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生起浮躁之念。即便没有,文臣也会劝谏陛下,多加防范。岂不多事?如今军中也着重培养将帅之才,如聂藏戎之辈,往后我每年应当只有三五个月,留在边境。”
萧融若退居京城,为的不止是珈若,还有江山稳固。
皇后大为触动:“但你本性热血,岂能甘心平泛余生?”
萧融道:“首家卫国的,不论是将帅,还是士兵,求的都是天下无战事。若边境真有事,但凡陛下皇后召命,臣万死不辞。”
等萧融走后,皇后才恍然想起。
这原本说的是珈若的亲事,可一不留神就扯上了国家大事,皇后见萧融开诚布公,哪里还记得要反对?
翌日一早,皇后便让人赐下和合如意玉佩一对,分别送给长宁王和万年郡主。
如此一番,得知这消息的勋贵们,稍一琢磨,就明白了皇后的意思。
虚渊见珈若换了玉佩,还有些恍恍惚惚:“早先不曾发觉,长宁王一进京,又送屏风又送贵礼,原来早就存了这心思?真正是心思叵测!阴险,太阴险了。”
珈若勉强为他正名:“那时候他原是没有这意思……”
虚渊、阿福异口同声:“那后头也有了。”
珈若轻咳一声,略有些不自在:“那也不能怪他,我既好看,性子又好,他哪里不动心?”
虚渊搂着她肩膀直笑,阿福也笑了。
王沛却只看着虚渊笑了笑,都看得虚渊不好意思了。
他原先就要走了,只是临出门前,又见她们几个在林中亭里说话,拐了一弯过来看了看虚渊。
虚渊被他看了好几眼,大约不说什么,也不大好,便叮嘱几句,出门小心。
王沛一向为人冷淡,此刻又笑了一笑,道:“昙花我搬到屋子里去了,记得浇水,等我回来,差不多也要开花了。”
虚渊没看他,胡乱“嗯”了一声。
王沛依旧带了浅淡的笑意,看了虚渊最后一眼,利落的打马离去。
这回,连迟钝的阿福都看出来了。
王沛这不是一头热吗?可若说虚渊无情,却也不像,看她的样子,不愿回应,逃避的多。
自从过了皇后的“明路”,珈若也不再遮遮掩掩,大大方方往萧融住所去。
萧融已经坐起来了,凳子上垫了几个软垫,在看行宫的兵力部署和巡防图纸。
珈若也知道,北狄和颌族的使臣要来了,萧融这是不放心,要亲自看过以后,才呈给陛下。
珈若站在他身后,也看了一眼,手指上图纸道:“使臣都安排在菡萏馆里,万古铜老将军和几位随行护驾的将军都住在隔壁的院子,倒也方便。”
萧融也点头:“虽然要当差巡防,但都是错开的,晚间这附近不会离人。”
菡萏馆也有一个好处,三面都是荷渠,只有另一面连着将军们留宿的院子,再往后去,就是随行官兵的驻扎地了。
真是个好地方。
珈若轻笑一声:“当年这两国本是联手,可战败之后,颌族率先将北狄的十几名将军捆了,送到了大殷的营帐之中,这几年,关系也越来越差。安排在一个馆里,还隔着荷渠,到时候他们打起来,咱们就当听不见。等他们鼻青脸肿了,再去意思意思拉个架。”
萧融一回头,就说好。
珈若就站在他身后,依然是微微前倾,看图纸的姿势,口中道:“菡萏馆过了桥出来,是不是应该多派一队人巡逻,这样,换防的间隔会少于半柱香……”
她说了一半,忽然一垂目,就看见萧融微微抬起头,目不转睛的望着她。
他慢慢支起身子,往前轻轻探了探。
珈若大约是知道,要发生什么了,似乎要退,可整个人却是纹丝不动。直到他碰上来,还有些疑惑:
总以为,萧融是个正人君子,不像这样的人……
呸!
萧融一触既分,原也给了她后退的时间,见她并不抵触,才捏着她的手,往怀里又带了带,再次贴了上来。
结束之前,萧融轻轻的吮了她殷红的唇珠一下。
珈若含混道:“说正经事呢,你做什么呀!”
萧融低笑:“昨日陛下还说了,我一大把年纪了,如今最要紧的一桩正经事,就是把媳妇娶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初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