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平暄摇头,“我也没问。只知道他家里女孩儿多,十来个姑娘,最大那个约莫有十三四岁。”
“十来个呐。”俗话有说小姑子猛于虎,这岂不是成群。
乔平暄一下明了宋吟晚的打趣之意,笑骂道:“再怎么着都比你眼下的处境强。”
这话倒是没错。吴家是汴京城里的新贵,在老绥安侯后镇守招安关,后来才回的汴京。多是心性单纯的,而吴闵则是家里唯一从文的,斯文俊逸,一眼就招了乔平暄稀罕。
两人说说笑笑结伴从茶楼出来,乔平暄却在瞧见迎面走来的一对夫妇时兀的停住脚步。
不等到跟前,男人暂撇下小妇人跑远了,回来时拿了一包冒着腾腾热气的炒栗子。整包的予小妇人暖手,拿了两颗则一边走一边剥。
小妇人似是羞怯,犹豫好一会儿才衔住男人剥好的栗子,“早知就坐马车出来了,这样多难为情啊。”
“谭某娶得莘娘贤良貌美,呵护宠爱,且由旁人艳羡去。”男人言罢,却略挑衅地瞧向了却乔平暄这方向。
宋吟晚也发现了,轻轻扯了下面色不大好的乔平暄,悄声问询,“被你拒过的爱慕者?”要不然怎这样做作?
乔平暄闻言偏头,看着身旁那茫然神情突然扑哧笑了,“我倒忘了,你在国子监眼里只有那人,旁的还真一个没记住。谭俞痴慕你两年,在你这儿就是个不具名的。”
“……”宋吟晚隐约记起,“什么痴慕,他家开的书肆,往常多给我送几本册子罢了。”待想起因此和四叔间造成的误会,又莫名多了几分无语。
“有人收钱还不知足,私下胡言攀关系呢。被三哥发现教训,就像只疯狗一样咬上,造谣生事全凭一张嘴。”说昭昭倒贴他,也不看看自个什么德行!
始终侧耳留意的男人恼羞成怒地拦住了二人去路,“你说谁是疯狗!”
“又没指名道姓,谭公子这样心虚做什么?”
“你——”
谭俞被旁边的小妇人拉住,忽而撇了恶劣笑意,回头时变脸温柔朝她道,“这位便是我常说纠缠我那病弱小姐的姐姐,见我与你恩爱,心生不忿罢了。算了,逝者已矣,咱们别同她们一般见识了。”
这下,宋吟晚大抵能体会乔平暄的心境了。
正在这时,街上忽而一阵骚动。人群朝涪陵街上的一家铺子纷涌而去,从乔平昭,情诗,画作寥寥几字所透露的讯息,已是引起一阵轩然大波。
汴京城里谁人不识乔平昭,才貌双绝,一字难求。
其情、事,就更叫人好奇了。
宋吟晚懵了一刻,猛地想起一桩。要说情诗,她只写过一回,那是给……一想起,当即顾不得旁人,一张脸涨得绯红直往那家铺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