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看起来反倒憔悴了不少,身体单薄的一阵风都能吹跑。
“师兄啊,你这是闭关还是节食啊?都瘦成皮包骨了。”黄芩跟在凤言身后唠叨一路,凤言好脾气的再三解释。
“卡在那个坎儿上一直冲不破,呕心沥血了好些日子,你别絮叨了,快点干活,把那摞竹简递给我。”
黄芩想入非非,他根本不是温柔的递,而是粗暴的扔,就像东市街口小贩扔西瓜似的,高高抛起丢下,也不怕摔烂。
凤言只好受苦受累的仔细去接,生怕摔坏了扶瑶相传千年的古老典籍。
藏书阁内,白珒挽着袖子用抹布仔细擦拭书架的边边角角,待到一尘不染后,他将抹布往水盆里一丢,伸手将旁边的书册全部拿下来,这一拿走,正好看见书架对面近在迟尺的江暮雨。
白珒手一僵,透过这四四方方的空隙,江暮雨的面容尽显眼底,因为有书册挡着,只能看见上半张脸。
江暮雨的眸光低视,全神贯注的看着一本书,他的神色一如既往,淡淡清傲,眸色莹澈似雪,月白风清,他细腻修长的双指轻轻翻动书页,发出纤柔的“沙沙”声,举止优雅,气韵清冷高华,从容淡泊。
忽然,江暮雨的视线划了过来,猝不及防的白珒一愣,还未等说什么,江暮雨已伸手把阻挡视线的下方书册移开,如玉的整张面容一览无余。
“看我做什么?”他被盯得不自在,说道。
“因为好看。”白珒不经大脑就说了出来,平心而论,理直气壮,“你真的太好看了。”
这个回答可是超乎江暮雨的意料了,他莫名有种被调戏的感觉,一时之间不知该使出对付登徒子的狠辣手段,还是该摆出身为掌门人的秉节稳重,选择无视。
正当江暮雨考虑孰轻孰重该如何反应之时,白珒猛然意识到自己得意忘形说错话,但他愣是没舍得改口,为避免被安上一个“调戏掌门罪”,他忙转移话题问:“师兄在看什么书啊?”
“修仙界的史书,《太清史记》。”江暮雨合上书,随手塞进一个犄角旮旯里。