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时霖顺着叶卿禾的目光看过去,看向言霁斯,语气淡然,但句句讽刺。
“妻子?你有把卿禾当做你的妻子吗?言少爷?”
三个问句,一句比一句讽刺。
叶卿禾没有见过这么冲动的时霖,真怕他不小心把他们合约的事情说出来,她狠狠掐了时霖手臂一下提醒他,可时霖像是不知道疼,继续说着。
“她喝了多少酒你知道吗?她吐了多少次你知道吗?你看她现在难受成这个样子,你进来后有关心过她吗?有吗?”
“没有!你根本没有关心过她哪怕一句,开口就是质问和责备,请问言少爷,你有把她当做妻子吗?”
“时霖……”
不要说了。
不能再说了!
她用力拽时霖衣袖,想要拉回他的理智。她不希望因为自己让他们两个结下梁子,言霁斯的手段她再清楚不过,时霖跟言霁斯作对绝对讨不到好处。
还好时霖虽然冲动,也没有说出合约那件事。
但是却固执得要带她走,“没事的卿禾,再忍忍,我现在就带你去医院,我们走。”
她点点头,两人正要推门出去。
“时少爷不担心名誉受损,卿禾,你应该怕吧?”
她顿住脚步。
言霁斯声音很轻,语气也漫不经心。
他站在原处,姿态淡然,却有一种大局在握的感觉。
他问的是她,可是目光却一直在时霖身上。
“你什么意思?”
她还没有问,时霖就先问出口。
“现在酒店外面围满了记者,深更半夜的,一个有夫之妇喝醉酒跟别人一起从这种地方出去嗯……”他顿了顿,“时少爷说,是什么意思?”
包间内沉默了有三分钟,鼓掌的声音响起来。
“言总好厉害!”时霖拍了几下手,皮笑肉不笑,“不愧是少年枭雄,运筹帷幄,连自己的妻子都可以算进去,真是好手段!”
“多谢夸奖。”
说完这句话,言霁斯径直朝他们过来,扣住她手腕就往外面走,态度强势,不容抗拒。
他力气太大,她手腕被他捏得生疼,只能快步跟上。
“言霁斯你……卿禾!”
时霖追过来,想要拉她,她挥挥手,给时霖一个安慰的笑,“我没事的,时霖你先回去吧。”
从包间到酒吧外面,言霁斯步伐太快,她大脑有些眩晕。
“你慢点,疼……”
言霁斯将她整个人按在车门上,两只手扣在头顶,眼睛盯着她。
“疼?现在知道疼了?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不管不顾,跑来这种地方的时候有想过疼吗?还陪那种人喝酒?你是在作践我,还是在作践你自己?”
“记者呢?”
她四周看看,路灯下是空无一人的马路,刚刚言霁斯不是说酒店外面围满了记者。
“记者?你还有心思关心记者?要是真的有记者,拍到你跟野男人混在一起的照片,你就一点都不担心?”
她说:“时霖不是野男人,他是我的朋友,再说了,我们结婚也是因为合约,你管的是不是太多了?”
一想到他们只有合约关系,鼻尖就忍不住发酸,她别过脸,不去看言霁斯。
“就算是合约关系,但合约存在一天,你就是我一天的妻子。你整天跟野男人混在一起,任由粉丝媒体炒你们CP,你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言霁斯一口一个“野男人”,她实在没法忍受朋友被这么骂,吼道。
“那你又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那种拼命想要成功,想要变得优秀跟你并肩,想要努力配得上你,却发现根本没有可能的无力感跟绝望,你懂吗?
“言霁斯你凭什么管我?你以为你是谁?这些是我工作的一部分,时霖是我的朋友。我的私人生活,你管这么多干什么?”
因为他这样,会让她错觉地以为,他在意她。
然而事实却是另一种结果。这样的落差会让她心里更难受。
“说这么多,你不就是想红。”
自言自语般说了这句话,言霁斯突然拉开后座车门,将她丢进去。
视线里一阵发黑,隐约看见言霁斯也坐进来,紧跟着是车门关上的声音。
“只要能红,什么事你都能接受是吧?”
他在说什么?
昏暗的路灯穿过玻璃照进来,言霁斯眸子里燃着的熊熊烈火几乎将她吞噬,声音却把她冻成冰块。
“陪我一次,我让你红。”
等不及她开口,双手就被领带绑到头顶,同时耳边传来布料被撕裂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