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春浓给她梳头,一切都打点妥当才扶着春浓的手往外走,临近王妃正院门口时,却还是出了差错……
锦绣阁到正院必经的路上不知为何有一小块地方结了冰,春浓扶着年世兰走的时候习惯性在前头探路,可不就踩了个正着,一屁股坐在地上,爬了半天都没能爬起来。
她这一跌倒把年世兰也吓了一跳,她挺着个大肚子没法去扶春浓,等了许久才等来两个扫雪的丫鬟,帮着她把春浓扶起来,春浓现在压根就走不了道,年世兰只能拜托那两个丫鬟把人给送到锦绣阁去,自己只身一人去往正院请安。
这番折腾下来到了正院时自然是晚了,花厅里头此刻坐满了人,就连王妃都在上头坐着同钮祜禄氏聊着天。
年世兰刚一踏进去,就感觉众人隐晦的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还不等她跪下请罪,那前些天放出来的武格格又开了腔。
“瞧瞧,这有了身孕的人就是底气足,都被禁足了三个月了出来还不知收敛……”
年世兰本打算的好好地,禁了足出来低调些日子,力求安稳。
可眼下她却不这么想了,这雍王府就是个人吃人的地方,你退让了,别人只会得寸进尺。
039:暗害
“世兰这可真是比窦娥冤,也不知道哪个杀千刀的在锦绣阁往正院的路上洒水成冰,要不是我的丫鬟替我受罪,世兰此刻怕是都要去阎王老爷那里报道了,你说奇不奇怪,不早不晚偏偏是我被解了禁的第一天……也不知是谁如此心急着想除掉我!”
年世兰这话一出,整个花厅人人变色,王妃虽瞧着面色不变,瞳孔却缩了缩。
这个年氏,她还真是小觑了。
“行了,既然事出有因,本宫也不便责罚,年侧妃入座吧!”
年世兰却像没听到一样,红着眼就在正中间空地上跪下了。
“世兰怕极了,求王妃给世兰做主,揪出幕后真凶千刀万剐。”
王妃气得一滞,暗暗咬紧了后槽牙,她如何揪出真凶,难道她还能把自己给活剐了不成?
“这事自然是要查的,你且放宽心等着就是。”
“那真是多谢王妃了,世兰一会给家兄的信上,定要好好感念王妃恩德。”
王妃这会真是有了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痛觉。
这年氏就差明目张胆的告诉自己,她准备在主子爷那里给自己记上一笔了。
说是给家兄写信,现在谁不知道那年羹尧同四爷同在边关?
“王府内宅事物,还是不要惊扰年家兄长了。”
“王妃放心,我家哥哥自幼同我亲近,我的事芝麻粒大的在他眼里都是大事!”
王妃眼见着年世兰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尤其是看到年世兰挺着个大肚子还是一副小女儿神态,面色甚至比没怀孕前更加红润,不免心头暗恨。
此刻没了同她们攀谈的心思,挥了挥手让人都退下。
年世兰出了正院的门才真正的松了口气,还没等她提步往锦绣阁走,就听见后头又有人在唤她。
要是平时年世兰兴许还会顾及些钮祜禄氏,可是今儿个,因为早上的事情年世兰心里也是憋着火的。
她知道现在府里最想除掉自己的除了王妃就是这个瞧着和善的钮祜禄格格了,当下只当做没听见,依旧低着头往前走。
钮祜禄氏没想到年世兰居然会直接无视她,手里的帕子不由得攥紧了几分。
偏这时候武格格迎头从王妃院子里出来,瞧见钮祜禄氏吃瘪,自然乐得在她伤口上撒盐。
“天天舔着脸往人家跟前上,人家还不是照样不给你留情面,要我说这人啊,最怕嘴上不争,心里一肚子坏水……”
钮祜禄氏身边的丫鬟听不下去,就要上前反驳,却被钮钴禄氏不动声色的给挡住了。
“武姐姐这是说的什么话?本来月佳不过是想着同年侧妃顺路才会邀着一起同行,年侧妃早上才受了惊,此刻心绪不佳没听到也能理解,怎的什么话到了武姐姐嘴里就变了味儿?”
武格格听着钮祜禄氏三言两语就把自己摘了干净,一张脸更是气的发黑:“你这张嘴惯会说的,我是说不过你!”说罢狠狠的甩着帕子扶着身边的丫鬟往她的院子走去。
钮钴禄氏神色如常,似乎刚刚的争端同自己没有半分关系:“咱们也走吧。”
040:挡她的路
钮祜禄氏身边的丫鬟芷云看不下去,忍不住就为自己的主子叫起了屈。
“奴婢原以为年侧妃是个好性儿,谁知道今儿瞧着也是个恃宠生娇的主,武格格又是那样的性子,主子您今儿个,受委屈了。”
钮祜禄氏听了,不过淡淡一笑。
“年侧妃早上刚刚受了惊,心绪不宁也是正常,至于武格格,不过是王妃手里的一架炮筒,你又何苦同她置气?这种话以后万万不要说了。”
芷云也知道这种话说出来容易给主子招惹是非,便闷闷的应了。
等到了荷香院,借口将芷云支了出去,身边只留下她从府里带过来的大丫鬟--芷香。
“你说上次的事情,年氏那处是不是查到了什么?不然好端端的她怎么对我态度变得如此奇怪?”
芷香听了,低着头仔细回想了一下,才迟疑道:“不应该啊,梅儿那里咱们本就是当做弃子在用,什么都没给她透过,至于王婆子,连谁同她接头都不知道,咱们又没有将王婆子收到荷香院,应该没有露出马脚才是。”
钮钴禄氏听完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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