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世界上的不公。这样浅显的道理,父亲在很多年前就用在她看来不太正确的方法教会她了,可她却是很久之后才真正地懂。
第二遍听别人的故事,江连阙仍觉得舌根发苦:“那,为什么还要回来?”
秦颜没有立即作答,她将头转回去,随手将落下来的头发拨到耳后。
女生的头发黑而直,被温热的风带着在空气中划出小小的弧,铺开时,像一张细密的网。
她望着操场上奔跑追逐的小朋友发呆,许久,笑了笑,语气和缓地道:“我听说每个音乐家都会在枕头下放一杆木仓,一旦有朝一日失去听力,就饮弹自杀去见上帝。”
她一手落在扶栏上,另一只手有意无意地在耳后的疤上碰了碰。
日光扶暖,风声渐缓。
耀眼的阳光里,他听见她的声音:
“江连阙,我听不见了。”
“跟曲映寒没有关系,这才是……我回来的真正原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