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长湄还有点怂:“她可以不声张啊!她暗中找人弄我,不就得了?”
姚溪暗暗翻了个白眼:“你不叫她发现是你不就得了?”她说着,将一枚刻着“聂”字的玉佩,交给何长湄。
“你得手之后,将这个玉佩扔在旁边,偷偷走掉,保管万无一失。”
何长湄拿在手里:“哟,这哪个野男人的?可她要是拿着玉佩,去质问玉佩主人呢?”
“假的。”姚溪没好气的说了句,“她不会去质问。因为过了今晚,这个男人就归我了。”
“她一个病秧子,你怕什么?等她过去,你拿我给你的帕子把人弄晕,拖到暗处,神不知鬼不觉,谁知道是你呢?”姚溪拿帕子擦了擦唇角,“何况,今晚,那附近,绝不会有守卫。”
何长湄还有点不敢,毕竟秽乱宫闱可不是小事。只不过,他看了看宫灯下的美人,实在按捺不住。再加上,从前也有欺辱过良家,对方也是不敢声张,他便咬咬牙:
“得,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这般的小美人,能嗅上一口,死也值了。”
阿福坐在一旁,说了会儿话,就又被她母亲含山公主叫走了。
阿福叹气:“约莫又是叫我去盯紧了那些好儿郎,千万挑一个好的。说起来,京城里这些姑娘小姐我认不全,谁家的儿郎长什么样,没有谁比我娘两更清楚的了。嗨,哪有我这样不害臊的姑娘?”
虽然不情不愿,阿福孝顺,还是跟自家阿娘走了。
不多时,群臣百官为太后贺寿,送上寿礼。
轮到珈若时,太后笑了笑:“让我瞧瞧,这丫头送的什么?”
宫人应声打开,是一串紫檀佛珠。不算难得,但绝非凡品。
太后眯了眯眼:“珈若这丫头,真是有心,今日这么多人呀,只有这礼哀家格外喜欢。不过,见了这佛珠,便想起前朝的时候,有位皇帝为母亲六十大寿,修建的千佛塔。听说,千尊佛像,都是黄金打造金身,可见,他是一片赤诚孝心。哀家历来崇佛,却不知道,能不能有福分,见到千佛神迹,降临人间。”
珈若跪在下边呢,太后这么唠嗑,她就得一直跪着。
珈若笑眯眯的:“太后娘娘说的,可是前朝那位因为兴修宫殿掏空国库、导致外戚掌权国事混乱、后来自挂终南山的朗废帝?”
朗帝不止穷奢极欲,还绝后了。后来,他兄长卷土重来,铲除叛军,这才勉强又延续了前朝二百年的国祚。因为出自对这个弟弟的痛恨,给他三次追封,封号一次比一次难听。
最后一次追封的,就是朗废帝了。
太后脸色一下就不大好看了,扯了扯嘴角:“万年县主弱不禁风的,倒还读史。”
皇后娘娘摸了摸肚子,笑着给太后斟酒:“母后尊崇佛学,陛下和儿臣都知道的,陛下向来纯孝,必定能令母后得偿所愿。”
太后的脸色这才好了点,转身对自己身边的宫人道:“万年县主这佛珠深得哀家喜欢,便赐给你。你是哀家的身边人,必得每日佩戴,叫哀家日日见着。”
珈若早就起身,退回席间了。
太后又照惯例,不太过分的刁难了一下宋虚渊夫妇,等等,凡是与陛下皇后亲近的,她都不冷不热的说了几句。
轮到萧融时,太后堆起满脸笑,说了几句拉拢之言:“长宁王戍守边境,为国事操劳,若是有什么需求,只管对哀家提。”
话音刚落,就听萧融十分干脆道:“臣常在外厮杀,时常受伤,若是太后能将万年县主所赠的佛珠割爱,或许能得神佛庇佑,百战百胜。”
太后脸僵了僵,留意了一下萧融的眼神,竟然也没发作,真将珈若的佛珠给了他。
等人退下了,太后才轻轻拍了拍桌案。
宫人浑身一抖:太后是在说,气死哀家啦!
这时,一个宫人跪在虚渊面前,瑟瑟发抖,连连请罪:“贵人饶命,贵人饶命。”
虚渊好不耐烦:“你起来吧!成什么样子?不过一点酒菜罢了!”
宫人却不敢,只求贵人不要怪罪。
虚渊衣裳脏的不多,不过沾上油脂,污浊的一大块,总是不雅。
虚渊看她年纪不大,不像是能在前头伺候的人,随口问:“太后娘娘寿宴,怎么让你上了前头?”
小宫女一愣:“是,是嬷嬷叫我来凑数,我也不知道。”
虚渊使劲拿帕子擦了擦,道:“幸亏是我,若是这酒洒在别人身上,岂不怪罪?”
小宫女急忙道:“奴婢带贵人去更衣。还请贵人移步。”
珈若笑盈盈起身道:“我陪你一同去。”
小宫女立刻窃喜,响亮的应了一声:“好哎!”
作者有话要说: 太后:这丫头弱不禁风,除了好看,能干什么?
后来:这丫头弱不禁风,不仅好看,还很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