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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梅她超难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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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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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6年2月7日,除夕。

    乡村的年味似乎没有城里那般浓重。

    水田在月光下平整地铺开,大雪掩盖掉人工雕饰的痕迹,那一片平原似的水田,便仿佛无人的旷野。隔着水田菜地的人家,入夜之后虽也各自张灯结彩,却更像是旷野之上点点的星火。

    独门独户胜在静谧悠闲,但不及大城市,有股子拥挤的热闹。

    秦念家前停着不少车辆,从气派的越野到破旧的小面包车,多到车库都塞不下,只好停在露天的院子里头。

    年夜饭过后,秦念清点着小辈的人数,好通知哥哥一轮烤肉至少要烤多少根。

    守岁烧烤,是秦念家必备的节目。

    她有个伯伯在内蒙做生意,年年都会带当地的羊肉回来。儿子又是厨师,那一手烤羊肉是绝活,十分上头。再加上江南水乡永远不缺的新鲜小鲫鱼和自家土生土长的有机蔬菜,一架起烧烤架,隔壁家的小孩都馋哭了。

    每逢过年,小辈的侄儿们都守在烧烤架边上闹,学厨师的哥哥心肠软,于是这节目便长久地固定下来。

    秦念家是个大家族。

    爸妈发家之后,老家做起了三层带院子的小洋房,过年的时候才堪堪住下所有人。

    遥想想当年,秦念小的时候,老家还是砖墙瓦房。

    堂屋中央仅吊着一支发黄的电灯泡,但凡天色黯淡些,屋里便暗沉沉的。取暖用的柴火盆上方以及厨房的房梁上挂着一排腊肉,人坐在下面烤火,油滴到脑袋上实属正常。

    那时的老屋子占地面积虽广,房间却没有几间。

    一到过年,哥哥们去割了干枯的稻草杆子回来,铺在堂屋的地上。

    把堂屋统统铺满,撘上床单,便完成了一个超大的大通铺。小辈们挤成一堆睡在上头,打枕头仗,讲故事,笑笑闹闹到凌晨才能睡下。

    秦念打小一直向往能够睡一次大通铺,但奶奶从来不让,说稻草杆子睡着扎人,没什么好的。

    也许正是因为没睡过,更羡慕同哥哥姐姐们挤在一起笑闹的热乎劲,这事儿就成了秦念心心念念的遗憾。

    后来等她长大,家里建了大房子,再也没机会试了。

    ……

    秦念取了刚烤好的一大盘烤肉,端出去。

    小辈侄儿们寻声跑过来,乌泱泱蝗虫一般横扫过境,手里的盘子瞬间清空。

    哥哥给炭火打着扇,一副秋收老农民的姿态,怡然道:“还真是都长大了,一年比一年能吃。”

    那语气,仿佛是在点评自家猪圈里茁壮成长的小猪仔。

    在做烧烤的柴屋里呆久了,缭绕的烟雾熏得眼睛疼,秦念起身去屋外透透风。

    小侄子们正在院子旁的雪地里打雪仗,玩闹中脚一滑,摔个四脚朝天。

    秦念远远看着摔倒的侄子一轱辘爬起来,屁股上沾满了雪渣,不知怎的想到了顾辞,笑出声来。

    ……

    顾辞曾到秦念家过过一次年,还恰好是初三。

    那日,天晴,屋前草地上的积雪消融小半,坑坑洼洼,积着水。

    南方总是如此,一场雪,维持不了多久就会消融殆尽。

    中午吃饭之前,她和顾辞蹲在在草地上堆雪人玩,拿了厨房的胡萝卜做鼻子,葡萄做眼睛。

    好不容易大功告成,秦念手舞足蹈,要退两步欣赏自家雪人,不察脚下一歪,一屁股坐进雪堆里。

    冬天,她穿着秋裤毛裤大棉裤,自己又瞧不见,丝毫不知屁股湿了一大截。爬起来继续嘚嘚瑟瑟和顾辞转圈圈。

    顾辞也没察觉。

    等到吃饭,秦念坐在凳子上才察觉不好。

    都沁湿到内裤了!

    秦念坐立不安,又尴尬不已。

    过年家里人多,还有和她差不了几岁的侄子。她想,万一说出去,被人误会成尿裤子那玩笑就开大了。

    秦念丢不起这个人,傻不拉几不敢吱声,匆匆扒了几口饭,就偷偷跑去了无人的堂屋。

    堂屋里放着柴火盆,因为大家都去吃饭去了,只剩下一根大木头上趴着懒洋洋的火舌。

    秦念拿起火钳往里加了几根柴,随后假装看电视的模样,跨坐在椅子上,用屁股对着火堆。

    心里想,快点烤干,快点烤干!

    她当时觉得自个还挺聪明的,因为那会她穿的是一件深色的棉裤。

    还特地到镜子面前瞧过,从外面根本看不出来湿了与否。

    她安安稳稳看着电视,为自己的机智点赞。

    顾辞吃饱喝足,悠哉闲适地朝她走来。

    “看电视呢?”

    “嗯。”

    顾辞沉默片刻,指着她的屁股,小声。

    “可是秦念,你屁股怎么冒烟了?”

    “……”

    秦念永远记得,自己一回头,看到自个的棉裤上升腾起一缕白烟水汽的场景。

    顾辞迟疑又震惊,小心翼翼:“你……尿裤子了?”

    ……

    当时尴尬地想要钻地洞,感觉一辈子的脸都丢尽了。

    现在回想起来,便只剩了好笑。

    她好像什么出丑的事都在顾辞面前干过了。

    索性还是解释清楚了。得知消息的妈妈一摸她腿,冻得冰冰凉凉的,气得在她屁股上拍了好几下,最终给她换上了一套姐姐的旧棉裤。

    ……

    “嘭!”

    一朵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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