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云昳看着她问:“姑娘是从小院来的?”
狭路相逢,巷子周围的空气都被他压抑过分的逼仄。
明澜一直觉得云昳说话从来不怎么委婉,尤其不把自己放眼里,属于比较放肆的那一种。
现在看来,云昳平常对自己真的是非常客气了,就算他用剑指着自己的时候都比现在温柔很多。
明澜不是很适应这样的云昳,她觉得自己莫名气场矮了一截。
明澜:“是的,殿下。”
云昳:“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明澜:……这好像是我家。
明澜回答:“要去老爷那里。”
云昳抬头看了一眼深墙,又用下巴指了指后面:“门在西边,你们这里的规矩下楼都是直接跳窗户的吗?”
明澜咬咬牙:“……有小门,殿下还有事吗?”
云昳:“没事了。”
明澜微微一笑转头就走,他突然上前一步出手扯住了她的袖子,在她耳边轻声道:“原来你就是魏鱼?”
云昳这聪明来的猝不及防,明澜回过头,收起脸上最后一丝笑意,刚要开口,只听袖子刺啦一声,然后肩膀上的皮肤就接触到了冰凉的空气。
雨水打在裸露的肩膀上,明澜打了一个冷颤。
云昳立刻收回了手。
明澜的气势跟着衣服一起烂了。
云昳一步一步走过来,这时一个巡逻的侍卫经过,明澜立刻喊:“有人闯了进来!”
即便有特别的状况出现,她要按着原定的规矩来,这件烂衣服倒是帮了她的忙。
魏侍郎匆匆赶了过来,忐忑之下又有些气闷,当看见明澜的衣衫不整之后,勃然大怒。
万万没想到辰王还是个登徒子,这事儿要是传出去,二女儿还怎么做人。
丫鬟连忙给明澜披上衣服,魏侍郎暴跳如雷:“你给我上楼去!”他转向辰王,怒火有些压不住:“殿下真是好早。”
明澜披上衣服脸上一点愧疚之色都没有:“都怪这衣服太容易坏了,辰王不是故意的。”
魏侍郎现在特别窜明澜的眼,她现在竟然还敢站在这里没皮没脸的的说话,于是怒吼一声:“没你的事儿了,你进去。”
明澜道:“怎么能没我的事呢,辰王总不是那种看了人家身体也不负责的人。”
魏侍郎差点被气晕过去:“你,你闭嘴。”
明澜用她那张平凡的近乎丑陋的脸问:“辰王肯娶我吗?”
她话一出,四周皆静,魏侍郎觉得自己扭脖子的时候都能听到嘎嘣嘎嘣的脆响,他看着辰王,只见辰王的表情好像如遭雷劈,人间所有震撼与不解的情绪此刻都能在他的面容上找到,复杂到一言难尽。
魏侍郎以为魏鱼这一句话就把辰王吓成这个样子,几乎要死在这里。
魏侍郎:“魏鱼!”
明澜不再说话,披好了衣服转身离开。
魏侍郎:“辰王得罪了,小女年纪还小,说话无状些,请不要放到心上,我们到堂上说话。”
云昳:“魏侍郎,打扰了。”
魏侍郎:“殿下莫放心上。”
云昳突然深施一礼,转身离去,几乎是仓皇而逃。
魏侍郎等辰王走后气的面红耳赤,下令继续把明澜关起来,严萱得知此事后讥讽道:“衣服怎么会好端端的坏了,必定是魏鱼做了手脚。”
魏侍郎不觉得自己的女儿有这等心机,但是此事实在是蹊跷,上好的绸缎料子,那辰王得用多大的劲才能不小心撕下来,难道真的是魏鱼在衣服上做了手脚?
魏侍郎:“怪不得辰王走的时候那般生气,想来是也和夫人想的一样,怀疑是鱼儿在衣服上做了什么手脚!”
严萱冷笑:“什么叫怀疑,那明明就是,魏鱼平常看着也不是这么蠢,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来,辰王怀疑魏鱼没什么,他若是怀疑是老爷想要攀权攀贵,那可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魏侍郎极重面子,听到此话,眼白就要翻过去,严萱连忙给他拍背顺气:“魏鱼哪里都好,就是异想天开,她也不看看自己长什么样子,就想攀辰王,胆子也太大了,现在真的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若是辰王对老爷有了什么偏见,以后可怎么办。”
魏侍郎在家里怎么想怎么害怕,担惊受怕了一天决定到辰王府上亲自登门赔罪,让他消除疑虑,他备好了大礼又觉得自己的举止过于奇怪,倒有些欲盖弥彰的意思,正犹犹豫豫举棋不定之际,辰王府抬着浩浩荡荡的聘礼来了。
顾大人亲自说媒,说辰王要娶二小姐过门册封为王妃。
魏侍郎终于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