声息地走过去,从身后将人一把搂住,苏瑶果不其然吓了一跳,回头看他。
霍晏微微低头就着这个姿势吻了吻她送上来的香唇,一触即分,嗓音愉悦道:“为什么怎么亲你都亲不够?”
苏瑶瞪了瞪眼,被他的话堵得话都说不出来,也不知道是气得还是羞得。
“走吧,回去让小桃给你收拾东西,今晚就搬过来。”霍晏直起身看她。
苏瑶抬眸,欲言又止,霍晏见了,打趣道:“怎么,是不是舍不得本侯的床?那就别搬了,天天……”
“才不是!”苏瑶打断他的话,放下书推开他率先走了出去。
霍晏嘴角噙着抹笑,转身跟了出去。
苏瑶搬进玲珑阁的消息很快传进了秋霞苑,飞霜在一边修剪着花枝,一边碎碎念,说侯爷又送了什么奇珍异宝进了玲珑阁。
叽叽喳喳的声音听得玉姑心烦,又害怕夫人听到生气,便摆了脾气叫飞霜住嘴。
飞霜被吼了,也知道自己话有点多了,当即闭口安安静静地修花枝。
玉姑耳根子清净了,可心里还是有些愁。
这几天侯爷派人兴师动众休整玲珑阁,整个侯府都知道府里进了位采薇姑娘,看侯爷重视的样子,好像很得宠爱。
而她之前按照夫人的话送去的东西都被照单全收,侯爷见了一点没生气不说,反倒还赏了玲珑阁许多连夫人这里都没有的好东西。
特别是其中有块紫貂皮,毛光水滑,是侯爷当初参加围猎时亲自猎到的,夫人话里话外提到过好多次,可侯爷愣是没把这东西给夫人,如今却是给了玲珑阁那位。
玉姑看着坐在秀榻前沉心刺绣的夫人,忍不住唤了一声。
孟旋闻声抬头,脸上却没有一点生气的意思,看了玉姑一眼,轻捻了捻手中的线道:“你不是还劝我要沉心定气,怎么这会儿自己反倒坐不住了。”
玉姑无奈地笑了笑,道:“奴婢,唉,只是替夫人忧心。”
孟旋细细绣着绣棚上的牡丹,一边淡声到:“那日在门前,是我冲动了。”
孟旋嘴边噙着一抹笑,说出来的话却让人寒凉三分,“像你说的,不过是个姬妾,有何值得我烦忧,受宠又如何,只要化了红颜枯骨,侯爷还能记她一辈子?”
“是这个道理。”玉姑点了点头。之前那些姬妾可不都是这个样子,来时闹作不休,死后悄无声息,侯爷连过问都不曾。
“只不过,这次却是不能在府里动手了!”孟旋停下动作,看向玉姑道:“侯爷这会儿对她正在热头上,在府里动手难免不会怀疑到我。”
玉姑闻言,微微思索道:“那,夫人的意思?”
“长宁县主昨日里不是递了帖子过来?”孟旋眼里带着一抹算计和胸有成竹,“到时焚珠的世家闺秀都会到场,让她在众目睽睽之下血溅马场,谁又能怀疑到我的头上来?”
闻言,玉姑眼中闪过精光,点头道:“夫人好计谋!”
孟旋笑了笑,道:“等她来拜见我的时候,你便装作不经意间与她提起这件事,她若是感兴趣自己便会求着我去,她若是不感兴趣,你便说是侯爷喜欢,总能让她自己开口。”
侯爷尚未娶妻,整个侯府的女主人便是夫人,以前一有新人进府,只要稍微懂得点规矩,都会来拜见夫人,断没有让夫人过去拜访她们的道理,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身份,有没有那个脸。
想到这里,玉姑点了点头,道:“老奴知道了!”
她们自以为算计得巧妙,殊不知苏瑶正是那个没脸没皮的。
霍晏赏给她的玲珑阁,她私心里其实是非常喜欢的,院子里本就有藏书室,听说是侯府最大的藏书室,苏瑶去了几次,里面的藏书的确非常丰富,上到天文地理,下至民间奇谈,无一不有。
院里还新设了花房,这几天有人陆陆续续送来花种,姹紫嫣红,争奇斗艳。
除此外,大院里的榕树上还给吊了秋千,步桥下的池塘里种满了莲藕,如今正是开花的季节。
平日里看看书,赏赏花,荡荡秋千喂喂鱼,她在院子里吃喝玩耍待几天都不会无聊。
当然如果霍晏这厮不要动不动就神出鬼没,一出现就可劲儿占她便宜,她会更加乐不思蜀。
那天进府的时候,苏瑶状态不好,压根不记得孟旋。这几天将府里摸熟之后,苏瑶稍稍一想便知那女人不是个善茬。
她不是无事找事的人,拜见什么的,霍晏没让她去,那便是不重要,她又何必上赶着找不痛快。
所以苏瑶这几天开开心心地玩着,压根就没打算去拜见孟旋。
倒是让原本气定神闲的孟旋有些坐不住了。
秋霞苑里,玉姑汇报完玲珑阁这几天的动静孟旋便忍不住皱了皱眉,嗓音不悦道:“看来是个拎不清的,可有人提点她规矩?”
“已经派人明里暗里的提点过了,可那位跟没听见似的……”玉姑皱眉道。
“呵,看来不是个拎不清的,这是在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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