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不知有多少,哪还记得伤心?”
她略看了看,见有人在卖小兔子糖糕,也下去看看,带些糖糕回去。
珈若坐在楼上,慢悠悠的饮枣茶,喝完了又用银针把里面的莲子挑出来吃,目光却一直随着楼下的阿福。
倒真像是个看开了的模样。
不过,这表象又有什么用?
这丫头若真是个什么都写在面上的,也不至于大家都猜不透她的心思。
她都跟着聂藏戎出生入死了,虚渊还不敢相信,那个没心没肺、不怕天不怕地的阿福竟然真是为了一个男人去北境的。
而且,这个男子还从不曾和她两情相许。
珈若瞧了瞧,让竞秀也下去,买一盒八宝年糕,一会儿让阿福给含山公主带去。
傅莹华将阿福平安送回家,便打算回江南故土,因此在大阳居里,挑了不少各地的特产,让人包了一些,预备带回老家。
不一会儿,她两手都提满了纸包,便想先放回马车上,刚走到大门旁,突然被人抓住手腕。
来人身着胡服,怒气冲冲,喊了一声:“抓到了你!妓·女!”
傅莹华平白被人侮辱,气性上来,脚尖一提,踹在男子双·腿间,将人踢了一脚。
她下意识靠近身边一男子,口中大声道:“不可理喻!你认错人了,我乃是……福寿乡君家中的侍女。”
胡服男子被踹了一脚,捂着裤·裆到处乱滚。几个胡服男子从人群中跑来,一个扶人,另外几个冲上来,把傅莹华给围住了。
这几个男子口中不干不净的喊着妓·女什么骗钱什么的,还想上来抓人。傅莹华气的俏脸发白,单脚踹开一个,正要叫巡守,就见阿福挡在面前,唰的抽出了一把胡刀。
“谁敢欺负我姐姐!”
阿福一晃刀,指着胡服男子:“是你吗?你知道这是哪里?京城大阳居!你敢在这里闹事?”
胡服男子指向傅莹华:“妓·女,这个,骗我的钱!”
他身边的随从仔细一看,小声道:“不是啊,您认错了。”
胡服男子捂着裤子,仔细看了傅莹华好几眼:“明明就是她!眼睛像宝石一样明亮,鼻梁像山一样挺立,整个人像天上的云朵一样清新!这就是我在泓玉楼里一眼看中的那个妓·女!还有谁比她更漂亮吗?”·
随从:“…… ……您是要打架,还是夸人家呢?”
另一个随从:“您夸出花来也一样,大殷的良家女子是不能随便叫妓·女的,就算真正的妓·女也要叫花魁娘子、歌姬娘子!而且,这个虽然也漂亮,但真的不是刚才那个。”
阿福挥着她的刀:“瞪大你的狗眼,这是我姐姐,不是你要找的姑娘!快走!”
胡服男子眯着眼看她的刀,随便说了一句“好刀”。阿福好不气恼,刀一挥,差点把男子的手指割伤。
“阿福!”楼上一声轻唤,“住手。”
阿福一听,是珈若在叫自己,瞥了那男子一眼,将胡刀收了起来。
胡服男子愣愣的看着楼梯上盈盈下来的美人,眼睛都直了,良久才挪开目光。
珈若走到男子面前,笑道:“既然是误会一场,公子也该诚心道个歉。”
胡服男子见了珈若,哪里还知道什么东南西北,叫他做什么就做什么。
既然男子道歉,阿福也便算了。
傅莹华问道:“郡主方才下来阻止,难道是认识此人?”
珈若淡淡道:“他腰间的玉带,是去年颌族岁贡之后,陛下回赏的赐礼。皇后娘娘挑东西的时候,我恰好在旁边。因此,我怀疑此人正是颌族国主。”
她没说的是,颌族国主此次进京,就是想求娶宗室女,做陛下的女婿,以求两国和睦,共同压制北狄。
瞧这个颌族国主方才色眯眯的模样,万一瞧中了谁,岂不麻烦?
虚渊道:“我听王沛说,颌族的车队还有两日才会进京。颌族国主怎么会先来了?”
“那也正常。”珈若笑了笑,没说的太深。“我倒是佩服这位国主的勇气,要知道,北狄国主来我大殷做客,现在可还在大理寺呢。他明知我们陛下什么都干得出来,还敢来‘做客’,岂不是勇气可嘉?”
傅莹华比虚渊、阿福都看的更透一些:“他也是没办法,颌族国主的位置本就不稳,国内有人虎视眈眈。在外,北狄那些部族掠夺惯了,时常侵扰颌族边境,他急于求得外援。”
“何况,这位颌族国主自上任以来,就十分积极的对大殷献殷勤,这次去寻……聂世子,颌族国主还亲自出马了。可以说,非常迫切的要与大殷结盟。因此,他亲自过来,以示自己的诚意。”
阿福冷笑一声:“他要真的是颌族国主,也未免太猥琐了些!谁要嫁他?”
作者有话要说: 三更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