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其实已经很久没见过虎哥了,得知这个消息还是因为某个周末,她拿着画板在街道边的树下画叶子,忽然有人走过来拍了她一下。
秦念仰头一看,正是虎哥。
他穿着红色运动短袖套装,踩着人字拖朝她笑着:“在画什么呢?”
虎哥黑了,一笑牙齿白得格外明显。
秦念不知道他为什么上来和她招呼,紧张地抓紧自己的画板,小声:“在画叶子。”
“之前的事,我想跟你和你的朋友道个歉。”他突然开口。
“啊?”
“我都知道了。”他跳起来,随手给她在树冠上摘了一片新鲜的叶,递给她,“打刘成的那伙人被抓起来了,该坐牢的坐牢,该赔偿的赔偿。刘成自己都说,过了一年多,他原本已经不抱希望了。”
秦念懵懵接过树叶:“是吗,那很好啊……”
只是……这和她有什么关系呢?
见秦念一脸迷茫,虎哥补充道:“是顾辞家里调动关系找到的。”
秦念扬眉:“他?为什么?”
顾辞的脾性,秦念在和他接触两年之后多少有了解,绝不吃亏的主,睚眦必报。
他和刘成不对付,而追查围殴刘成的混混的事,原本是警察要做的,他怎么会无端插一手?
虎哥盯着秦念的画,犹豫片刻道:“我听刘成说,法院的判决下来之后,那小子贱兮兮地去看过他。还带了一捧花,花里插着一个小卡片,写着……”
他无语地掀了下嘴唇,复述:“‘我人好,正式的道谢和道歉就不必了。”
“???”
秦念笑出声,心说人家做好事都不留名,他倒好,直接上门去留纸条,说不用谢。
她去年的时候就听说人说过,刘成奇迹般康复得很好。
被医生判定瘫痪终身的人,如今已经能扶着东西走动。也不知道是浪子回头还是怎么,老老实实待在家里,帮接济他的小姨妈看店。
虎哥看秦念笑得前仰后翻,眼睛里像装着盛开的星星,抿了抿嘴,决定把留言的后半句咽下去。
那后半句写着:
“解开这个误会不为别的,我走之后,别让你的人欺负秦念。^_^”
不良少年在内心寻思,秦念刚上初中,一读书的好苗子,可不能让那些富家子弟祸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