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过。
热气氤氲。
透过白雾,封沈氏恍惚回到从前。
她和叶珺瑶是形影不离的闺友,而叶珺瑶则是封鹤廷恩师之女,得官家赐婚,将嫁封鹤廷。
然而叶珺瑶心里只有温秀才。
“我爹是老糊涂了,官家怎也跟着糊涂。我和你就好比亲兄妹,哪有妹妹嫁给哥哥的道理……总之,我不嫁。”叶珺瑶带着她找上封鹤廷,纵着性子一通怨怼。
“抗旨悔婚。”
“……你去。”
“我并无所谓。”
“什么所谓不所谓,你这是情场失意后的自暴自弃,我才不跟你一块犯傻呢。这辈子要嫁,我只嫁心爱之人。你要不帮我,我跟温公子做鬼也不放过你!”
“无悔?”
“绝不悔!”
“珺瑶,只此一次。往后就不能再任性了。”
只有她知道,叶珺瑶并没有病逝,而是从此和温公子双宿双飞。
也知封鹤廷心里有个求而不得的女子,巴不得背负‘克妻’的名声,孤寂一生。
封沈氏蜷了蜷手指,得不到他又如何,就像从前那样守着,远远看着她也甘愿。如赵涟,宋吟晚之流,就该悄无声息地‘病死’在喜榻上。
只有她,陪那人到终老。
明明一切都那么顺利,怎会出了宋吟晚这变数!她宁愿封鹤廷一直像从前那样如行尸走肉地活着,而不是对着个空有皮囊的‘草包蠢货’万般宠爱,如是呵护……
沈氏神情阴鸷地握紧了拳头,指甲深陷掌心,都及不上她心里万分之一的痛。满腔尽是压不住的暴戾杀意。
她怎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