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住他:“不要激动。你是什么人?你想要什么?不要伤人,这里是烟羽堤,人来人往,附近就有巡防,一炷香时间(五分钟),就能赶到。你不要伤她,还有的谈。”
“谈什么?我也活不下去了!”刀疤男抓着姚溪,挥舞了一下刀,看起来好像更狂躁了。“狗皇帝非要弄什么茶山,我也不会种茶,害得我连水都喝不饱,还喝什么茶?”
人群中突然有人问:“那你是胡建人?那你吃土笋咯?”
刀疤男:“我吃笋……”
“啪”的不知从哪飞来一只鞋子,正咂在刀疤男头上:“你连土笋都不晓得,还敢冒充茶山人?还敢骂陛下?我看你多半是个细作!”
这人一说,人群中七嘴八舌的,都吵嚷起来:“肯定是北狄探子,你看他贼眉鼠眼!太丑了!”
“就是就是,那脸长的像个烤排!”
“你别提烤排,被你这么一说,我以后还吃烤排吗?”
“呸!在边境闹事就算了,打了败战还有脸混进京城?”
“呸呸!肯定又有什么阴谋诡计,狗东西!”
要不是他手里还捏着个“人质”,百姓们一人一口唾沫,就得淹死他。
刀疤脸都想不到,就一个什么笋,自己怎么就暴露了:“都别过来!我就是茶山人!是狗皇帝逼的我活不下去,快,给我一百两银子,不然我就把她弄死!”
聂藏戎举起双手,慢慢靠近刀疤:“我腰间的钱袋里,就有碎银,还有二百两银票。只要你不伤人。”
刀疤脸满口答应,目光却左右漂移,突然把姚溪往聂藏戎身上狠狠一推,自己朝着珈若冲了过来。
聂藏戎猛地推开姚溪,就要去救珈若,却见她隐秘的给自己做了个手势。
聂藏戎握紧拳头,生生忍住,这一迟疑,冲上来的百姓自发要来抓人,杂乱中将聂姚二人裹在了中间。
都不用竞秀动手,持刀冲向珈若的刀疤脸,已经被珈若用袖箭射伤,倒在地上,服毒自裁了。
巡防士兵及时赶到,百姓七嘴八舌的说刚才发生的事,果真在刀疤男后脑勺上发现了一个部落印记。
“真是北狄的探子!”
“我就说嘛,你看他还骂陛下,说自己是胡建人,连土笋是啥都不晓得,不就跟人出门不晓得穿裤子一样嘛?”
姚溪吓的哭哭啼啼,抓着聂藏戎的衣袖。
聂藏戎把她送上自己的马车,让巡防把她护送回去。
姚溪抓着他不放:“表哥,我好怕!你送我……”
聂藏戎利落道:“两列巡防送你,京城之内,没人敢动你。”
姚溪又惊又怕,心头却又不自觉的甜滋滋:“表哥,方才你选择救我……”
聂藏戎很直接的告诉她:“我最想保护的,是万年县主。刚才我很担心,可我仍相信她能保护自己。我和珈若之间的这种默契,是生死场上磨砺出来的。表妹,你不懂,安心回家去吧。”
聂藏戎看似镇定的送走姚溪,其实十分懊恼。
方才刀疤脸闹事,他就觉察出来了。珈若也一眼就看出来,刀疤脸有问题。
刀疤脸闹事,引起骚动,暗处的人装扮成围观的百姓,再趁乱将聂藏戎身上的巡防图换走。没想到,恰好抓到了姚溪。
聂藏戎急忙解释:“那日我放了消息出去,说今日旬休,我要将巡防图封存,送进宫。暗中也布派了人手,引他们出来一网打尽。我还刻意给出一条僻静路线,方便他们动手。没想到,他们会选择在闹事动手。珈若,我从没想过把你牵连进来。”
珈若催着他去办正事:“你和我一个姑娘在一处,他们拿到东西,会觉得更真。这次,一定能抓到一条大鱼!”
正说着,萧融轻骑而来,远远见珈若安然无恙,松了口气。
聂藏戎欣喜道:“恰好王爷来了,烦请王爷护送珈若回去吧!我办完这桩要事,即刻就来给你请罪。”
秦鸾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情。
作者有话要说: 秦·尔康·鸾(抓住小聂的双肩,猛烈的摇晃):睁大你的狗眼好好康康,你到底干了什么?
Ps,土笋不是笋,是一种虫虫,可以吃的虫虫。可以做土笋冻,不过,我也木有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